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开口,用膳结束以后,苏程曦挑眉望向景涧,开口下逐客令:“既然已经用膳结束了,你是不是该离开了?稍后哀家还有事要忙,恕不招待。”
景涧轻笑着站起身来,眸光深邃,幽幽的闪烁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他轻笑着说:“属下确实还有要事要忙,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太后娘娘忙完就先歇息,不必等微臣。”
苏程曦眨眨眼,冷嗤道:“景涧,哀家想歇息便歇息了,为何要等你?你该做什么便赶紧走吧!可别再浪费哀家的时间了。”
虽然汝兰已经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但他现在再怎么说也还顶着别人的身份,怎么能将二人之间的私房话在别人的面前说得如此坦然?
苏程曦还是要点脸的。
景涧轻笑了一声,也不再跟苏程曦辩论了,点点头后轻声说:“好,太后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属下先走了。”
“走吧……”
苏程曦点头。
注意安全。
这句话苏程曦本来想说的,但是汝兰还在,她便不能表现得太过小女人,再怎么说她也是身份尊贵的太后娘娘不是?
景涧却像是从她的眸光里看出了她想说的话一样,笑着点头道:“好了,我会注意安全的,保证全乎地回到你身边。”
苏程曦:“……”
她抿了抿唇,想让景涧别贫嘴的,但是这样的话说出口多少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景涧转身走了,苏程曦舔了舔唇瓣,扭头问汝兰:“方才你找的话本子呢?都拿过来给哀家看一眼,挑两本出来明天继续看。”
汝兰心里还在想太后娘娘对景涧是不是太纵容了一些,突然就听到了苏程曦这话,她心里一跳,急忙点头道:“好的,太后娘娘,奴婢马上将话本子找来。”
汝兰转身小跑出去。
苏程曦这才垂下了眼帘,轻叹了一声,转身走向了软榻,从矮几上拿起还没看完的话本子看了起来,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这明明是她方才看得欲罢不能的话本子啊!
她心里终究还是担心景涧的。
她知道景涧能耐大。
但是能耐再大,景涧终究是凡夫俗子,是血肉凡胎,受伤了也会流血,也会痛,也会死,也会累,也会难受。
可这段时间以来,景涧为她做了太多,甚至还抽空将奏折都批阅完了,让她清闲自在。
苏程曦抬手捏了捏额角,轻叹了一声,扭头望向刚拿着几本话本子走过来的汝兰,低声询问道:“现在桓儿是不是该歇下了?你一会儿派人给桓儿送一些糕点过去,叮嘱他别太晚,哀家听说他最近歇息得太晚了。”
汝兰点头道:“好,奴婢稍后便让人去提醒皇上。”
苏程曦觉得她儿子最近学习的兴趣实在是太浓了,已经浓烈到就差没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但说来说去,这跟教他之人是他父皇有很大的关系。
苏程曦一想到这里,又有些吃味儿了,并且默默决定她也要做一个让儿子需要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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