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景涧真的要报复她的话,她能抵抗得了吗?
景涧武功高强,如今又能随意在宫中行走,且近身保护她,想要杀她,易如反掌。
窗外的冷风灌进来,让苏程曦打了个寒颤,她感觉有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脊背蔓延而上,直冲头顶,让她难以承受。
她仔细回想,自己一直以来不曾亏待过景涧。
甚至重用他,如今更是跟他有了极为亲密的暧昧关系。
按理说,景涧早就该察觉到她不是原主了。
亦或者是……景涧舍不得原主的这副躯壳?
所以才按兵不动?
苏程曦躺在软榻上胡思乱想了半晌,随后轻嗤了一声,觉得自己真的是杞人忧天。
就算景涧察觉到了她不是原主又如何?
她苏程曦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早点想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萧予桓练剑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担心自己的母后是不是生病了,而景涧虽然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十分严苛地要求萧予桓练剑姿势和力度必须做到最好,但偶尔的空隙,他的眼神却是放空的。
他现在依命在苏程曦的身边近身保护,所以对苏程曦的了解更为直观,今日他虽然一直沉默不语,也很克制自己的时不时落在苏程曦身上的视线,但方才她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苍白却没逃过他的眼睛,让他心头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她不记得了。
甚至担心自己察觉到她不记得的这件事。
所以,苏程曦为何会担心他察觉到她的异样?
莫非,苏程曦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景涧素来聪明,只要让他抓到蛛丝马迹,他就能在许多错综复杂的东西里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剥丝抽茧,全都给掏出来。
一想到苏程曦或许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份了。
景涧身子一僵,从心底蔓延出一股酸涩又带着酥甜的滋味,呼吸都不可抑制的急促起来,内心像是被一团火包裹,煎熬激动又兴奋,还有些隐秘的自豪感。
想到苏程曦这些时日对他的勾引,他眼底跳跃的火光越发浓烈。
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师父?”
萧予桓很快意识到他的师父在走神,即便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眼底的眸光变化万千,越发让人觉得可怖,他叫了几声之后,都没见师父回应,他便眉头一皱,声音拔高,不悦地叫道:“师父,您怎么能走神呢?你教导朕竟如此不尽心!小心母后知道了,拿你问罪!”
母后两个字刺激到景涧了,他愣愣地扭头望向气鼓鼓的儿子,眼眸闪了闪,面不改色地说:“皇上,属下教您的招式您都还没有练熟悉,接着练吧!时辰到了您自行回去,属下还有要事要办,得先行告退。”
“什么?你要走?”
萧予桓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怒斥道:“景涧,朕叫你一声师父是尊师重道,你不要不识好歹,现在乃是你教朕练武的时候,你怎么能先走,如此敷衍朕?”
“皇上,属下真的有要事要办,绝非敷衍。”
景涧认真道:“你今日好生练剑,明日属下再来考你。”
“你……”
萧予桓怒不可遏的话还没说出口,景涧便转身大步离去,匆匆忙忙的样子,看起来真像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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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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