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涧眼底暗红的光瞬间变得诡谲,盈盈跳跃着名为满足和兴奋的光,仿佛占领地盘的雄狮一般,看到了自己的所有物,便会表现出极度的占有欲。
此时此刻,他便觉得,苏程曦就是他的私有物。
而牙印,便是他的印章。
他俯身,轻轻地含住,温柔的舌尖从牙印上划过,引起阵阵酥麻,让苏程曦浑身一僵,心底涟漪顿起,让她脚指头都紧绷了,她慌乱地推开景涧,眼眶红红地说:“景涧,你不能这般对我!”
虽然有话说,先撩者贱。
她撩拨了人,就该负责。
但谁让她是怂人一个呢?
“太后娘娘,你真美,真迷人。”
景涧从苏程曦的脖颈间抬起头来,嗓音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引起胸腔共鸣,笑得苏程曦头皮发麻,他猛地伸手抓住苏程曦的小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胸口上,慢悠悠地说:“太后娘娘感受到了吗?这是属下为您而跳动的心脏,如此强烈。您现在若还想让属下离开您,属下真的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他的语气堪称温柔。
却让苏程曦听出了寒冰凛冽之感。
赤果果的威胁,让苏程曦一动都不敢动了。
但她又不想就这般认输。
好歹她是太后,若是谁都能威胁到她,那岂不是显得她太弱了?
苏程曦眼眸微闪,心中还在盘算着该这么给景涧一个教训,景涧就猛地低头,凑近了看她,吓得她猛地一仰头,后脑勺就被景涧牢牢扣住,他凑近之后,眯着眼,似笑非笑地问:“太后娘娘,您方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吗?”
被戳中心中所想的苏程曦眸光微闪,随后否认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景涧实在是太了解她了。
只要她眼珠子一转,心里绝对没有憋好招。
他轻嗤了一声,脸色略显苍白,似是无可奈何,却又不想轻易认输,他低头在苏程曦的脑门上轻柔地落下一个吻,将脑门抵着她,闭上眼睛感受片刻安宁,嗅着她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声音沙哑地说:“太后,只要你安分些,属下保证,你之所愿,皆能如愿。”
只要你乖一点,别跟别的男人有牵扯。
乖乖的,别惹我生气。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拼尽全力捧给你。
只要你听话,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就算那些过往你全然忘记也没关系,就算你心里再也没有我了……也……也没有关系。
能让你爱上一次,我就拥有让你爱上第二次的信心。
但你不能、不能勾勾搭搭,不能水性杨花,不能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哪怕是装,也请你装得像样一些,就像你曾经在我面前表露过对先帝思念至极的那般。
那样,或许,我会好受些。
景涧的内心十分复杂,五味杂陈,难受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他都分不清是在气苏程曦还是在气他自己。
但他心里就是憋着的这口气,已经憋了好久了,若是不发泄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你之所愿,皆能如愿。
短短的几个字,在苏程曦的脑中炸响,让她左一遍右一遍的想要认真思考其中的含义,但脑子不听使唤,让她除了景涧温柔到极致的眼神之外,什么都顾不上了。
------题外话------
景涧:“我委屈,我难受,我想哭,我头上绿油油。”
苏程曦:“伤心了,难过了吧?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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