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
知夫莫若妻。
也就是于莉了。
换做别人,这一招猴子偷桃,用出来只怕还真不一定能够成功。
实在是阎解成传家宝太…………
闹剧愈演愈烈。
随着村里的干部,也就是牛大胆跟马仁礼介入,这场闹剧这才算是暂时平息。
架是不打了,但是不代表于莉跟阎解成之间的恩怨,就已经结束了。
俩人吵着嚷着要离婚。
当然,离婚主要是于莉提出来的。
“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于莉一副铁了心的样子:“阎解成,我告诉你,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按说。
于莉在阎解成的概念之中,已经成了破鞋了。
既如此。
离婚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是作为阎家男儿,那都是算计起家。
离个婚,说的轻巧。
这曾经下的彩礼不就打了水漂了。
而且,夫妻共有财产该怎么分。
更重要的是。
于莉嫁过来这几年,吃住上,可没少花钱。
要是一张离婚证下来,这不就亏大了。
“你说离婚就离婚?”
“我偏不离。”
“离了,你好跟你相好的在一起是嘛。”
“我急死你。”
阎解成拿话刺激着于莉。
麦香岭就这么大。
闹出点动静,整个村子都跟着热闹。
因为阎解成跟于莉这档子事情,不少人都被吸引过来,当起了吃瓜群众。
还有没来的,也在赶来的路上。
回来以后,问当地土郎中要了点跌打水,刚擦拭完伤口的阎解放一干人,现在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只听得外面闹哄哄的。
“我说,你们几个,还在这耗着呢!”
“出事了!”
是刘光福。
这孙子火急火燎的跑到王近邻他们所在的大院,也不知道闹哪门子邪风。
赵二愣问了一句:“怎么了?”
刘光福:“打起来了,阎解成跟于莉两口子打起来了。”
一听这话。
牛有德几个来了精神。
之前,他们还嘀咕阎解成不是人养的。
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至于下这样的死手。
赵二愣还将淤青亮了出来,跟大家伙说道:看看,这给我打的。
当然。
他们率先动手打了阎解成一事,一个个是只字不提。
现在听到阎解成家里有纠纷了,自然高兴地不得了。
“我说什么来着,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这报应,不就来了嘛!”
阎解放可真是阎解成的好兄弟,咒起自己老哥老嫂子,那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解放,那是你哥你嫂子。现在两口子闹矛盾,咋看你好像比我们还高兴。”
牛有德来了这么一句。
下一秒,阎解放正义凛然的说道:“我与邪恶不共戴天。就算是我哥,我嫂子又怎么了!为人不正派,我还不能说了。”
不知道的。
听到阎解放这话,还得以为这厮是多么高大上的人呢。
妇女宿舍这边已经挤满了人。
围观群众除了本地村民,还有跟阎解成他们一起来下乡的城里工人。
阎解成这厮倒是真不知道颜面为何物。
作为一个男人。
这不。
小肚鸡肠的开始跟于莉翻起旧账来了。
“想离婚,也行!”
“于莉,这些年,你嫁到我们家,可没少吃我的喝我的。这笔钱,怎么算?”
“还有那精神损失费…………”
好家伙。
到底他老爹阎埠贵不是白当老师。
作为“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阎解放,连精神损失都蹦出来了。
“你必须对我赔偿!”
“我也不狮子大开口。”
“五千块钱。”
“你给我五千块钱,咱们立马扯证,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说这话的时候。
阎解成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脸不红,气不喘。
尤其是五千块钱。
这个数额报出来,好像对于阎解成来说,只是一笔小数目。
旁观者听到阎解成这话,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不淡定了。
要知道。
八十年代才开始流行万元户来着。
在八十年代,万元户那是何等吃香。
而且,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一些小城市,万元户的招牌仍旧够响亮。
五千块钱。
这就等于半个万元户。
放在这个年代。
五千块钱,谁敢去想。
这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别说乡下人了,城里人也是月月闹饥荒,收入虽然很高,但是也是这个月工资发完,月尾就没了,哪有啥存款。
乡下人更是不敢想象这笔数额了。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进城打工。
一户农家人,一年的收入才有几个大子。
“阎解成,你混蛋。”
“你咋不去抢。”
一听阎解成问她要五千块钱的离婚补偿款。
当时,于莉就红眼了。
抢。
这年头,就算抢银行,也抢不出来五千块啊。
“五千块钱啊,这要是摞在一起,得有多厚!”
“谁知道呢!”
“这离个婚得花五千块钱,天啊,我也别一辈子,我做梦都不敢去想五千块钱是何等一笔天文数字。”
“果然,还是城里人会玩。”
“谁说不是!”
………………
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至于许大茂他们,则是站在人群之中,双手环抱在胸前,就这么看着好戏。
“阎解成,我跟你说。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于莉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阎解成,亏得你还是一个大男人,能要点脸嘛。跟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
说这话的是于莉的妹妹,那个有着红星轧钢厂厂花之称的于海棠。
扎着俩麻花辫,从后脑勺撩过,垂在胸前。
别看挺水灵的一个女人,实际上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咋滴!人多欺负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