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爆发,往往只在一瞬间。
在这一刻。
李为民再也忍不了了。
为了不让自己晋升人事副厂长的道路,发生一点坎坷。
为了自己官运亨通。
他李为民好不容易才将刘海中调到厕所,当管理员的。
现在。
又让他将刘海中调回去。
这让李为民如何等闲视之。
要说他那婆娘跟刘海中俩人,也不懂察言观色,更没看出眉眼高低。
俩人还在夸夸其谈来着。
“刘工啊,你就放心吧。”
“这点小事,交给你们李主任去办,就行了。”
“短则一两天,长则三五天,保证让你回到车间。至于生产组组长的事情,绝对没问题。”
临了。
这位李夫人还不忘加上一句:“我说的!”
刘海中心中大喜,陪着李夫人笑着说道:“李夫人,那我就多谢你了!”
“还有完没完了?”
黑着脸的李为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两眼如铜铃,跟要吃人似的。
就是这一声怒喝。
可是把刘海中跟李夫人吓坏了。
将茶几上的东西扔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你想干什么?”
“拿这个考验干部吗?”
“你把我李为民当什么了?”
“腐败分子?还是人民敌人?”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念在你是厂里的老人,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说着。
情绪激动的李为民,一指房门的方向:“带上你的东西快滚,要不然,你信不信我报警了?”
教训完刘海中。
李为民又开始教训起自己的老婆来:“你也是的。跟着添什么乱。要是我李为民以后出事,那也是犯在你手里。纪律跟原则,都被你忘到脑后了?你这个同志的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
李夫人被李为民教训的一愣一愣的。
主要是。
这事太突然了。
换做平日里。
李为民怎么敢跟她红脸。
“你还楞在那干什么?”
“滚!”
随着李为民将官威彰显的淋漓尽致。
真的被吓到的刘海中,这才拎着东西落荒而逃。
只不过。
还没等刘海中出了门。
李为民又把他叫住了:“回来!”
一听这话。
刘海中大喜。
虽说刚刚被李为民教训的跟个孙子似的;但是对于他刘海中而言,都是小事。
刘海中心道:李主任叫我干什么?是不是此事有回旋的余地!莫非是好处给少了?想多要好处,您明说啊。
结果却让刘海中失望了。
因为。
李为民叫他回来,可不是给他机会。
而是,李为民从自己老婆口袋中掏出钱,就是刘海中行贿的钱。
这笔钱被李为民砸到刘海中的脸上。
“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为民撂着狠话。
“刘工,刘工!”
李夫人一个没叫住。
刘海中已经没影了。
而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李为民跟他老婆两个人以后。
他那母老虎老婆,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作为安全感十足的这位李夫人,此刻掐着水桶腰,五大三粗比男人还男人的面对着李为民,气呼呼的说道:“姓李的,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说着。
李夫人还腾出一只手,指着李为民的额头:“你脑袋进水了。”
“我看你是疯了,你懂什么?”
“有些东西该拿该拿,有些东西不能拿不能要。”
“这思想工作,还要我在帮你做吗?”
“刘海中这人,以后离他越远越好!”
“你别以为我跟你说笑。这可不是小事。”
李为民一脸严肃的说道。
见李为民这幅表态。
李夫人也意识到有问题。
“为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
李夫人问道。
对于自己的老婆,李为民也没瞒着,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自己老婆说了一遍。
“你怎么能将江湖术士给蒙了呢!”
“江湖术士的话,能信吗?”
李夫人这般说道。
“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我晋升人事副厂长的大事,马虎不得。”
“孰轻孰重,你心中没个数吗?”
李为民摆着他的道理:“更何况,那位大师很灵的。很多事情都被他言中了。”
“你这话说得也没错。”
李夫人点了点头。
明显。
相对于刘海中送的那仨瓜俩枣。
她也更在意自己的男人晋升人事副厂长。
这才是他们家的大事。
只要李为民坐上了人事副厂长的位置。
那么还怕今后不会财源滚滚嘛。
不能因小失大。
这个道理。
李夫人还是明白的。
…………
四九城。
东乡回四合院的路上。
因为有一段上坡路。
原本骑车的阎埠贵只能下车推着。
至于三大妈,则是在后面帮忙推车。
而自行车上绑着满满两大麻袋白薯。
虽说收获不小。
但是阎埠贵并不高兴。
一路上。
他就在唠叨,那张娘们嘴,就没停过。
看似气喘吁吁,累得够呛,可是这情况还是有力气的。
至于三大妈,跟阎埠贵差不多,也是抱怨个没完。
“都是阎解旷跟阎解媞那俩熊孩子闹腾的。”
“要不是他俩,咱们去东乡能去那么晚嘛!”
“小个的白薯都让挑完了不说。”
“这质量也不是很好。”
阎埠贵在前面说。
三大妈在后面附和:“谁说不是。那俩小兔崽子竟会给咱们家惹事,还嫌家里的麻烦不够嘛!”
要说。
这换白薯。
换做别人。
要挑,也得挑大个的。
正常人的做法都是这样。
可是。
这两口子不。
在他们看来。
大个的白薯跟小个的白薯,都是一样吃。
大个的多金贵啊。
同样一顿饭煮个三五个白薯。
大个的话,一麻袋,才能吃几天。
小个的话,那就等于多匀几顿口粮。
三大妈跟阎埠贵老两口,心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