咯吱咯吱的声音,从易中海的嘴缝之中冒出来。
板着一张死人脸的易中海,此刻是一言不发。
关键是。
这个时候。
他又能说什么。
“来自易中海的怨念值加200.”
固然这怨念值的数值,有所减弱。
但是,王近邻并没有趁热打铁,继续刺激这老绝户。
这不是说。
王近邻心慈手软了。
主要是。
王近邻不知道易中海的承受能力在哪。
万一。
这老家伙怨气过大,直接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了。
这对于王近邻来说。
也是一种损失。
阎埠贵两口子哪里是饶人的主。
尤其是借着这股东风。
平日里不敢跟易中海叫板的这老两口,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最终,此事以易中海赔偿阎埠贵两口子二十块钱为代价,方才划上句号。
本来。
那两口子便是见钱眼开,又精于算计的主。
连自家儿子闺女,都不放过,自然外人就更不存在轻饶的可能了。
收到钱的阎埠贵跟三大妈转变的很快。
尤其是刚刚还一副要吃了易中海的三大妈,更是喜笑颜开的说道:“大家伙都别看了!一场误会而已!一大爷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杆秤。要说他是那种思想恶劣之人,反正我是不信。”
好家伙。
什么叫做橡皮脸。
那阎家一家人,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典型。
因为拉了一裤子屎。
没办法。
只能回家的易中海,重新换了一件衣服。
二十块钱的损失,对于易中海来说,还不算什么。
此刻。
这老儿是真的记恨上王近邻了。
“这个王近邻,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子,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还来了那么一出。”
“我易中海究竟哪里得罪他了!”
骂骂咧咧的易中海,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早晚,我得找个理由,收拾一下他。”
“行了,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一大妈倒是个心宽的人。
这一次。
她并没有跟易中海闹。
这不是说。
她相信易中海的人品,夫妻多年,很是了解易中海,打心眼里认为易中海不是那种爬墙头的人。
关键原因在于,一大妈想通了。
结婚多年无儿无女,也没个依靠。
真要是跟易中海翻脸了,这让她以后怎么活。
…………
陈瞎子。
本名陈什么楼来着。
十里八街出了名的高人。
据说早年在湘西一带活动。
年轻时也风光过。
后来不知如何习了天人之术,竟通了鬼神,练就出一份窥探命理,通晓天机的本领。
测字,算命,趋吉避凶。
是样样俱全。
在旧时代的四九城之中,也曾风光无限。
只不过。
时代换了新天。
像陈瞎子这一类人,也就不吃香了。
甚至与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有的一比。
因此。
这些年,陈瞎子的日子也过得不好。
饥一顿饱一顿。
不复往日的风光。
今天。
陈瞎子就被易中海请来了。
不为别的。
只为做一场法事。
毕竟。
这两天老是走霉运的易中海,经历了太多他这辈子没经历的坎。
在他看来。
这都是因为院里的气运出了问题。
不是小鬼招灾惹祸,就是邪祟作乱。
一张桌。
两根蜡。
黄纸糯米纸钱草人。
固然一双眼睛看不见东西了,可是陈瞎子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专业的,这些年道行并没有退步。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无遁形。”
“急急如律令!”
“太上老君,快显灵!”
陈瞎子手持一柄桃木剑,趁着天黑,有模有样的做着法事。
到最后。
一口酒下肚,回味无穷的陈瞎子脸上露出享受。
要问为什么会出现喝酒驱邪呢。
实际上。
这里面还是陈瞎子操作出了问题。
他是想一口酒喷出去,提高一下火焰的轰鸣,渲染一下气氛来着。
可是。
好酒的这老儿不是多年没喝酒了嘛。
一不小心,酒没喷出去,直接咽肚去了。
“不错,二锅头够带劲,挺正宗的!”
陈瞎子在心中点评着。
院里住的都是一帮好热闹的人。
有好戏看,自然也就少不了这帮人。
他们相不相信陈瞎子有道行这都不重要。
至少。
陈瞎子的一番操作,给他们无聊的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
见陈瞎子做完法事。
易中海第一时间上前,连忙询问:“陈大师,如何了?”
“这孽障好是厉害。”
“老夫跟随东岳大帝修行数十年来,还从未见过如此了得魔物。”
陈瞎子如此说道。
一听这话。
易中海脸色大变,先是心道一句: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邪祟作怪。
因为连走霉运,心里作祟认同陈瞎子的易中海,追问一句:“那陈大师,您可有降的魔物的办法?”
“自然是有!”
表现出信心十足的陈瞎子,一晃桃木剑:“有我陈半仙在,这天底下就没有收不了的小鬼!”
就在陈瞎子话音刚落地的时候。
有一道声音响起。
接着陈瞎子的话,回答了陈瞎子。
“你收不收的了小鬼,我不知道。不过,我先收了你!”
这话一出。
陈瞎子为之一愣。
因为两眼已经瞎了,不像众人看清怎么回事的他,则是皱着眉头:“何方妖怪?”
“不是妖怪!是公安!”
那声音再次响起。
“公安?”
话音带着疑惑的陈瞎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随后。
他只觉得两手手腕有点冰凉,似乎被什么东西锁住。
“这是什么东西?”
陈瞎子又问。
那声音继续回答:”手铐!“
至此。
陈瞎子这才转过弯来,脸色大变:“您是?”
“红星派出所所长!”
一直跟陈瞎子对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陈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