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从安不走仕途,叶清清也不惧,她又不是吓大的。
沈从宣脸色铁青,好话坏话说尽了,叶清清还是不给脸。
“二嫂来日不要后悔。”沈从宣重重放下碗,一甩衣摆走了。
叶清清笑眯眯送她,“三弟慢走,没事过来玩啊。”
“不必。”沈从宣冷冷道,他才不想踏进这小破院。
叶清清嘴角抽了抽,嘟囔了一句,“什么人啊。”
从这点细节,就能看出沈从宣睚眦必报。
沈从宣无功而返,赵氏不甘心,自己又来了一趟,劝叶清清。翻来覆去就那两句话,沈从宣是沈家的指望,叶清清帮他一把,以后好处大大的。
叶清清又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会被赵氏花言巧语所骗,她的态度很坚决,没门。
赵氏也带着一肚子气回去了。
“娘,她答应没?”沈从宣迫不及待问。
“没有。”赵氏恨恨摇头。
“那怎么办。”沈从宣皱眉,“这是难得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只要能拜孟山长为师,我肯定能通过明年县试。”
“明天我就要回书院了,没那么多时间陪她耗,要不让奶奶去说吧?”
“你奶奶的话要有用,你大伯和四叔就不会坐牢了。”沈老太也拿叶清清没办法好么,前天被气的,现在还没消。
沈从宣烦躁的踢了下板凳,“该死!咱们这么多人还拿她没办法?”
“宣儿别急。”赵氏忙安慰他,“你明天先回书院,剩下的事就交给娘了,娘一定会让她同意的。”
赵氏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沈从宣对他娘,还挺是信服的,闻言点头,“娘,你快点。”
“好,宣儿,娘给你做饭去。”赵氏慈祥道。
从中午到晚上,叶清清打了十几个喷嚏,她就知道自己又被人给惦记上了。
给沈从安扎针的时候,一个喷嚏打出,手里的拿银针歪了,还好她动作快,立马拔了出来。
没什么影响,就是吓得沈从安胆战心惊,“等会再扎吧。”
叶清清摆手,一针迅速的扎下去,“我的医术你放心,刚才就是个意……阿嚏……外。”
沈从安一脑门黑线,“我不放心。”
叶清清撇撇嘴,“不放心也得受着。”
沈从安,“……。”
叶清清揉揉鼻子,“肯定是沈从宣在骂我。”
“相公,孟山长要收入室弟子,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觉得你肯定行。”叶清清道:“就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子,孟山长要都看不上,那世上就没他能看上的人了。”
沈从安嘴角溢出一抹笑,“你就这么信任我?”
“那当然。”叶清清瞪大一双真诚的大眼睛,“我今天把沈从宣给得罪死死的了,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试试吧,相公,明天你和我一起进城。”叶清清鼓励道。
能得孟山长指教,确实事半功倍,沈从安略一思索,就应了下来,“嗯。”
叶清清很开心,第二天精心给沈从安打扮了下。穿上陈氏新做的天青色长袍,黑如墨的长发挽好,淡定优雅,飘逸宁人,似古玉雕刻如画中走来。
叶清清呆了呆,沉浸在她相公的美貌中不可自拔。
“相公,你真好看,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叶清清开始拍彩虹屁。
推着轮椅过来的陈氏眉头抖了抖,觉得腻歪,“我儿子本来就好看,还用你说?”
她自己更腻歪。
叶清清笑呵呵去挽陈氏的胳膊,“说到底还是娘长的好看,才能生出相公这么好看的儿子来。”
陈氏这人吧,吃软不吃硬,叶清清一撒娇,她就没办法了。
叶清清可谓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娘,晚上我想吃红烧肉。娘烧的红烧肉最好吃,比县城最好的醉香楼还好。”
“就知道吃,胖死你。”陈氏凶巴巴道。
然而刚送走叶清清几人坐上牛车,陈氏就拿钱,让沈从望去镇上买肉了。
红烧肉要炖很长的时间才够软烂,等叶清清他们从县城里带肉回来,今天就赶不上吃了。
沈从望撅嘴,“娘,你对大嫂也太好了,比对我还好。”
陈氏瞪他,“红烧肉你吃不吃?”
“吃吃吃。”沈从望要流口水了,陈氏的厨艺好,做的红绕肉香飘十里。
“那还不快去买肉?”
“哦。”沈从望吐了吐舌头,一路小跑着走了。
因为带着沈从安,叶清清直接雇了辆牛车。除了她和沈从安兄妹,还有回书院的赵言蹊。
看见他,沈如月小脸不可控制的犯红,直到整张脸都成胭脂色。
赵言蹊还说呢,“小月儿,咱们都这么熟悉了,怎么每回你见到我还害羞?”
因为沈如月可能喜欢他,沈从安已经看他哪哪都不顺眼了,赵言蹊还说这话,活生生往沈从安枪口上撞。
“哪里熟悉了?”沈从安一挑眉,“你本来就是外人。”
赵言蹊捂着胸口,“你要这么说,太伤我的心了。”
沈如月慌张道:“不是的,哥……”
她急着解释,眼圈都红了。
“哎,哎,我说着玩的。”赵言蹊忙道:“小月儿你别哭啊。”
“哥给你讲个笑话。”赵言蹊声情并茂讲起来。
有个书生爱弹琴,常感慨知音难觅,郁郁不乐。一日在房中抚琴消遣,忽闻隔壁有叹息之声。
书生大喜:“原来知音在此!”
去邻家叩门。开门的是个老妇,哭着说:“触景生情啊,我儿子生前以弹棉花为生,公子您弹的太像他了。呜呜呜。”
他说完,还学着弹棉花叫了两声。
沈如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言蹊跟着乐,“女孩子要多笑才好看。”
沈从安的脸黑成锅底了。
赵言蹊惹哭沈如月,他不高兴。赵言蹊耍宝逗沈如月开心,他还不高兴。
看着自家傻妹妹笑颜如花,沈从安心里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