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马仁礼的询问。
吃不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今天负责看守许大茂的是他。
只因为小转儿有约。
因此。
什么看不看许大茂。
这事早就被吃不饱抛到脑后了。
在他看来。
人被关着。
门还上了锁。
应该出不了什么意外。
可偏偏,大意失荆州。
等到他回到关押许大茂的小黑屋以后,他发现那紧闭的房门竟然大开着,而等到他进屋以后,许大茂早已经没影了。
当时。
吃不饱就急了。
也意识到问题有点大了。
所以。
第一时间。
他就来找牛大胆跟马仁礼,商量此事弥补的方法。
本来。
吃不饱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可怎奈,人没了,这事压不下去。
结果。
去了牛家。
吃不饱通过韩美丽得知,牛大胆不在,今天跟马仁礼一起结伴而行去公社了。
因此。
吃不饱这不火急火燎的打算前往公社,当面跟牛大胆做汇报。
人来到村口,恰好就撞到回来的牛大胆跟马仁礼。
在听完吃不饱说出许大茂逃跑的前因后果以后,牛大胆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指着吃不饱,教训道:“你说说你,是干什么吃的。那城里来的许大茂,可是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我让你看着他,就是怕出了事情。可结果,还是出了。”
“行了,大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在教训吃不饱,还有用嘛。眼下,咱们要做的,就是将人找回来。”
马仁礼虽然也是心急如焚,但是急又有什么用,遇到事,最终还是需要解决的。
敲锣打鼓声响起。
回到村。
牛大胆跟马仁礼第一时间召集人手。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
窗户纸还被牛大胆跟马仁礼捅破了。
一时间,许大茂从禁闭室逃跑一事,在麦香岭闹得沸沸扬扬。
有话题,就有热闹。
而有热闹,就少不了阎解放他们七嘴八舌乱说一气。
“真的假的?许大茂逃跑了!啥时候的事情?”
“没听人家牛队长说嘛。就今天的事情。”
“想不到这个许大茂,挺有能耐的。话说,他是怎么从禁闭室逃跑的。”
“谁知道呢!”
“这家伙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粮库的粮食,不是他偷的。现在,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不是他偷得,他跑个什么劲。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盗窃财物,而且是公家财物。起码三年起步。换谁也得跑啊。”
“只是许大茂是怎么想的。这里可是麦香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不是四通八达的四九城,跑能跑得了吗?往哪跑啊!”
“你们可别忘了,麦香岭周围,可是闹野狼来着。”
“牛队长跟马队长前段时间带猎户上山,不是说都将狼窝给端了,狼患也被彻底消除了。”
“说是这么说。谁知道有没有漏网之狼。”
“话又说回来,这许大茂要是遇到狼,那可有的看喽。”
………………
反正这帮人在乡下也没事。
赵二愣、牛有德这帮人。
不是聚在一起吹牛逼。
那就是聚在一起讨论别人的不好。
人生总需要一点乐趣不是。
本来聊许大茂聊得好好的。
突然间。
阎解放在张望了一眼四周过后,话锋一转:“光天,你哥呢。怎么没看到你哥啊!”
随着阎解放这话一出。
大家伙这才意识到,刘光福不见了。
在他们看来,这不科学啊。
刘光福多是个省油的灯。
有热闹出现。
那家伙居然没跟着起哄。
不光如此。
竟然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禽兽就应该有点禽兽的操守。
没有操守的禽兽,那就不是好禽兽。
“是啊!我哥呢!”
刘光天环顾着四周,好像在找寻刘光福的下落。
不过。
结果是,刘光福的毫毛,他也没看到。
其实。
这很正常。
如果刘光福在这里,大家伙早就发现了,而且阎解放也不会问出那种话来了。
“你们说,刘光福是不是被许大茂给劫去做了人质?”
赵铁柱大胆猜测着。
“有这种可能!太有这种可能了!”
牛有德点着头,附和着赵铁柱:“毕竟许大茂犯得事情不算小,旧事重提,问题可就更大了。这要是有个人质在手里,至少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至于束手无策。想不到许大茂脑子够可以的啊,连逃跑以后,被人重新找到所要以何种办法应对,都想到了。”
“光天,咋看你的样子,也不着急啊。”
有人看向刘光天,道了这么一句。
看似。
这话没啥。
实际上,用心险恶。
分明就是想借着一句扯淡,挑拨刘光天跟刘光福兄弟俩人的关系。
刘光天:“着急!我怎么不着急!那可是我亲哥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三长两短以后。
刘光天说不下去了。
实在是兴奋的过头,有点词穷了。
毕竟。
在刘光天看来。
刘光福要是被许大茂劫持做了人质,这不是坏消息,而是好消息。
家里少个人。
那么就代表以后少一个人跟他争家产了。
老三年纪还小。
在他刘光天看来,拿捏自己那个弟弟,手拿把攥。
因此。
到时候,只要爹妈一走,这刘家的财就全是自己的了。
伤心?
伤心是不可能伤心的。
也就是在乡下,没有供销社,要不然,去供销社买两挂鞭放放,庆祝一下都行。
虽然心中美滋滋的,但是在人前,他刘光天可不能表现得赤裸裸。
该有的伤心,刘光天还是要表现出来的:“我可怜的大哥,我的亲大哥来。这个挨千刀的许大茂,我大哥怎么得罪他了,他就将他当成人质了。许大茂,最好别让我碰到你,如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