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
这边。
兽医是收工了。
那边。
疼得死去活来的许大茂,也算是得到了解放。
事后。
兽医洗了一把手,然后用水兑了一碗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汤药。
“喝了它!”
兽医将那碗汤药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眨巴着眼睛,明显是有点犹豫了。
为啥呢。
主要是那汤药黑不溜秋的,还很粘稠。
看上去不卫生,这还是小事。
关键。
这玩意儿喝了,不会中毒吧。
“按住他。”
兽医又走了人多势众的路线,见许大茂不配合,直接掰开许大茂的嘴巴,将汤药灌在许大茂嘴里。
咳嗽声此起彼伏。
被松开的许大茂,趴在床边,连连咳嗽,虽然吐出一部分汤药,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下肚了。
“大夫,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许大茂问道。
这个问题,对于许大茂来讲,至关重要。
别人,可以不当一回事。
可是,他许大茂不行。
毕竟,汤药是他喝的,万一有毒,有事的也是他,跟别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麻沸散。”
面对着许大茂的询问,兽医也没藏着掖着,淡淡的补充了一句:“你不是疼的受不了嘛,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
“啊!”
许大茂当即就叫出声来。
他又问候兽医八辈祖宗了。
在他看来,兽医就是故意拿他寻开心。
有这样的好东西,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
刀子都在肉上动过了。
这个时候再拿出麻沸散来,有啥用啊。
“大夫,我男人这腿不会有大碍吧!”
娄晓娥上前问了一句。
“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兽医有些不悦,可还是回答了娄晓娥的问题。
“放心,大碍是不会有的。我已经为他治疗好,并且上了草药。只不过,我那草药不够了。你们得上山采点草药才行。他这腿,想要痊愈,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而且,需要的草药必须得新鲜。”
说完,兽医报了几样草药,为了防止娄晓娥不认识,他还拿出样例给娄晓娥看。
“那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我也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大茂,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养腿吧!”
…………
是刘光福那几个家伙。
一个个闪的比谁都快。
明显是兽医那句你们得上山采点草药,刺激到他们了。
上山采药?
开什么玩笑!
不知道最近麦香岭周围闹狼嘛。
而且都已经确定了。
这个时候上山,别管上哪座山,那不等于不死道友,死贫道了。
这怎么能行。
本来,刘光福这几个就没有什么大胸怀。
乐于助人?
这种事情跟他们可不沾边。
一个个不落井下石,给你添堵,那都算是积德行善了。
别人可以躲。
娄晓娥可是躲不了。
“娥子,要不然,下午咱们俩上山,我陪你一起去挖草药。”
王近邻,好人嘛。
好人自然要做好事。
这边,娄晓娥还没说完。
那边。
情绪激动的许大茂,都快拉住王近邻,在他脸上亲一口了。
“王哥!关键时候,还得是你啊。”
“王哥,真的太谢谢你了。”
此刻。
许大茂那是真情流露,绝对没有作假。
听到许大茂这话,王近邻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大茂兄弟,你看你说的,这不是见外了不是。咱们俩谁跟谁,跟我还这么客气。”
“大茂,现在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吧!”
娄晓娥添了一句嘴。
…………
不得不说。
兽医的生意还真不错。
这边,刚为许大茂看完腿。
那边就有人让他去给羊看病了。
公社寄养在大队的一头山羊,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嘴里冒白沫了。
正义心爆棚的兽医,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当然。
这也只是麦香岭平凡一天之中的一个小插曲。
下午的时候。
王近邻跟娄晓娥便上山了。
不过去的是曾经大部队寻狼未果的东山。
因为,按照兽医的说法,东山那边草药比较多,去那边采药,靠谱。
虽说这年头,乡间的路四通八达。
但是去往东山,出村必经村口的那棵大槐树。
刘光福这几个闲得淡疼的主,本来在树底纳凉来着,这下子又跟吃了枪药似的,一个个亢奋不已。
目送着王近邻跟娄晓娥离去的背影。
这帮人又有了新的话题。
“看到没有,是王近邻跟娄晓娥。”
刘光福率先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大傻逼,这个时候上山,能有啥好处。也不怕被狼叼了去。”
赵二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了这么一句。
明显,之前的仇,这家伙还记着呢。
当初。
他们哥几个联手对付王近邻。
打算黑灯瞎火,对王近邻下死手。
可结果。
人算不如天算。
王近邻啥事没有。
这几个却落得害人终害己的下场。
这口气还没出,一个个又如何过得去这道坎。
“估摸着是脑子进水了。要不然,能干出这傻事来?”
自认为很聪明的阎解放,通过对比,找到了满意点。
“我说,哥几个,这王近邻跟娄晓娥不会有啥吧!”
突然。
牛有德蹦出这么一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光福大大咧咧的说道:“王近邻他倒是想,他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这个观点,那一个个的明显很认同,纷纷点头。
离村是下午两点多钟的事情,而等到王近邻跟娄晓娥从山上回来,那都已经是天蒙蒙黑了。
俩人平安归来,也让刘光福等人很失望。
失望归失望。
这一个个的嘴瘾可是要过一过的。
人在宿舍门口,也就是马家大院门口。
目送着擦肩而过的王近邻跟娄晓娥。
刘光福率先开口:“王哥,回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