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桓越发觉得景涧这个人不安好心。
他脸色沉沉的,将苏程曦隔在他身后,一副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的模样。
景涧垂眸望着像是小兽一样,眼底满是警惕和凶光,心底颇为欣慰,觉得自己的儿子虽然还小,但是也懂得保护自己的母后了。
他稍微后退一步,拱手道:“皇上,属下只是想到太后娘娘可能不舒服,便送来蜜饯罢了。若是皇上不悦,属下退下便是。”
萧予桓冷哼道:“那你还不赶紧退下?”
“是,皇上。”
景涧抬眸看着脸色在转好的苏程曦,拱手道:“太后娘娘,属下告退。”
苏程曦点点头,景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抬脚便走。
萧予桓像是打胜仗的将军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转眸望向苏程曦,毫不客气地说:“母后,虽然师父武功高强,长得也还行,做事也妥帖,但儿臣觉得还是父皇最好。父皇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之人,母后您可不能被师父迷惑。”
他虽然不懂大人们复杂的情绪,但他感觉得到,景涧最近离母后太近了。
近得让他很不高兴。
苏程曦见儿子如此针对他爹,便有些好笑,她抬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眸色柔和地调笑道:“你父皇是最好的,那母后呢?”
话音刚落,嗓子干痒难受,忍不住咳嗽几声,嗓子更疼了。
萧予桓见转,急忙扶着苏程曦往着床榻去,回答道:“母后和父皇都是最好的,您生病严重,还是躺下休息吧!别开口说话了。”
儿子是个孝顺的。
一整日都守在苏程曦的身边。
虽然才六岁,但做事十分妥帖,苏程曦因为生病只能喝粥,他便也跟着苏程曦喝粥,时不时伸出小手摸一摸苏程曦的额头,感觉温度没有那么烫了,这才放心。
突如其来的一场病。
生生折磨了苏程曦整整三天,才慢慢好转,但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只是喉咙没有那么疼,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
萧予桓一练武结束,就撒丫子往苏程曦的寝宫跑。
景涧紧跟其后。
萧予桓就很不乐意了,充满敌意地说:“师父,朕忙着回去看母后身体如何了,你跟着朕跑什么?是母后给你的任务太少,让你太清闲了吗?”
虽然苏程曦让景涧近身护卫,但偶尔也会让他出去做事。
但他这几日,除了教他读书练武,就一直守在凤舞殿门外。
让萧予桓很不舒服。
景涧说:“太后娘娘命令属下近身伺候,现在属下该随皇上去凤舞殿了。”
萧予桓重重地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朕一定让母后收回成命,将你调离凤舞殿!”
景涧眉头一皱,眨眨眼,狐疑道:“为何?属下从未有过逾越之举,一直坚守岗位,尽心尽力,皇上为何要将属下调离太后身边?皇上是不是对属下有何不满?若是有,皇上尽可以提出来,属下改过便是。”
萧予桓被景涧三言两语堵得哑口无言。
景涧是没有任何玩忽职守的地方。
但他就是不想看到这个人的身影活跃在母后身边。
非常不想!
------题外话------
父子之间的较量
低头的永远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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