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闹,剩下的宴会匆匆结束,沈如月和罗晏秋衣服湿透,需要重新换衣服,叶清清夫妻也没心情继续参加游戏。
最后得第一的,是赵言蹊那组,唯一的男男组合,把琉璃首饰拿到手了,让一众姑娘们羡慕的不行。
和赵言蹊组队的那男子,是个富家少爷。说好的两人平分,他直接掏了三百两,买下了整套首饰。
这一套首饰的价格,最多也就五百两左右,平白多了五十两银子,赵言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富少爷拿着琉璃首饰和心仪的姑娘表白,意外成了一对。原本算是一场佳话,可惜风头都被冯诗妍给抢了。
虽然冯诗妍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风头。
沈如月二人换好衣服后,回到主院,叶清清等人都在。见二人前后走进来,檀郎谢女,珠联璧合,蓝氏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秋儿,到底怎么回事?”蓝氏问。
罗晏秋摸摸脑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沈姑娘捡到了一个球,捏碎后传出一阵香甜的气体,随后脑袋晕乎乎的,好像被人拖到了什么地方,我感觉浑身燥热……”
有女孩子在,罗晏秋不好形容的太具体,大家懂得都懂,“我扯自己的衣服,有人骂我流氓,还有人打了我一拳。”
罗晏秋凑过脑袋,让蓝氏看他青了一大块的鼻梁。
蓝氏眉头皱紧,“我刚审过了,去过那边的只有冯母的丫鬟,你说的球应该是她放的。”
叶清清敛眉沉思,“看来冯母是想用药,让罗公子和冯姑娘生米煮成……”
“咳咳咳。”沈从安咳了几声,示意她委婉点。女孩子家家的,不要什么话都说。
你看孟萱和沈如月,完全都听不懂叶清清在讲什么。
蓝氏、罗氏掩帕轻笑。
叶清清无所谓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见外的?想来一切都是冯母的安排,只是冯诗妍不乐意,联合沈从宣,打晕了罗公子,自己和沈从宣行鱼水……”
沈从安又是一声咳,给他面子,叶清清勉强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蓝氏恼怒的一拍桌子,“当真厚颜无耻,自甘下贱!我就不该让她们进来!”
“娘,你也别气了。她们不是没得逞,自作自受了么。阿嚏——”罗晏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蓝氏立即担忧的看着沈如月,“沈姑娘可有受凉?大夫已经去请,一会儿就到了。我让厨房熬了姜汤,很快送过来。”
“喝碗姜汤去去寒,会好很多。”蓝氏关切道。
在雪地里躺了那么久,沈如月确实有些不舒服,叶清清替她把过脉了,问题不大,喝了姜汤,回去再好好休息就行。
“我没事,劳罗夫人关心了。”沈如月道。
罗晏秋不满的嚷嚷道:“娘,我也受了寒,怎么没见你关心一下?只顾着沈姑娘,太偏心了吧。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蓝氏白他一眼,“要是能选择,娘选月儿。”
罗晏秋瞪着眼睛,伤心到不可置信。蓝氏不管他,拉着沈如月的手嘘寒问暖,倒真像是对亲母女。
沈从安眸子动了动,蓝氏对沈如月的喜欢不似作伪,该是真心的。
叶清清要去玲珑阁,沈如月刚受了寒,外面寒风瑟瑟,马车里有炭火,终不如房间里舒服。
叶清清让她在罗家等着,有孟萱陪她。自己和沈从安去了玲珑阁。
叶清清来的巧,玲珑阁门口正上演一出好戏。
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身穿绸缎,看打扮家境不错,在玲珑阁的大门口嚎啕大哭。她的右脸一片红肿,和猪头似的。
“你个丧尽天良的黑心商家啊!我就去用了你们店里的面膜,脸成了这副模样,你们居然不想认账!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恶毒的人,不怕遭报应断子绝孙吗?”妇人声声高昂,恶毒的咒骂着。
沈青名和几个玲珑阁的侍女,好言相劝,却都被妇人骂开。
沈淮怒气冲冲,咬牙道:“苍天有眼,就该知道谁会断子绝孙!”
“我玲珑阁的东西,质量一向是最好的,决不会以次充好,更不会出现你这样的情况!”
“你这么大声音说话做什么?吓着我了!”妇人拍着胸脯道:“大家快来看呀,玲珑阁店大欺人,店里的小厮对我大呼小叫,出言威胁诅咒我!这样的店,你们放心进去买东西吗?!”
沈淮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要不是沈青名拉着他,估计就冲上去揍人了,“你放屁!”
“看看,看看。”妇人指着他道:“又骂人!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猖狂,私底下还不知多嚣张呢!”
这妇人一看就是吵架的好手,轻易的挑起了周围人的情绪,让大家不自觉的站在了她的这一边。
沈青名见情况不对,忙高声道:“大伙儿放心,我玲珑阁从不仗势欺人。玲珑阁开张有段时间了,一直本着诚信做人做事的原则,里面东西的效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目前为止,很少有人因为用了玲珑阁的东西出现不适……”
“我们不是人啊!”一行十几人挤进来,为首的是个高壮的汉子,他身后或老或少或男或女,十几个人,手里拿了一块白布条。
打开举好,上面写的是:黑心商铺,东西垃圾,用完烂脸,赖账不认,趁早关门!
马车里的叶清清望天扶额,“造孽啊!”
这不是她当初对付济仁堂的招数吗?可把济仁堂闹的灰头土脸,如今,对方用相同的手段,还到了她的身上。
“什么感觉?”沈从安还有心情笑她。
叶清清摸着下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谁学的可以出师了。”
沈从安撇她一眼,“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不急。”
叶清清一本正经的灌鸡汤,“急躁愤怒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无论何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