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王近邻现在今非昔比,早就是副厂长了。”
有人回应了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阎解放差点没被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噎着。
本还以为王近邻是个白身。
如今自认为财大气粗的阎解放,正打算一鼓作气,卖卖品,对王近邻进行一顿嘲讽。
可结果,一听王近邻成了副厂长。
这直接将阎解放的计划给打乱了。
阎解放:这王八蛋,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做了副厂长了。红星轧钢厂没人了是不,怎么提这家伙做了干部。
虽说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自认为财能通神的阎解放还是炫耀起他的资本来。
“时代不同了!”
“这年头,不是当个副厂长就可以人模狗样,得有钱才行。”
说话的功夫。
阎解放已经从怀里掏出那一沓钞票。
就是他口中的进货款,曾经给阎埠贵、三大妈两口子炫耀的一笔巨款。
随着阎解放将这笔钱掏出,在手中晃着。
在场的一干人,眼珠子都瞪大了。
试问。
在这个相对来说还贫穷的年代之中。
家家户户,那都是月月光。
谁家能有几个存款,更别说是一千元的现金了。
而且,看那钱的厚度。
貌似,还不止小一千。
只怕,都得有个小两千。
虽说刚有万元户这个概念,但是这个万元户指的可不是你能掏出一万块钱这么简单,甚至还有些虚的在里面。
“解放兄弟,你这是发财了!”
“哎呦,不错嘛!”
“对了,你说人模狗样。那是,我哪里比得上你人模狗样。”
王近邻淡淡的说道。
人模狗样这个字眼,可不是什么好词。
本来,还昂着头的阎解放,差点没扭到脖子。
“有句话,我得跟解放兄弟你说一句。别怪哥哥我说的不好听。老话讲,财不外漏,露了,容易招灾引祸。”
一听王近邻这话。
阎解放不干了。
“姓王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咬牙切齿的阎解放,五官都狰狞了。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老祖宗留下的话,还是要听的。”
就在王近邻这话一出。
好家伙。
平地起了一阵怪风。
那风来的邪乎。
一时间,不说飞沙走石那么夸张,但是也迷了人眼。
等到风过以后。
阎解放傻眼了。
“我钱呢?”
阎解放心里急了。
整整两千三百块钱,他身上的全部家当啊。
这该死的怪风一刮,全没了。
额。
还有一张。
在天空打着旋儿,飘飘洒洒的落在墙头之上。
“我说什么来着。你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王近邻耸了耸肩膀,长叹一声:“你说说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惹麻烦嘛。”
院里这帮人,早就酸了。
看着阎解放发了财,眼红的不得了,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如今,看到了这种事情,自然倍高兴。
嫌你穷、怕你富、恨你有的心态,被这帮人演绎的淋漓尽致着。
“老天爷发钱了!快抢啊!”
只听得大院外传来了一声吼。
“王近邻,你给我等着。”
不甘心的阎解放,最后用眼神剜了王近邻一下,丢了这么一句,赶忙向着大院外跑了出去。
阎埠贵跟三大妈也紧随其后。
院子里不少人都跟着出去看热闹了。
出去的时候,阎解放是激情满满,浑身力量十足。
可是回来的时候,这孙子歪头耷拉脑,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
不用问,也知道啥情况。
肯定是那钱,没找回来。
后来。
阎解放还报了警。
陈所长也来了。
可是。
这有什么用啊。
这年头的路边,又没有什么摄像头,锁定谁去。
哪怕陈所长走访了一下周围各个大院的住户。
可是架不住人家一个个都说不知道,没见到什么钱。
谁拿这种办法也没辙。
毕竟。
无凭无据的。
总不能随便乱抓人吧。
而且,这年头,钱上面有没有标志。
别说不能随便私闯民宅寻找证据。
就算在个别家庭找到了钱,人家说是人家的,那谁又能说个什么。
最后。
阎解放也只能吃这哑巴亏。
他倒是不想吃。
关键是,不吃能行嘛。
“解放兄弟,别难过了。”
老话讲的好,以德报怨。
虽说阎解放这人不讲究。
但是王近邻念在跟他是发小的份上,还是上前安慰了两句。
“老话说,吃亏是福。”
“你瞪我干什么?”
“你瞪我,我还得说。”
“塞翁之马,焉知非福。”
“做人呢,得看开一点。”
王近邻这话引起了不少院里住户的共鸣。
“解放兄弟,王近邻说得对。做人,得往远处看。既来之则安之。”
“是啊!解放。你也别太当回事了。”
“这种事情,你当回事也没用。别把自己气出毛病来了,到时候,受着的也得是你。这要是看病吃药,还得花钱。”
………………
其实。
这帮人不说这话还好。
顿时,阎解放都快原地爆炸了。
“来自阎解放的怨念值加100000。”
系统关于阎解放怨念值的数值,又有了新的变化。
其实。
在刚刚。
这厮的怨念,还没有那么高呢。
王近邻也没想到这家伙怨念方面能有质的飞升。
也许。
这跟大家伙推波助澜,送来助攻有关吧。
“王近邻,这都是你的事。”
最后。
有气没处撒的阎解放,将怨念全部都用到王近邻身上。
就连阎埠贵跟三大妈老两口,也跟着蹬鼻子上脸起来。
“三大爷,这电视,还看不看了?你们看,这天都黑了。”
突然,有人扯了个新话题。
毕竟。
一个个的吃个早饭,搬着小板凳守在阎家门口,可不是看着阎解放撒钱的。
这只是一个意外。
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