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红星小学。
这里是红星轧钢厂投资兴建的工人子弟小学。
像棒梗等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家属,都在这个小学上学。
这里也是阎埠贵上班的地方。
骑着二八大杠,戴着眼镜的阎埠贵,已经来到了学校。
与往日不同。
今天。
阎埠贵在学校内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无官无职;但是架不住资历老。
像以前。
只要他出现在学校。
凡是见到他的老师,都会客气的跟他打招呼。
一声阎老师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今天。
不少人,见到他,好像见到鬼一样。
不光没人跟他打招呼。
一个个本来与他迎面走来的老师,反而躲瘟神一般,绕道而行。
这一幕,让阎埠贵百思而不得其解。
冉秋叶。
红星小学的一枝花。
在原著之中。
阎埠贵曾经利用冉秋叶坑了傻柱一把。
“冉老师早!”
为了弄清心中的疑惑,阎埠贵盯上正好向自己走来的冉秋叶,主动打着招呼。
“是阎老师啊,阎老师早!”
说完。
冉秋叶就跑开了。
“这丫头,跑什么啊!”
“我怎么了?”
“我难道还能吃人了不成?”
“今天这帮老师搞什么鬼?”
挠了挠头。
一脸迷糊的阎埠贵,就这么嘟囔着。
而就在阎埠贵的身影渐渐离开以后。
本来在暗处瞧着阎埠贵,分散各处的老师,在这个时候也聚集在一起。
“听说了吗?”
“你也听说了?”
“阎老师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能干出那种事情来。”
“我都说不出口,这不是给咱们教师队伍脸上抹黑嘛。”
“谁说不是。”
“以前我就觉得阎老师这个人为人不正,但是也仅限于心眼不正,没想到他还是个老花花肠子。”
“这就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明显,这帮老师讨论的乃是阎埠贵偷看葛婶换衣服的事情。
才一天时间。
这个爆炸性新闻,不说刮遍了大江南北,但是也风靡了小半个四九城了。
刚进办公楼。
正开门的阎埠贵,还没进入办公室。
他就被红星小学的孙校长给找上了。
“阎老师!”
一听有人叫自己。
阎埠贵转头望去。
看到是孙校长以后,不敢怠慢的阎埠贵陪着笑脸:“孙校长,有事吗?”
“你跟我来一趟!”
孙校长的声音很沉,沉的有点冷,冷的让人有点压抑。
固然孙校长没具体说什么。
可是。
在这一刻。
阎埠贵的心中却泛起嘀咕,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最终。
那扇教师办公室的门,他阎埠贵还是没进去。
孙校长办公室。
跟着孙校长屁股后来,已经来到这里的阎埠贵,倒是殷勤起来。
主动帮孙校长倒茶。
然后。
这老家伙又连忙上前帮孙校长点烟。
别看孙校长姓孙,但是架子很足。
反而阎埠贵却一副奴颜婢膝的孙子样。
抽了一口香烟。
孙校长看向阎埠贵,这才开口:“阎老师,你在咱们红星小学工作多少年了?”
“孙校长,您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阎埠贵反问一句,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三十年应该是有了。”
“三十年了!”
“三十年伪装的滴水不漏,你说,这种人,是不是让人感觉到可怕?”
孙校长拐外抹角的说道。
阎埠贵可不是个笨蛋。
如果他还没听懂孙校长说的是他,那么真是白活这几十年了。
“孙校长,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阎埠贵故意装着迷糊。
“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孙校长可不惯着阎埠贵,在抛出这么一句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跟你们院的那位葛大娘,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天。
此事已经被阎埠贵淡忘了。
要不是孙校长提起,他都忘了这茬了。
如今。
此事被孙校长抛出。
这让阎埠贵不由得紧张起来。
沉默了片刻。
老东西戏精附体,先是哎呦一声,随后故作大大咧咧,一副没事的淡定滑稽模样:“我还以为您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事啊。这是个误会,昨天都已经说开了。是我们院里那位葛大妈,家里闹耗子,我是院里的三大爷,怕她出事,站在她窗户前看了一眼。就一眼,结果闹出误会了。不过,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是真清楚,还是真糊弄啊!”
孙校长依旧冷着脸,最后更是说出一句差点要了阎埠贵老命的话:“阎老师,你觉得你还有颜面继续混在咱们红星小学,混在教师的队伍之中吗?”
“孙校长,我……我……”
我了半天。
阎埠贵也没有我出个下文出来。
“你收拾一下东西,走人吧!”
说完。
孙校长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一般,驱赶着阎埠贵。
“孙校长,您让我走人,我走哪去啊?”
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装糊涂,表现出来很着急的阎埠贵,就差拍着自己的大胯蹦起来了。
“你爱上哪上哪去!”
“卷铺盖滚蛋,听懂了嘛!”
原本坐着的孙校长,在这一刻,直接站了起来,几乎用着咆哮的语气,就这么冲着阎埠贵吼着。
至于阎埠贵,身体往后倾斜着,脑袋往后耷拉着,一副被吓得够呛的模样。
孙校长的话。
他是听懂了。
可是。
听懂归听懂。
着急无比的阎埠贵,可不希望放弃这份工作。
“孙校长,您不能因为所谓的风言风语,就扼杀了一个人民教师教书育人的梦想与责任吧!”
“我为红星小学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
“我……”
没等阎埠贵我下去。
孙校长的长篇大论已经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