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点头道:“此事在军中已经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之事,只是桑梓用这种法子控制朱之文实在是太阴险了。”
景涧转头望了曾明一眼,淡声说道:“你再仔细查一查军中还有谁被桑梓收买了。”
“是,主子。”
曾明很快退下以后。
景涧才转身走进一个矮小的院子,将蜡烛点上,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苏望京送来的信,谨慎小心地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三张纸。
他轻轻地将信纸抽出信封,慢慢地将信纸展开,就看到了最面上的那一张乃是儿子写的。
他诧异地挑了挑眉头,将信看完之后,嘴角勾起了一个无奈的弧度,眼底蔓延着深深的笑意。
他儿子说自己在他不在京都城的这段时间内已经学会了轻功,他教的剑法也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现在在跟赵毅学别的。
最后强烈地谴责了他的不告而别的不负责任行为,并且表示等他回去之后再问责。
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儿子一边气鼓鼓,一边思念他,又十分别扭地写下这封信给他。
他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又抽出了中间的那张信纸,只见这张信纸上写的是英文,他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扶额声音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女人真的是。
察觉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想起来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他脑袋里在幻想那人给他写信的样子。
一定是一边支着脑袋,一边拧着眉头,一会儿满脸笑容,一会儿又惆怅的叹气,撇着嘴将这些单词写下。
信中诉说着对他的思念,表达对他的担忧,期盼他能早日平回去,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说最近她身边发生的一些事。向他发发牢骚,最后又说还是他在身边的时候最好。
景涧看得心疼,手指忍不住微微用力,将信纸捏出褶皱,他突然反应过来便急忙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抹平,盯着信纸看了片刻后轻叹了一声。
他又何尝不想她。
他每日都在思念她。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回去。
他们便只能隔着大半个云盛皇朝,互相思念。
但是好在,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就算思念难熬,但只要想着所爱之人也在思念着他,并期待着他回去,他便浑身都是干劲!
最后一张信纸上,仔细地将朝中如今错综复杂的形式说清楚,还说了一些她自己最近处理事情的一些方法,寻求他的意见。
景涧沉思片刻后,将桌上的宣纸铺成开来,用镇纸压住,无需再多看一遍,他便能仔仔细细地对照着苏程曦写给他的信一一做出回应,最后再写了一份名单给苏程曦。
写完以后,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便再用另一张宣纸写了苏淮山现在的身体情况和苏望京到达东安城以后的一些安排。
最后,也给儿子写了回信。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景涧这才收拾着歇息了。
“将军,忠义侯好像拿到了镇国将军失踪前留下来的贵重的东西。”
一道人影出现在桑梓的案台前,他抬眸望过去,眸色十分淡然,低声问:“哦?可有查到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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