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话都没变一下。
叶清清嘴角抽了抽,“不去。”
才过几天,宋金花又出来蹦跶了。这人脸皮厚不说还跟苍蝇似的烦人。
叶娇娇眼珠子转了转,她也知道,上次闹成那样,想让叶清清回去,比较困难。
可娘说了,上次事情办砸了,这次得好好办。不然次次办不成,坏了招牌,以后没人找,不是少了一笔进账?
娘让她动动脑筋,自己想办法。
叶娇娇想到一个借口,她狠狠地掐了边上的狗蛋一下。猝不及防的疼痛让狗蛋嗷呜一声吼,叶娇娇顺势哭喊道:“姐,娘得了重病,快要不行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娘想最后见你一面,你都不肯吗?娘好歹把你养育这么大,病重了还对你念念不忘……”叶娇娇抹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
不停地给狗蛋使眼色,在他胳膊上用力地掐了好几下,狗蛋嚎得比她还大声。
叶清清推开门,扫了两人一眼,挑挑眉,“宋金花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娘好得很。
叶娇娇心里骂了一声,面上却很悲切,“娘上次回去后就生了病,看了几个大夫都没好,大夫说娘这次是心病,病得很重。娘想见你。”
叶娇娇挺会说,一套一套的,真像那么回事。就是声音嚎得太大,有两个路过的大婶听见了,停下脚步奇怪道:“宋金花快不行了?前天我还看见她活蹦乱跳去买东西呢。”
叶娇娇哭声一顿,忙道:“我娘那是强撑着,你们没看见她哪天脸都是白的?”
两人还真不注意,好像挺红润的啊。不过叶娇娇说得有鼻子有眼,当女儿的还是亲闺女,总不会咒自家亲娘,两人不禁感慨起来,“真是没想到啊,那么年轻一人,还不到四十呢,说没就要没了。”
虽然因为这两次闹的,宋金花名声差了许多。但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要消逝,两大婶还是挺难过的。
叶娇娇,“……。”
总觉得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叶清清说话了,“娘病重之际,还想着我,那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你们等会,我收拾一下就跟你们走。”
听叶清清答应回去,叶娇娇把那点子不安抛之脑后,按捺着欣喜道:“娘在家还需要人照顾,我们先回去了,你快点啊。”
“就你一个人回去就行,不用带姐夫了。”人家要求就是叶清清一个人。
叶清清明亮如秋水的眸子盯着她,“就我一个人?相公不跟着回去不好吧?”
叶娇娇扭过头,她有种被看穿的错觉,这让她很难受,大叫道:“娘只想见你!你快点!”
说完,拉着狗蛋就跑了。
陈氏走过来,“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姜还是老的辣,陈氏没少和三个妯娌斗智斗勇,一下子就察觉出这事情的不同寻常来。
“你别急,让安儿和陆先生他们陪你一起回去。”陈氏道。
叶清清心中一暖,她自是不信短短两天时间,宋金花就会病入膏肓,上次见面,宋金花面色红润,一看就是祸害遗千年。
想必又是什么算计,叶清清已经生了警觉之心,陈氏的关怀,还是让她倍感温暖。
“我知道。”叶清清笑得灿烂,“娘,你就放心吧。”
陈氏别扭地扭过头,嘴硬道:“我又没担心你。”
“是是,是我自作多情。”叶清清故意露出一抹委屈的神色,“是我命苦,命如草芥,被人算计,也没人担心……”
即便知道她是装的,陈氏还是心疼了一下。就是她心疼的人方式比较特别,一巴掌呼在叶清清的后脑勺上,“闲得你,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快去喊人,等着我给你跑腿?”
叶清清摸摸后脑,笑嘻嘻地回她,“知道啦,我这就去。哪敢劳烦娘呢?等相公考中,娘是要做老封君,奴仆成群,等着别人伺候的。娘你好好练练,怎么使唤人。”
不等陈氏发飙,叶清清小跑着远去,很快就只剩一个背影。
陈氏站在原地,对着她的身影,一副凶巴巴的表情。等沈如月转身进屋后,嘴角便弯了起来。
叶清清风风火火跑到林家,下午是陆沉教林长山和沈从望功夫的时间,两人在扎马步,陆沉坐在躺椅上,悠哉游哉喝着茶,看着两人。
沈从安在写陆沉布置下来的功课。陆沉教书很严格,上课时不许有人打扰,一般没事,叶清清她们不会来。
所以看到叶清清急急忙忙地跑来,沈从安就知道出事了,人还没走近,他就问,“怎么了?”
语气中暗含担心。
然后,叶清清看都没看他,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跑过,跑到了陆沉面前,“陆先生,我有事想麻烦你。”
沈从安,“……”
很不爽。姓陆的该破产……咳咳,媳妇有事不找他,居然直接去找陆先生,怎么,是他高挑的身材,俊美的容颜已经入不了眼了吗?
陆沉一向视叶清清为救命恩人。叶清清不仅说话好听,做的事更让人舒服,给他买酒买茶,送他面膜,让他流浪半个月晒黑的面庞,略微恢复了些白皙。总之,两人关系很好,陆沉也很有耐心。
被人打断教课也不生气,“叶姑娘请说。”
叶清清龇牙一笑,顺了顺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叶娇娇来喊我,说宋金花病重,让我回家一趟,一个人。我和娘都觉得不太对劲,怕有诈,想请陆先生护送我一程。”
“我也不确定,可能是我多想了,只是以防万一,劳烦陆先生了。”叶清清道。
陆沉捻着胡须,笑容温和,“叶姑娘有警惕之心,是好事。这不麻烦,我带他俩陪姑娘走一趟,就当放松了。”
陆沉指着沈从望和林长山。
两人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的马步了,沈从望早支撑不住,闻言欣喜地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