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王近邻不用去看,都能够想象得出阎埠贵那老贼脸上精彩的表情了。
事实上。
也的确如此。
望着如风而来,如风而去,潇洒自如的王近邻那离去的背影,此刻阎埠贵不加掩饰的直跺脚。
这老禽兽跟自己的右腿杠上了。
“呸!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什么东西!跟谁说话的,这么没大没小。”
“不就是当个副厂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姓王的,你别得意,就你这样的,早晚都得出事。”
说完以后。
阎埠贵似乎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可是,就是因为冷静下来了。
这老头的心思也开始活泛起来。
最近。
他那老伴,也就是三大妈,的确有些不太对劲啊。
究竟是啥地方不对劲的。
阎埠贵也说不上来,说不太好。
就是,他觉得三大妈有点变了。
好像在三大妈嘴角边将何大清这个名字,挂在嘴边的次数多了。
“莫不是我家老伴真跟老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边。
阎埠贵正念叨着三大妈来着。
那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却见得大院外。
三大妈跟何大清有说有笑的,从外面赶了回来。
俩人手拉着手,这个,阎埠贵倒是没看到。
不过。
三大妈的笑脸,他阎埠贵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了。
“三大爷,起来了!”
还是何大清主动打了声招呼。
“都几点了,再不起来,屁股不都晒开花了。”
阎埠贵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
“那个什么,三大妈,我就先回我那屋了。”
何大清看出来阎埠贵心情欠佳,因此,也就没再自找没趣。
最后跟三大妈道了个别。
何大清便向着自己那屋而去。
“看什么看?”
“当心魂儿被勾走了。”
三大妈没有注意到,阎埠贵啥时候来到她身边的。
这冷不丁的一嗓门,突然在耳边响起,的确有点吓人啊。
“我说你这老头子,大上午的,发什么疯,吃枪药了?”
“我怎么就魂儿被勾走了。”
“你个老东西。”
三大妈发着牢骚。
可就是这样的牢骚,在阎埠贵听来,这就是三大妈对自己有意见。
有意见,就是感情破裂。
感情破裂,就是有一方红杏出墙。
“现在嫌弃我老了,当初你干什么去了?”
“想我阎埠贵,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文质彬彬,一表人才。来我家给我说亲的人,门槛都不知道踩断多少根。”
说到这。
阎埠贵话锋一转:“当初,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劲,竟然看上了你。”
一听这话。
三大妈火了。
其实,换做谁,也受不了啊。
夫妻大半辈子都走过来了。
突然,有一方有后悔的意思。
这是啥意思。
“姓阎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你这话,是话里有话啊。”
“我怎么着你了?”
“什么就你竟然看上我了?”
“我是对不起你老阎家,还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你阎埠贵的事情?”
“我给你生了仨儿子,一姑娘。我感觉我挺对的起你阎埠贵的啊。”
“要说哪个神经不对劲,那也应该是我。当初,我也是十八一朵花。追我的小伙子,那也是大有人在。”
“要说我也真是眼瞎,我怎么就看上你了。”
有些话。
越说越麻烦。
到最后。
阎埠贵也好。
三大妈也罢。
这俩,竟然动起手来。
好家伙。
一场没有裁判的pk就这么在大院里上演着。
“老东西,你还跟我动手。”
“我挠死你。”
“我刨死你。”
“我踢死你!”
三大妈一边动着手,一边还喊着口号来着。
别看阎埠贵是个老爷们。
可是。
他这个老爷们,可没有啥力气。
平日里,自诩文化人的阎埠贵,一没出过力,二没干过活。
他哪里是三大妈的对手。
没几个回合。
阎埠贵就被三大妈掀翻在地不说,整个人直接被三大妈按在地上摩擦。
有热闹。
那自然也就少不了院里的一干住户。
“哎呦,这是怎么了?三大爷怎么跟三大妈打起来了?”
“谁知道啊。我刚刚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三大爷,你怎么招惹三大妈了?”
“三大妈,这打人可以,别乱打啊。要是打到不该打到的地方,那就麻烦了。”
………………
此刻。
不需要喊什么加油。
因为,三大妈已经很给力了。
而且。
对这帮人来讲。
他们也害怕。
害怕真要是喊了加油。
那两口子也就不打了。
没有好戏能看,这还是其次。
他们又怕,那两口子合起伙来,注意力转移,将怒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要说给力,那还得是院里的妇女同志。
就数许三婶,钱大妈等等嗓门高亮。
“三大妈,这男人犯错,就得打,不打,他不知道错。”
“三大爷,现在知道咱妇女同志也能顶半边天了吧。平日里,可不能拿着一家之主的身份耀武扬威,妇女同志,也不是好惹的。”
“三大妈,这男人就得教训了,不教训,就得上天。”
“他六婶说的没错,男人就得教训。你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
这打人的有没有心里舒服,没人知道。
不过,围观的群众,心里很舒坦。
跟三大妈不对付的二大妈,一看有好戏,兴奋了。
“怎么回事?”
刘海中来到二大妈的身边,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好像是阎埠贵做了什么对不起三大妈的事情吧!现在,正在被三大爷修理呢。有意思,这两只老禽兽,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那真是应了一句老话,狗咬狗,一嘴毛。”
二大妈浑身上下都透着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