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去郊外河边的时候,看到三大爷钓鱼,差点没把我笑死!”
“你们是不知道。”
“三大爷在那河边喝了半天的柳河风,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你们是知道的。三大爷自诩垂钓高手,可偏偏今天这个垂钓高手不灵了。”
“他还跟我说什么,这跟天气、湿度什么的有关。水里的鱼儿缺氧,所以才不吃食。”
“可结果呢!”
“我一个新手都钓上来不少,而周围不少垂钓者也都钓上来很多鱼,就三大爷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而且,我还看到,三大爷钓鱼的地方,不少鱼围着他的鱼漂打转。”
“也就是那个时候,阎解旷掉进水里了。”
…………
何为对症下药。
首先就得了解一个人关心的重点是什么。
阎家的一干人,那都是出了名的抠,会算计。
而且。
这还不光是针对外人。
父母跟子女之间,两口子之间,那都是小算盘打的叮当作响。
王近邻的一番话,无疑是在三大妈的伤口上撒盐。
因为。
早上。
阎埠贵带着阎解旷出去的时候。
三大妈是满怀期待来着。
钓鱼没有啥成本,钓上来的鱼还能改善生活。
这极度附和阎家的家规——只进不出。
可是让三大妈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期待落空了。
对于别人来讲,自家男人钓不钓上来鱼,算不了多大事。
可是对于三大妈来讲,这无疑等同于天都要塌了。
砰!
在这一刻。
三大妈再也坚持不住,直接瘫倒在地上。
“三大妈,三大妈。”
“三大妈,你没事吧!”
“快来搭把手啊!”
…………
无法承受住打击的三大妈固然没有昏死过去,但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像灵魂被小鬼给勾走了似的。
…………
今天。
阎埠贵带着阎解旷回来的不算早。
天都黑了。
他才到家。
而且。
回来的阎埠贵,跟早上走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早上去钓鱼,那个时候的阎埠贵是精神抖擞。
可现在。
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焉吧了。
自行车的车链子嘎吱嘎吱作响。
整辆车被阎埠贵骑得左摇右摆,有一下没一下被他蹬着车蹬子,似乎下一秒就能翻车。
苦守了一天。
整整一天。
鱼儿倒是见得不少。
可是,一条都没钓上来。
”三儿,到家以后,可别乱跟你妈说。“
“别说你掉到河里了,更别说,你爸我没钓上鱼来。”
“如果你妈要是问你,你就说咱们钓上来的鱼,都被王近邻给放走了。”
“听到了没。”
阎埠贵嘱咐自己的儿子,将想好应付三大妈的话跟阎解旷对了一遍。
不解释不行啊。
阎埠贵知道,自己空手而归,不找个合理的理由,老伴那一关不好过。
这一天闹腾的。
让阎埠贵特别窝心。
早上钓鱼的时候,他走的比谁都早,回来比谁都晚,闹了个白玩,让他实在是受不了。
…………
与以前不同。
曾经。
阎埠贵钓鱼回来以后,三大妈都是满怀热情,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笑脸相迎。
只是今天。
三大妈那张脸冷的,跟别人欠了她几百块似的。
三大妈一声回来了,让阎埠贵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妙。
固然。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够感受到三大妈情绪的变化。
“额!”
阎埠贵敷衍的应了一声。
“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说这话的时候。
三大妈还在手里掂着那把笤帚。
阎埠贵个老四眼,早就注意到这一幕了。
“别提了。”
一挥手,阎埠贵紧接着就是一声长叹。
只不过。
还没等阎埠贵把话说下去。
三大妈的声音就已经早早的响起:“一条鱼都没钓上来是吗?”
心中咯噔一下的阎埠贵,心道:这娘们咋知道的。
“不光一条鱼没钓上来,咱们三,差点都淹死在河里。”
“阎埠贵,你可真行啊。”
“鱼,鱼没钓上来,差点还搭进去儿子一条命。”
“你是干什么吃的?”
…………
越说。
三大妈越是来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
王近邻登场了。
“哎呦!”
这样一声做开场白。
紧接着。
盯着三大妈手里笤帚的王近邻,连忙劝说道:“三大妈,你可别因为这点事情而对三大爷动了家法啊!”
“三大爷,回来了!”
“那什么!我全都跟三大妈说了。”
“钓不上来鱼,不是你的错。”
“解旷掉进水里,差点淹死,也不是你的错。”
“大不了,以后多留点心,别让孩子跟危险作伴就是了。”
“至于钓不上来鱼,再练练技术!”
“没多大关系的!”
…………
王近邻说完,静静地等待着系统的提示。
果不其然。
阎埠贵对他的怨念,那是一波接着一波。
阎埠贵:好你个王近邻,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你的事情。你还自己蹦出来了是吧!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伤了夫妻之间的情分啊。”
最后。
一副为那老两口着想的王近邻,就这么由衷的劝说着。
终于。
阎埠贵将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了。
这些话,本来是他跟阎解旷商量好的,准备忽悠三大妈的。
“王近邻,你还好意思说。”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钓的鱼,不是都被你放跑了。”
“还有我们家解旷掉进河里,还不是你干的。”
阎埠贵一口坐实了王近邻的罪名。
至于三大妈,眼睛睁的大大的。
老娘们以最大的恶意揣摩着此事。
三大妈心道:我就说嘛,这里面好像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到底是一家人。
胳膊肘向里拐。
不分青红皂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