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嫣然一笑,“哪比的过冯姑娘花容月貌,天生丽质?”
冯诗妍露出一抹诧异之色,没想到叶清清这么会说话。被人夸了总是高兴的,冯诗妍笑容灿烂了些,只是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沈夫人巧舌如簧,难怪能害的我二哥的小厮去坐牢了。”
她二哥就是冯峻。
叶清清挑了挑眉,小姑娘不讲武德啊。
说好的商业互夸,不夸回来就算了,还找茬,叶清清可不惯着她,“冯姑娘这是何意?”
“冯公子的小厮招财,买凶绑人,罪证确凿,才会入狱。怎么成我害他了?”
“冯姑娘要是对这个案件有异议,李县令今天也在,不如我们找他去评评理。”
因为冯峻的事,冯家最近闹的人仰马翻。冯诗妍看见叶清清,就想起来,忍不住出言讽刺了一句。
却被叶清清毫不留情的反驳了回来,冯诗妍面上有些挂不住,笑容都不见了,恼道:“今天是孟山长的寿辰,沈夫人这时候去问李县令案件,是想扫大家的兴吗?”
叶清清笑了,“我可算见识了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先提出来的,明明是冯姑娘,这会儿又怪在我头上了。难不成只许冯姑娘说话,张口就污蔑别人,别人就不能说一句了?”
“你!”冯诗妍脸色涨红。
冯家有钱,冯姨娘又成了李县令的宠妾,近年来冯诗妍走到哪里都受人追捧,很少被人如此当面讥讽。
偏她还说不过叶清清。好气。
叶清清才不管她气不气,冯峻好好的派人来绑她,冯诗妍当众找茬,捏软柿子也不能只捡一只捏吧。
当她没脾气的吗?
叶清清笑容明媚,“原先我还想着,像冯家这样的人家,应当家规森严,怎么会出现招财那样擅自做主的奴才?见识了冯姑娘后,我才算明白。”
明白什么?上行下效。主子不讲理,奴才当然有样学样。
冯诗妍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眼中冒出火光,指着叶清清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我冯家!”
孟萱小脸一沉,就要说话。叶清清止住她,轻轻弹了弹衣服,她的声音清脆,眼神平平静静,没有一丝不屑,可冯诗妍就能感觉,自己没被看在眼里。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
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那种骨子里的淡漠和漠视,面对冯诗妍,不慌不忙不惊不惧,甚至带了些居高临下的反问,让众人都是一怔。
这一刻,她们有种错觉,冯诗妍才是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而叶清清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令人仰望的人物。
太过荒谬了。
冯家有权有势,普通百姓见了只会退避三舍,躲都来不及,居然敢和冯诗妍硬刚?要说叶清清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那也不是。
她明亮的双眸,似是幽静的泉水,清澈见底,却也沉稳深邃。里面的从容不迫,不是能装出来的。
“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冯诗妍不可置信,无法理解。
叶清清认真反问她,“为什么不能?”
虽然她来大齐有段时间了,可她的芯子仍然是前世那个妙手回春、誉满杏林的中医圣手叶清清。
没人愿意得罪一个医术出神入化的大夫,因为你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会生病,不会有求到人的地方。
叶清清在前世,那是相当的受追捧。因为她在中医一道,几乎全能。排着队等她看病的大人物数不胜数。
除去本身的荣耀,叶清清的原生家庭虽不幸福,但家世绝对能称的上显赫。
她刻入骨髓的教养、骄傲与峥嵘,真正释放出来,能从气势上,把暴发户土大款冯诗妍秒成渣。
叶清清是真的不觉得冯诗妍有什么。
哪怕这是在古代,凭她一手医术,想要钻营,一个冯家,还不在她眼里。
冯诗妍被问的哑口无言。从颤抖的手指就能看的出她的愤怒了。
冯诗妍看向孟萱,委屈道:“萱姐姐,她欺负我,你都不帮我说话!”
“我不想看见她,你撵她出去吧。”
孟萱抿了抿唇,神情冷淡,“明明是冯姑娘先挑事,叶姐姐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孟萱维护之意不言而喻。从称呼也能看出关系的远近了。
“叶姐姐是我孟家的客人,今天就是把我赶走了,叶姐姐也得留下。”
冯诗妍脸色一变。叶清清给她气受,孟萱也不帮她,冯诗妍下不来台。
冯诗妍从小骄纵,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她不走我走!”
转身气呼呼的要往外走,迎面碰上了闻声赶过来的冯母和罗氏。
冯母忙唤住她,“妍儿,你要去哪?”
冯诗妍委屈的掉下泪来,“娘,孟家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叫上爹和姐夫。”
她口中的姐夫是指李县令。
冯诗妍人是娇蛮了些,但不蠢,清楚一个冯家的重量可能不够,抬出李县令想给孟萱施压。
冯母嗔怪的瞪她一眼,“别使小性子,我们受邀来参加孟山长的宴会,哪能没吃完饭就走,太没规矩了。”
她在说冯诗妍没规矩,又何尝不是指责孟萱。还未开席,就把客人气跑,更过分。
她和罗氏过来的时候,已经从丫鬟口中得知了大致经过。
冯母同样觉得,叶清清一介农女,孟萱为了她让自己宝贝女儿受气,实是不应该。
冯母以为孟萱是小孩子心性,可能和叶清清交好,所以才护着她。罗氏一定懂得大局,冯家可比一个乡下农女重要多了。
她说这话,也是暗示罗氏,让孟萱给冯诗妍道歉。冯母想的挺好,就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在罗氏心里,她还真没叶清清的分量重。
罗氏和孟山长一样,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叶清清救了韩霄,又治好了孟昶,对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