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所长走后。
何大清找上了贾张氏。
这可不是说,何大清对贾张氏有啥特殊的想法。
而是要钱。
“何大清,你要什么钱?没有!”
贾张氏当时就紧张了,心中暗道:不会傻柱刚死,这个何王八就要跟我分家吧!这可不行!是我的,你一点都拿不走。
事关贾家王朝的利益。
贾张氏不得不多想。
“他贾…………”
“棒梗他奶奶。”
怎么叫贾张氏,何大清怎么都觉得绕口,到最后直接蹦出一句棒梗他奶奶,似乎只有这样的称呼,才更好上口。
“你看,柱子也不在了。你不给我钱,我怎么给柱子定棺材啊。人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我儿子可怜,一辈子也没享什么福,他走了,你也得让他风风光光的吧。”
真不是何大清算计贾张氏。
主要是,贾张氏嫁过来以后,傻柱的工资也好,财产也罢,都在贾张氏那里保管着。
人死为大。
一辈子就一回。
何大清这话其实也没什么毛病。
只不过。
贾张氏不乐意了。
在她看来。
人都死了。
所谓,人死如灯灭。
风光一回又如何。
那都是给活人看的。
既如此。
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老何,我也知道傻柱命苦。人不在了,按说定个棺材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这老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看,咱们家的经济条件有限。棒梗还没结婚,小当跟槐花还没出门子。以后,哪哪都用钱。这上面的领导们,不好提倡勤俭节约吗?既如此,要我说,将傻柱送到火化场火化了,然后找个地方将灰一撒,回归自然,多好啊。”
贾张氏倒是与时俱进了。
“挫骨扬灰啊!”
何大清当时就傻了。
“什么叫挫骨扬灰!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怎么能叫挫骨扬灰,这叫响应号召,与时俱进。”
说完,贾张氏一锤定音:“行了,这件事情就听我的吧。我才是傻柱的老婆,这事我做主。”
院里的住户,这会可没散去。
听完贾张氏这话。
能忍住不笑的,那可没几个。
“这娘们真狠!”
“谁说不是!”
“就算是半路夫妻,也不能这么无情!挫骨扬灰,真亏得他能想得出来。”
“傻柱啊傻柱,真是一辈子白活了。”
“何止一辈子白活了!要是按照贾张氏的方法做,只怕就没下辈子,直接做了孤魂野鬼了!”
…………
虽说经济逐渐好起来了,人们的思想上紧箍也稍稍松动了;但是老传统,老思想仍在。
落叶归根。
死后土葬!
这是老百姓们始终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别说扬灰,谁要是被火化了,那都影响下辈子投胎。
因此。
很多人都千方百计,想办法,找关系,只求能够死后避开火化。
至少。
在这个年代。
这样做的人,还不少。
而如今。
贾张氏一句先火化,后扬灰,倒是干脆利落,但是在别人听来,这话简直太过骇人听闻。
除了狠毒、无情。
也没人能够想到其他的字眼能够形容贾张氏了。
要说,阎家那哥几个也是人才。
别人都将贾张氏的话当时狠毒,而阎解成哥几个则是很认同贾张氏的观点。
关键是,不买棺材,不买寿衣,能省不少钱呢。
“这个傻柱,真是个无能的货。让他剪王近邻家的电线,他竟然用砍得。砍就砍呗,连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
三大妈在嘟囔这么几句之后,有点担忧,叫过来阎埠贵,小声说道:“老头子,你说,傻柱不会怪咱们吧。”
明显。
这老娘们是害怕傻柱死后,阴魂不散,大晚上的来找她索命。
毕竟。
傻柱的死虽说是傻柱自己造成的;但是也有他们两口子的原因。
当初。
要不是阎埠贵唆使傻柱。
傻柱那家伙也不会晚上爬墙头砍电线。
“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阎埠贵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也有点害怕。
而就在这个时候。
阎解成凑上来,叫了一声爸妈。
因为做贼心虚。
冷不丁的有人在后面来了一嗓子。
阎埠贵也好。
三大妈也罢。
齐刷刷的被吓了一跳。
三大妈更是拍着自己的胸口,做着深呼吸。
调整了一下状态。
之后。
这老娘们才开口说道:“你这死孩子,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阎解成则是满心无辜:我又怎么了?
虽说感到委屈,但是阎解成有件事情不吐不快,自认为自己应该跟阎埠贵以及三大妈说清楚。
“是这样的。”
“有件事情,我想跟你以及我爸说一声。”
当听到阎解成这话,阎埠贵也纳闷。
阎埠贵问:“什么事?”
阎解成:“贾婶刚刚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三大妈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要说这个贾张氏,也真不是个东西。将傻柱挫骨扬灰,真亏得她能开得了这个口。”
阎解成:“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倒是觉得贾婶这个办法挺不错。既响应号召,还能省钱。你跟我爸不是经常教育我们,所谓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三大妈跟阎埠贵两口子越听,心里越是咯噔。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们两口子的脑海之中生成。
阎埠贵、三大妈:好啊,这小兔崽子,不会是算计我头上来了吧。
“解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黑着脸,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在这个时候,阎解放忙插嘴:“我哥的意思是,等你跟我妈两人百年以后,我们也学贾婶,将你们融入自然。”
阎解成当时眼睛就睁大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阎解放。
明显。
这是有点懵逼。
刚刚,他们哥几个商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要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