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没料到秦霂渔会出此言，两位真君一时也有些吃不准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帮忙炼丹是柳华真君开的口，兰莹真君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可能要酬劳。
袁真真自然知道秦霂渔的性子，她有些焦虑地看了她一眼，使眼神想让她把话说清楚。
直到曲芸捧着茶具走进来，才打破这局面。
接过曲芸泡好的茶，兰莹真君垂目抿了一口。
心想也不知这孩子是真有骨气，还是假装有骨气想让人另眼相看。
兰莹真君也不是一个喜欢讲虚的人，她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直言道：“你是柳华带来的人，我也不可能问你要酬劳，不然就太不给柳华面子了。”
“多谢两位真君。”秦霂渔恭敬地向两位行礼道谢。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现在这么弱小也没什么能被看得上眼的地方，与其不自量力的夸下海口争个面子，还不如顺了真君的好意，等日后有机会再回报。
见她丝毫没有推却的意思，兰莹真君觉得十分有趣，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要什么酬劳？当做没这事不也一样吗？”
“不一样。”秦霂渔摇头，“真君不收我酬劳是真君的好意，但我不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我应该要和真君道谢，记住您给的恩惠。”
她本就不是一个爱占便宜的人，她可以接受因为自己太过弱小而暂时无法报答对方，但她不能将别人的恩情含混过去，当做不存在。
这个回答让众人大感意外。
袁真真美眸中闪过异光，满脸骄傲。
“你这孩子的性子倒是有趣。”兰莹真君抚掌而笑。
柳华真君也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十分满意秦霂渔给自己长脸。
“好了，别站着了，坐下吧。”兰莹真君点了点秦霂渔。
“是。”
秦霂渔应了一声，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曲芸递了杯茶给她。
秦霂渔道谢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虽然两位元婴真君脾气很好，但他们身上的威势太强，直面两人还是给了她不小的压力。
兰莹真君扫了她一眼，又饶有兴趣地追问：“若刚才我真的要酬劳，你能给出什么？”
秦霂渔倒是十分光棍地回道：“我现在身无分文，也不知道真君你想要什么，但只要真君提出，我之后就一定会想办法达成。”
“你倒是有信心。”兰莹真君又笑，“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有信心就能达成的。”
“我知道，但如果试都不试一下，那什么事都无法做成。”秦霂渔的语气坚定。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兰莹真君看着柳华真君感慨了一句。
“年轻人嘛，就该要有这股子劲。”柳华真君笑呵呵地说道。
“说的也是。”兰莹真君颔首，“你倒是挑了个好苗子。”
“那你可误会了。”柳华真君摆手，“这孩子可不是我天枢峰的弟子，她更想入你们瑶光峰。”
“哦？”兰莹真君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她转而看向秦霂渔问：“你想成为炼丹师？”
秦霂渔站起身，掷地有声地回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