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涧很快进入了东安城,此时的东安城守卫森严。
城楼上一步便有一人守卫,若非武功绝顶,是没有办法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顺利进城的。
好在,景涧早些年便让人在东安城内设立据点,挖了一条隐秘地道,可以从城外三里外的深山内的一处十分隐蔽的山洞内进入地道,然后顺着地道进城。
景涧的速度很快。
进入东安城内后,便是从一处不起眼的小院中的盖着石板的枯井中爬出来。
地道十分隐秘,毫不起眼,很难被人发觉。
苏望京今日一早刚进入东安城,现在已住进将军府。
景涧悄无声息地向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他巧妙地潜入。
才刚寻到苏望京安顿的院子,便听到院内传来一声痛呼:“爹!您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您偷偷跟着来。但我都成婚了,大哥如今失踪,娘在府中不知道抹泪多少次了。身为兄弟,身为人子,我想来寻找大哥有何不对?”
“你还敢躲!”
苏望京暴怒道:“老子让你成婚,是让你好好安定在府中,对你娘尽孝,守住我苏家的家业,不是让你偷偷跟着老子来这凶险之地!你大哥驻守东疆多年都会被人算计,你还敢跟着来!怎么,你是嫌你活得太久了,想找死吗?”
“爹,那总不能放过伤害我大哥的人吧?”
苏淮北气呼呼地说:“你永远都是以家族为重,做什么都退退缩缩的,这些年更是不理朝中事,曦儿在朝中有多艰难我不信您看不见,但您何时管过她的死活?将几十个人送给她便撒手不管了,如今我大哥都被人陷害得生死未卜,您明明知道大哥之事跟桑梓那厮脱不开关系却还跟他客客气气的,我看着都憋屈!”
“你懂什么?”
苏望京气得一棍子又抽在了儿子的身上,瞪圆了眼愤怒道:“如今东疆形势复杂,你当真以为我来了,就算重新掌管苏家军,便能放心差使所有人了吗?你真的是太嫩了,你大哥出事,不仅是桑梓值得怀疑,你大哥身边的人也未必干净。我们现在什么都还没摸清楚,你便要胡乱将矛头指向别人,你真的愚蠢极了!”
苏淮北很不服气:“就您现在这般优柔寡断,没有一点刚毅之气,还不是任人拿捏!旁人都说您当年如何用兵如神,如何征战沙场胜战连连,要我看来都说吹牛吹得多!您看您现在哪里还有年轻时的风骨?不过是被京都城的暖风吹得软了骨头罢了,说这些没用的话,却连大哥的踪迹都寻不到!连报仇都做不到!这些年我们苏家死了多少人?您自己又死了多少兄弟,死了多少儿子,可您什么时候为他们报过仇?让他们死了也是白死!”
“你这逆子!”
苏望京被气得浑身颤抖,眼睛瞪得几乎脱框而出,他狠狠地一棍子砸在苏淮北的肩膀上,气得颤抖,怒道:“你要我如何报仇?如何报仇?当初的敌国已和云盛皇朝和解,我又岂能再生事端?我岂能为了一己之力,将整个云盛皇朝拉入险境!我苏望京岂能做这千古罪人!将我苏家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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