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一大爷易中海哭的很伤心。
“老伴啊,老伴,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趴在一大妈的棺材前。
易中海就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也难怪。
易家就他易中海跟一大妈相互扶持,老两口一辈子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
如今。
一大妈这一走。
易家就只剩下易中海一个人了。
虽说单身快乐。
但是从易中海身上,却感受不到这一点。
“一大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啊!”
“滚犊子!”
貌似。
这位易中海同志,也不是东北来的啊。
结果,东北话都彪起来了。
王近邻:这人,真不识好歹,我好心劝你,一点都不领情。
八千点怨念值到手。
虽说不多,但是一句话的功夫,能有这样的收获,在王近邻看来,也行了。
老话说得好,细水长流。
这个时候。
可不能在刺激易老头了。
一大妈已经撒手人寰。
这让王近邻少了一个怨念值的提供商。
要是易中海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损失最大的还是他王近邻。
一大妈出殡的那天。
院里人都到场了。
不光是四合院的居民。
红星轧钢厂厂领导,也来了。
别管咋说。
易中海好歹也是红星轧钢厂的老人,八级钳工,属于技术骨干。
如今,易中海家里出了这样的变故,厂领导前来问候问候也是人之常情。
在一大妈死后的半个月。
易中海好像丢了魂一样,整天浑浑噩噩。
其实。
这还没什么。
关键是,他将这浑浑噩噩带入到工作之中。
有好几次。
作为老钳工的易中海,都将厂里下派的任务给干砸了不说,生产件不达标,甚至他还被锉刀砸伤了腿。
这可让红星轧钢厂的领导们不满了。
生产车间的赵主任。
主抓生产的徐副厂长。
都找过易中海谈过话。
一个个也说,可以理解易中海的心情,毕竟家里出了变故,受到打击,一时半会没恢复过来,也可以理解。
可是。
在表现出同情易中海的同时。
像徐副厂长、赵主任,也没忘敲打易中海,让易中海以大局为出发点,不能将感情带入到工作之中来。
失误造成的经济损失,是无法弥补的。
而当刘海中得知易中海被赵主任以及徐副厂长批评以后,小心思活动起来了。
自从被李为民调到厕所当所长。
刘海中没有一日不想回归车间。
在他看来。
这是个机会。
当然。
一把年纪的这老贼,仍旧没忘了当官。
而想要当官,就必须得先回到一线,做出一点成绩才行。
………………
这天下班。
刘海中买了一瓶二锅头,半只猪脸。
“我说老头子,今天你这抽的哪门子风,不过日子了?”
见刘海中如此大手笔。
二大妈感到疑惑。
自从刘海中调到厕所以后,工资也下降了。
刘家的日子也过得紧吧了。
好在。
刘海中是个吃拿卡要的主。
虽然在轧钢厂那里占不到啥油水,但是在院里还有着二大爷的身份,这蚊子腿聚集多了,也是一块肉。
这也让工资下降的刘家,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
更重要的是。
刘光天跟刘光福俩兄弟进去了。
张美丽跟刘光福闹离婚,自从下乡回城便回娘家,再也没有回来。
一下子少了三张嘴。
这就等于节源了。
家里就只有刘海中跟二大妈俩人,日子不说富得流油,可也不至于像阎埠贵家那样过得紧巴巴的。
阎埠贵是丢了工作,赋闲在家,偶尔给人家孩子培训,赚点生活费。
或许。
那位三大爷是最早搞课外培训的吧。
只不过。
属于零销。
产业没做起来。
其实。
他的行为,也已经构成投机倒把了。
只是民不举,官不究。
自然而然,也就让阎埠贵逍遥至今。
其实。
光靠这一点,阎埠贵也无法养活一大家子。
哪怕,他交了半辈子的书,可怎奈能力有限。
红星小学当初也就是看在他是学校老人的份上,所以才迁就他。
要不是出了被举报的事情,只怕还能让阎埠贵混到退休。
现在转行到了课外培训,个别家庭还不错的孩子,经过阎埠贵这一培训,本来成就中上游的,结果成绩垫底了。
人家家长能干?
还给他阎埠贵结工钱?
有好几次,这阎埠贵给人辅导完功课以后,回到大院都鼻青脸肿的。
明显是被人打的。
偏偏,这老贼还说什么,个别家长做人不地道。
三大妈则是给人缝缝补补混个仨瓜俩枣。
再加上阎解放的生活费等等。
阎家一家人别管过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至少还能运转下去,不至于有人饿死。
书归正传。
面对着二大妈的询问,刘海中也没藏着掖着:“老婆子,喜事,大喜事!”
“嗯?什么喜事?”
二大妈两眼放光的问道。
刘家太需要一件喜事来冲冲喜了。
“今天,厂领导又找易中海谈话了。最近,易中海表现的越来越差。我们车间的生产进度不光没提上去,生产的产品,质量也是直线下滑。你想,厂领导能不着急嘛!”
刘海中绕着弯子。
二大妈跟刘海中心有灵犀,马上明白了什么:“这么说,你回到车间指日可待了?”
“肯定的啊!车间需要大拿来坐镇!整个红星轧钢厂,舍我其谁?厂领导如果想要恢复生产进度跟质量,肯定得找我谈话。我估摸着,我重回车间,也就这一两天的功夫。你说,这是不是值得庆幸的大事?”
刘海中说话的功夫,已经将酒跟半只猪脸交到二大妈的手中,并且嘱咐道:“今天晚上给我弄盘花生米,我要油炸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高兴的自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