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不对。
准确的说应该是何家的偏房,何雨水那屋。
现在。
这个屋里已经挤满了人。
“老头子,这不是咱们家的水瓢吗?怎么在这里?”
“哎呀,这不是我们家的小板凳嘛,我找了两天都没找到,怎么跑到贾家来了?”
“咦,这个擀面杖好像是我们家的。没错,就是我们家的!”
“这个笤帚,这就是我们家的笤帚,大家伙看看,这还是我做的记号呢!”
“这个碗是我们家的。那天,我刷碗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明明没打破,怎么就少了一个。看看,看看这碗沿,还缺了个口呢,绝对错不了。”
“哎呦妈呀,这不是我们家丢的那个裤衩子嘛。白天的时候,还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我去收,就不见了。我还以为让狗叼走了呢!”
…………
来到何雨水这屋的大院居民,不少家里丢东西的住户,在这里都有收获。
曾经。
他们认为已经丢了,找不回来的东西,上至桌椅板凳,下至锅碗瓢盆,竟然都在这里找到了。
东窗事发让晚来一步的贾张氏,感觉到很不妙。
虽说捉贼捉赃,得抓个现行;但是如今这么多证据都落在这里,即便她贾张氏有通天的本事,巧舌如簧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不过此刻也有点词穷了。
“贾婶,这是怎么回事?”
“为啥三叔、秦婶……他们家的东西会跑到你家来呢?”
在这个时候。
王近邻开口了。
两句话,差点没要了贾张氏半条老命。
“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加2000。”
听到系统的提示。
王近邻为之一楞。
在他看来。
满院的住户都比不上贾张氏。
这位贾家的老寡妇,可是他王近邻发家致富的重要保障与收入来源。
而且。
有了之前的经验。
这让王近邻对贾张氏非常看重。
似这样一个提供普通怨念都赶上别人暴击的主,竟然在这种时候,都没能发挥出她的潜力。
明显。
2000点怨念值,让王近邻有点不满。
“难道说,这些东西成精了?”
“它们会飞天遁地,自己长腿乱跑?”
“还是说,有什么人将它们给带到了这里?”
偷这个字。
虽然王近邻没用;但是此刻他的这些话,可比用偷还更有杀伤力。
文雅的让贾张氏后槽牙呼呼往外冒火。
“来自贾张氏的怨念值加10000。”
随着系统的提示出现。
随着贾张氏对王近邻的怨念进一步爆发。
这个老寡妇,也随之开口了:“王近邻,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偷呗!我偷什么了?苍天啊,大地啊,不带这么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的。”
说到这。
贾张氏忙向易中海他们求救:“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咱们住在一个大院这么多年,对我,你们还不知根知底嘛。我是个妇道人家,我们贾家也都是厚道人!”
虽然贾张氏语速很快,但是一字一字咬的很轻。
尤其是当她用厚道人来形容自己的时候,更是做到了脸不红气不喘。
第一次。
厚道人三个字被侮辱的如此体无完肤。
“他贾婶,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实在是……”
实在是后面的话,让易中海咽了回去,这老家伙话锋一转:“关于这些,你怎么解释?”
“是啊,他贾婶。就如同近邻说的那样,这些东西总不能飞天遁地,自己跑到你们家来了吧!”
阎埠贵这个人精,一边攻击着贾张氏,一边还没忘拉上王近邻。
此话可谓用心险恶。
明明他想将热闹扩大化,但是又怕招惹了贾张氏这母老虎,因此将王近邻拉上来做垫背的,以转移贾张氏的仇恨方向。
刘海中也不甘示弱:“要我说,干脆将陈所长叫来,交给有关部门来处理。”
不得不说。
贾张氏是个人才啊。
反正。
一般人是没有她那种临危应变的能力以及脑洞。
换做别人。
碰到这种东窗事发,尘埃落定的事实,早就吓傻了。
可是贾张氏却没有。
不光没有。
这老寡妇还戏精附体,演上了。
或许。
她自认为自己也无力回天,在颠倒是非的问题上,此刻也已经没有回旋之力。
因此。
装疯卖傻的贾张氏,没有选择解释的道路,反而双手抓着头发,啊的大叫起来,跟发了疯一般。
下一秒。
画风突兀,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玉帝爷爷显灵。”
“俺泰山娘娘来也。”
“竟然敢污蔑我为盗窃份子。”
“那我就得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看我法宝。”
“吃我一拳。”
“我呼风唤雨。”
“我要将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
也就是因为瞎了,视觉上的不方便稍稍阻碍了贾张氏的发挥。
如不然。
语言配合肢体动作。
这老寡妇都能将这突兀的一场表演,再提高几个档次。
一把菜刀啥时候跑到贾张氏手里的,没人知道。
刷刷点点。
被她舞的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虽然没有什么招式可言,但是架不住吓人啊。
明晃晃的刀刃,亮着光芒。
谁看到不吓得慌。
毕竟。
这玩意碰到人身上,可比害眼还厉害,一划拉一个口子。
因此。
原本距离贾张氏较近的一干人,第一时间便闪的远远地。
本是应该兴师问罪的一干人,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质问贾张氏这些东西怎么跑到她家来的,而是都懵在了当场,更是一个个望着别人身后窜,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打算,只要不伤到自己,伤到别人也没事。
要是贾张氏双目未失明。
一个个还没那么胆战心惊。
就是因为贾张氏看不到了。
她那把菜刀耍的是大开大合,才让人吓人。
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