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把梁府台和陈守备都忽悠走了,他们始终是相信,那盗走了银子的人,一定还在山上。
因为昨天庙会,人潮散开,倒是都快天黑的时候了。
但是,庙里的前后门都有人看管着,要是从庙里带走一两锭银子,可能发现不了,但那几十万银子,可不是小数,就是堆在一堆,也是一大堆了。
所以,他们认定,人还没把银子带出去。只是被转移了地方。
娇娘和朱老五去查看了一下那间屋子,进去看着就生气。屋子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有两只箱子被打开了。其他的,没动。
法源和尚看到娇娘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他不是真的和尚,是娇娘带着来的护卫。只是为了方便穿了几天袈裟。
娇娘是他的顶头上司,而自己这次的失职过错大到离谱了,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不见了银子。
昨天娇娘来还是好好的,娇娘还打开来看过。那就是昨天娇娘走后才不见的。
而娇娘昨天还叮嘱了,说是现在宸王有异动,要小心一些。说了要在这里设下人睡,自己大意了,认为过一晚没事,第二天备好了床再来守。
但哪知道,就那么半夜的功夫,来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高人。
自己和几个护卫就睡在隔壁,而这间做库房的屋子,除了前面的门外,其他的通道都是封死了的,窗都不能打开的。
当然,人家也没开窗,但东西就是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觉得很诡异这幢小楼也一直没离人,谁拿走两个箱子也是能看得到的。
可是现在少了几十箱的东西,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娇娘仔细的查看,又去了小屋仔细的查看,除了发现那间杂物间的窗是开着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后半夜,官兵退去了,老百姓回家了。方丈又组织了所有的人,把寺院是进行了地毯一样的搜查。
连法痴和尚的床下丢了两件红肚兜都找出来了,就是没找到一点点银子的影子。
气极之后,再让所有的人回想一下,今天寺里有什么异像。
把所有的人都问了个遍后,只查到了这间屋子的梁上有脚印。
也就是当时他们听到这边的罄响后,冲了过来什么都没发现,有一个和尚都又躺下了,才看了一下梁,突然有这种想法,这才查到了人家来过的印子,是在梁上。
据说,有个脚印很小,应该是个女人的脚印。
但除了娇娘,这里哪里过来过女人?
朱老五脸色一变,叫来昨天值守的小和尚道:
“昨天让你看守着这个楼口,你说是谁说是我朋友?他们有没有进楼来?”
那小和尚经过一晚上的惊吓,自然就明白了可能是那两个人干的。但他也不知道啊,那两个人进来后就失去了踪影。
现在抓到他来问,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在这个庙里混着长大能在这个楼口看门的小和尚,自然也是混成了人精了,才能得了他们的眼。
小和尚一再保证,指天发誓的说没有人过来,说是那两人是问了他们,但自己没把人放过来。过后人群少了,自己才来问了一下,是不是老五叔的朋友,怕自己得罪了。
娇娘却是相信这个小和尚,掐着他的脖子他都说没放人过来。那就算是放了那两个人过来。那两个人是怎么把银子全弄走的?
而且,接下来怎么办?
这边有几十万两银子的事,本来就是上报了的,只是还没运走,当时只想着把庙会的收入拿到了,一起运走。
可是没想到宸王那边有异动不说,走陆路走不了,只能想办法走水路,这水路还没去布置呢。这银子就没了。
一寺庙的人折腾了一个晚上,所有的人都算是把整个庙里走了两遍了,说得不好听,那茅坑都去动了一下,也没发现下面有银子。
折腾到天色微亮,他们还没查出来问题,看门僧人又来报,说是梁大人带着衙役和捕快又来了。
这还不得不迎了出去啊。现在更不能与官府方面的人交恶。
上面的人说要想办法在这边的官场上安排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个新来的梁大人是不是自己人。
娇娘还没得到消息,准确的说,最近她总觉得眼皮有点跳,自己好些天没得到京城传过来的消息了。
惠明方丈又带着人往山下走,准备去迎一迎梁大人。
娇娘让人把小屋给关了起来,那边的那些矿工,想办法给看在那洞里,不许起来。然后让人守在里面,把前后打扫一下,并让那个什么长老,去那边坐着打禅,要是有人来了,就说这边是老长老坐禅的地方,要的是清静,不许人打扰。
其他的护卫听令的去办事去了。娇娘却是伸头从窗口看了出去,却看到来的不只是衙役,还有捕快。大山门口已被看管了起来。
娇娘心底一动,招呼了一声朱老王,两人叫上法痴和尚把账本子及一些东西带着。然后准备从后山的山门处下山去。
然而,他们走到后山那条下山的山道上时,就看到后山山门外,站了几个捕头和几个衙役。这是把寺里给看管了起来?
不能从正门走,那就只有从围墙出去,只是这寺庙的围墙外就是街道。现在要是翻围墙,怕是外面有人。
昨晚那么大阵仗,今天肯定还有百姓盯着这庙里呢。娇娘有些气恼,现在怎么下山?
她与别人不一样,若只是朱老五在山上,还能说是在山上帮忙的,因为昨天庙会嘛。
但娇娘在安州城里,也是好多男子都认得的,她之前可曾是怡红院的头牌,后来年纪大一些了,就做了那里的管事的。
但她为了一些行事方便,在这个字州,她可是把自己的名声打得响响的。
现在一个楼子里的名人一大早从寺里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