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这话赤裸裸的往顾青纱胸口戳刀子,顾青纱牙呲欲裂,“我要你死!来人!给我打死他!”
她还带了两个护卫,那两人犹豫了下,上前欲抓陆沉,还没走近陆沉,被林长山一脚一个踹出老远。
顾青纱眼皮直抖,转头眼眶微红的看着安云潇,“云潇哥哥,这些人欺负我。”
安云潇淡淡抬头,“给你们一个机会,下跪给青纱妹妹道歉。”
顾青纱傲娇的仰着下巴。
陆沉掀了掀唇角,“给你们一个机会,下跪给清丫头道歉。”
顾青纱看白痴似的看着陆沉,“井底之蛙!你知道安郡王府意味着什么吗?得罪了云潇哥哥,别说那什么同知,便是外公也不一定保得住你们!”
“这点小事还不用老师出手。”陆沉淡淡道。
顾青纱快要气死了,对着下人吩咐道:“去叫苏知府来,以不敬之罪,把这些人都抓进大牢。”
叶清清几人脸一沉。
安云潇则是敛眉沉思,陆沉竟然叫张老老师,张老可没收过几个学生呀,每一个,都是大齐举足轻重的人……
安云潇还在打量陆沉呢,陆沉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到他怀里,打了个哈欠,“这个认识吧?”
安云潇一愣,下意识的接过一看,待看清是一面金牌后,瞳孔骤然一缩。
他骇然道:“这……这是……”
“哦,看来你是认识了,那就好办多了。”陆沉冷淡道。
安云潇死死盯着手中的金牌,他的反应吓了顾青纱一跳,好奇的伸过头,一时没认出这金牌的来历,奇怪道:“云潇哥哥,这是什么?”
安云潇脸色变得严肃无比,看着陆沉的眼神,也变成了忌惮和探究,“你到底是谁?”
陆沉嗤笑一声,“你既认出了这牌子,还猜不出我是谁吗?”
安云潇眼神闪烁不定,深吸一口气,恭敬的把金牌递还给了陆沉,“不知南宁侯在此,有得罪之处,还望恕罪。”
安郡王府虽然比侯府级别大,但他只是郡王世子,还不是正经郡王。又是小辈,在陆沉面前自是要低一头。
而且南宁侯府情况特别,陆沉这个侯爷比起许多王爷还管用。他爹来,都要给陆沉几分面子,何况是他了。
顾青纱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他是南宁侯……怎么可能?”
“那金牌……”想到什么,顾青纱咽了口口水。
陆沉把玩着手中的金牌,在手中扔来扔去,看的顾青纱和安云潇,胸口直跳。
“免死金牌,见此牌如皇上亲临,还不跪下?”陆沉平淡的声音中夹杂一丝威严。
安云潇本来想还了金牌糊弄过去,顾青纱非要再强调一下,陆沉点明了,那他们就不得不跪了。
安云潇不情不愿的跪下,他都跪了,顾青纱不敢多说,也跟着跪了。周围人呼啦啦跪了一大群,宋芷烟一群人,早吓得肝胆俱裂,腿一软,趴了一大圈。
最后站着的就剩下陆沉和叶清清一行人。
叶清清等人的震撼不比顾青纱少,她们对视一眼,就要下跪,陆沉淡淡道:“你们不用。”
他发话了,叶清清几人也就不客气,站在一群跪下的人中鹤立鸡群。
陆沉与她们站在一起,安云潇跪陆沉,如同跪她们一样,叶清清看着安云潇和顾青纱那两颗低垂的脑袋,心里爽歪歪。
万恶的封建社会,也是有其好处的。
小片刻后,陆沉才淡淡道:“起来吧。”
安云潇咬牙起身,忍住怒火,小心翼翼问道:“南宁侯怎么会在此?”
说话间,眼睛却忍不住的瞥着陆沉手中的免死金牌。
整个大齐,手中有免死金牌的只有三人,大齐顶梁柱萧王一个,陆沉一个,护国公一个。
大齐初建时,太祖发放了十几块免死金牌,后陆陆续续收回,只剩下萧王手中一个。陆沉与护国公的,都是当今皇上后来赏的。
萧王和护国公,安云潇都认识。只有陆沉,南宁侯府在大齐最南部,与萧王一南一北守候着大齐,甚少回京。
后来南宁侯府出了大变故,皇上因为愧疚,给了陆沉一块免死金牌和许多特权,陆沉却不曾留在京城,而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许多年不曾出现在人前。
所以安云潇才不认识他。
陆沉淡淡抬眉,“收了个几个弟子,陪他来赶考。”
安云潇瞬间看向了沈从安,怪不得能进张老小院,原来是南宁侯的弟子。
安云潇都不得不嫉妒,沈从安的好运了。
他盯着沈从安看了两眼,越看眉头却是蹙的越紧,之前他没怎么把沈从安放在心上,现在沉下心来,猛然发觉,沈从安与一个人很像,“沈公子,是锦城人?可去过京城?”
沈从安眉头皱了皱,“东安县,未曾。”
安云潇紧紧盯着沈从安的眼睛,确认他没有说谎。心头一松,肯定是自己多心了,天底下长的像的人有许多。
“不知沈公子是南宁侯高徒,今天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他倒也挺拿得起放得下,沈从安有陆沉和张老两个靠山,便是他都不得不重视了。
有这两位保驾护航,来日待沈从安进入朝堂,那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走了,继续钓鱼。”陆沉不耐烦的挥挥手,转身往小河边走去。沈从安等人跟上。
安云潇盯着他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的运气还真差,随便惹个人,便是南宁侯。顾青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竟对着南宁侯喊打喊杀……
“我们也走吧。”安云潇道。顾青纱心乱如麻的跟在后面,腿肚子都是软的。
宋芷烟一群姑娘,则是傻了。一个个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能回神。
原本锦城来了一个郡王世子,一个伯府姑娘,就够她们讨论的了。现在,多了一个比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