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的是那份荣耀。
“不过,他也真会给你找事。”陆沉笑着说了一句。
指的是萧王。
替沈从安要了这御膳,皇上还给了。怕是今夜过后,沈从安就会正式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好的坏的,都会接踵而至。
沈从望小眉头一拧。
沈从安淡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倒明白,萧王这也是一片好意。
他既已经来了京城,身份也已曝光,再遮遮掩掩,并无多大用处。不如大张旗鼓,萧王越表现的重视他,暗中想对付他的人,就得更加小心警惕。
“也对。”陆沉爽朗一笑,“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夜不谈这些,来,喝酒。”
酒过三巡,桌子上的男人都趴光了。福伯指挥着下人,把众人扶回自己的房间。
沈从安摇摇晃晃的被扶回屋子,下人刚走,他就坐直了身子,眼神清明,无半分醉意。
叶清清惊讶,“你装醉啊?”
“嗯。”沈从安伸出胳膊闻了闻,“我身上酒味大吗?”
不等叶清清回答,他又道:“我去洗个澡,很快就回来。”
“哎——”
人已经走远了。叶清清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等他,看着黑夜中已经不见了的背影,忍不住一笑。
上一次,她被熏吐。估计是给沈从安留下心理阴影了。自那以后,就很少见他喝酒了。
非得要喝,也绝不会喝醉。
南宁侯府下人多,热水都是备好了的。沈从安洗了一个热水澡,清清爽爽的回来,身上那点酒味,也变成了淡淡的清香。
“头怎么没擦?小心冻着。”看着他还在往下滴水的长发,叶清清秀眉微皱,起身拿了毛巾。
“坐下。”太高了,她够不到。
沈从安乖乖坐在椅子上,叶清清动作轻柔的给他擦头发。
嫩滑的手,偶尔碰到他光洁的额头,那温润的触感,让沈从安心猿意马起来。
叶清清怀孕,又要赶路,两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亲热了。
一把抓住叶清清的手,沈从安轻咳一声,“有三个月了。”
叶清清有点懵,“什么三个月?”
沈从安眼神落在她肚子上,声音带了一丝诱惑,“大夫说,三个月之后,小心些,是可以的。”
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叶清清老脸一红。想甩开他的手,没甩掉。
反而顺势被沈从安搂进怀中。大手摸上她的小腹,沈从安幽怨道:“我们成亲才多久,你就怀孕了。”
叶清清好气又好笑,佯怒道:“你不希望我怀孕?”
“想啊。”沈从安头靠在她脖子处,喷出的热气,让叶清清觉得痒痒,“我想和你生一堆的孩子。一起养大他们,看他们成家立业,再一起老去。”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羽毛划过叶清清心尖,涌出了一股暖流。
气氛太过温馨,叶清清也就忍住了吐槽他一堆孩子的冲动。
沈从安语气又哀怨起来,轻轻戳了戳叶清清肚子,“可他来的太快了,我都没做好准备。”
叶清清好笑,“又不是要你生,你做什么准备?”
沈从安不说话,目若点漆,执拗拗的盯着叶清清。
里面又委屈又可怜。他才开荤多久,又年轻气盛,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就得被迫忍这么多天,每天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却什么都不能做,简直是种煎熬。
叶清清被他那直白到赤裸裸的眼神,看的脸颊飘起一抹红霞,更显得美人如花,娇艳欲滴。
沈从安直接打横把人抱起,在叶清清的低呼声中,吻了上去。
一夜缠绵悱恻。
大年初一有习俗不能赖床,天刚亮,叶清清就被一阵鸡鸣声吵醒。
平时侯府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多鸡的。是陈氏怕他们赖床,又不好喊,专门买了许多大公鸡回来。
一阵接一阵,嘹亮的鸡鸣声中,叶清清揉着眼睛起床,浑身又酸,又困。狠狠瞪了沈从安一眼,叶清清嘟囔道:“我今天要吃红烧鸡肉、叫花鸡、辣子鸡丁……”
沈从安忍着笑哄她,“中午给你弄一个全鸡宴。”
叶清清哼哼两声,心里才算平衡了些。
梳洗妥当之中,沈从安扶着她去大厅。叶清清懒洋洋的,整个人大半个身体都靠在沈从安身上。
“要不我抱你过去?”沈从安无奈问。
“不要。我自己走。”叶清清摇头。
说是自己走,她就靠在沈从安身上,跟着对方挪动。
为怕摔着她,沈从安走的很慢。到正厅时,别人都到齐了。
陆沉他们昨夜喝了许多酒,但回去后,陈氏就吩咐小厮,每人给灌了两大碗的醒酒汤,今天总算是按时起床了。
“大嫂,你来了。”沈如月冲叶清清招手。
叶清清这才站直了身体,走过去,在她身边椅子上坐下。
人都到齐了,陆沉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红包,一个个开始发红包。
这些都是福伯替他准备的。所有小辈都有。除了叶清清是五十两,其余人都是二十两。
陆沉之后,是陈氏和罗氏夫妻,她们的红包,比陆沉小一些。叶清清是三十两,其余人都是十两。
陈氏的红包,算她和林奶奶两人的,对于叶清清红包最大,陈氏解释了一句,“多出的那些,是给肚子里宝宝的。”
叶清清抚摸着小腹,笑道:“我可是沾了他不少光。”
正说笑间,小厮进来,“萧王府的管家又来了。”
来的还是萧王府的总管家。这位总管家,乃萧王府老人,服侍过三代萧王,便是王府里的年轻主子,见面了都得客客气气唤一声伯。
寻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这几天的功夫,都往侯府跑两趟了。
“请进来。”陆沉道。
总管家来的很快,身后小厮抬了三个大箱子,还捧了一个托盘。
管家指着托盘笑的和善,“这是王爷送来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