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原本正听的津津有味,不料话锋一转,自己倒成了话里的主角,她坐直身体瞪向那人。
“少爷,这人竟如此口无遮拦。”堂堂郡主可不是他们可以任意非议的。
“兄台慎言,郡主乃天之贵女,岂是你我可议论的。”
陆淮眸光深沉,食指微屈,看向子衿,只见她杏眸微瞪,红润的唇微撅,此刻正气呼呼的看着那人,听到身旁男子话时,又紧跟着赞同的点点头,真是有趣。
青萝恨恨的咬一口,手中的酥饼,暗自琢磨一会儿要不要套个麻袋揍上一顿。
“你莫不是无言以对了,借以托词。”那男子只当赋言辩论不过,找的托词。
“在下只是觉得,公然非议一女子,实非君子所为。若兄台非要论,倒让在下想起已故护国公,当年护国公守卫国土,所用粮草,兵器,哪一样不需银钱?”
“在下以为金银财帛之物,只不过是死物,端看用在何处。”赋言说着看向屏风后的人。
“哦,我倒忘了,白兄家世代经商,乃是有名的富商,自然不会觉得,金钱为恶,若是承认了金钱为恶,那白兄岂不是日日与恶为伍。”男子见周围的人似被他说动,讥笑道。
“你……”众人闻言,看白赋言的目光变了许多,白赋言一时无法反驳,气恼不已。
“我看你就是放屁。”子衿看一眼手中的糕点都觉得不香了。
一听子衿开口,王文就知道,这人今日死惨了,撇眸望去,青萝已经开始活动筋骨了,这读书人的身板只怕禁不住这丫头两拳啊。
“姑娘为何出口伤人?”男子脸色一变,沉着脸问。
白赋言见子衿起身,下意识,就想拉住她,她一女子若是吃亏了,可还没等他触碰到她的衣角,手腕就被紧紧握住。
抬眸一看,就见那小侍女一脸凶相的看着自己,早知道这人不老实,此刻竟还想对她家小姐动手动脚。
“你若敢对我家小姐有非分之想,我便捏爆你的头。”青萝丢下一句话,随后跟在子衿身后,方便随时动手。
真是可怜,王文看那姓白的,脸都疼白了,深感同受的摸摸自己臂膀,还觉得有些痛。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子衿冷睨他一眼。
“你……”
“诸位可是都觉得金钱乃万恶之源?”子衿扫视一圈大厅内的所有人。
“楼上的公子可也这么觉得?”子衿看着楼上的始作俑者,从刚开始他就一直沉默不语,静默看戏,任由下面的人争论不休。
“君北觉得两位公子,所言皆有理,一时难以抉择,姑娘可有什么高见?”君北看着楼下的女子,微讶过后,开口。
“敢问公子,您今日所为可为恶?”这个老狐狸只会打太极。
“在下今日聚集大家,只为解惑,自然算不上恶。”君北一时不知她为何这样问,轻声答道。
陆淮闻言,随意拢了拢衣袖,嘴角微勾。
“那公子今日所包下这酒楼,所付银钱可为恶?”子衿紧跟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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