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就这么携着叶清清走了。
侍画跪在原地,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爬起追上去吧,想起沈从安方才那冰冷的目光,实在没有勇气。
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群,侍画最终灰溜溜的起身跑掉了。
马车里,叶清清打量着沈从安俊逸的脸蛋,冷哼一声。
沈从安头疼,“我是无辜的。”
这位丁大人,在翰林院多年,是翰林院的老人了,平时和沈从安关系不错,也给了沈从安许多帮助和建议。
沈从安得到的情报中,丁大人一直以来都是中立的,却不知什么时候,偷偷上了护国公府的船。
要早知道,他成了护国公府的人,沈从安就不会带叶清清来了。
“娘子,坐了这么久累了没?为夫给你捶捶腿。”沈从安扭过叶清清的身子,搬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腿上,很是殷勤的捶了起来。
只要沈从安在,荔枝和暮雨宁愿下去走路,也不想呆在马车里。车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个,沈从安的手锤着捶着就不老实了。
叶清清一把拍开,他不知不觉挪了地方的手,小声斥道:“这是在马车上。”
“我知道。”沈从安道。眼中闪着细碎的光芒,一只手伸进叶清清身后,揽着她的细腰,一只手撑在车上,口中的热气呼在叶清清耳边,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熊大赶着马车,突然一个熊孩子跑了出来,熊大为了避让他,马车颠了一下。沈从安的脑袋和叶清清的脑袋撞在了一起。
“唔。”叶清清捂着撞红的脑门,瞪着沈从安。
外头熊大高声问大,“世子妃,没事吧?”
叶清清狠狠瞪了一眼沈从安,闷声道:“没事。”
沈从安可算老实了,讨好的替叶清清小心揉着额头,叶清清不理他,直到回了映月居,才算是勉强把人哄好。
两人前脚回了王府,后脚丁府来人了,叶清清
很是好奇,接见了丁府的来人。
来的是丁府的管家,还有一打扮娇丽的姑娘。叶清清瞧了两眼,与自己有三分像,先前在丁府给沈从安下跪的那侍女,侍画。
“丁管家这是何意?”叶清清挑眉问道。
丁管家笑道:“世子爷在宴上帮了侍画一回,这丫头觉得无以回报,自愿来王府服侍。我们老爷也觉得,侍画与世子爷有缘,便想着成人之美……”
叶清清明白,这是被讹上了。
“荔枝,去叫世子爷过来。”叶清清道。
沈从安刚回府,萧管家找他有事,两人去了书房。
荔枝恶狠狠瞪了侍画一眼,小跑着去找沈从安了。沈从安来的很快,他已听荔枝说了经过,进了房间后,冷冷道:“带回去。”
侍画双睫盈满泪水,深情无限的望着沈从安,紧紧抿着唇,透着一股倔强。叶清清这时也发现了,这位侍画,举手投足,语言形态间,竟与她有七八分像。
叶清清哪里还不明白丁家打的主意,瞧着她与沈从安感情好,想复制一个低配版的自己,以求被沈从安看上。叶清清心里,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沈从安比她还恶心呢,看着侍画那惺惺作态,厌恶极了。
“世子爷……”侍画柔柔弱弱的唤了一声。
沈从安没有掩饰自己的嫌弃,“滚。”
他看着丁管家,“回去问问你家老爷,莫非去丁府吃了顿酒,就非得带个人回去?”
若真如此,以后谁还敢去丁家喝酒。
丁管家见沈从安是真的没有收人的心思,只好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侍画,又回去了。
丁府的一点小风波,两人都没放在心上,第二日,沈从安仍旧按时去上朝。
叶清清刚吃了早饭,有下人慌慌张张来报,“世子妃,不……不好了……”
“怎么了,慢慢说。”叶清清道。
小厮咽了咽口水,“世子妃,您去看看吧,户部侍郎丁大人家的人,抬着一副棺材在门口。”
叶清清眉头一皱,带上了荔枝和暮雨,南征北伐在暗处护着她,到了大门口。
萧王府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丁侍郎家十几个下人一身白衣,整齐的排在棺材两边,为首的丁府管家正一脸悲切的和围观众人说着什么。
叶清清先没露面,站在门边,此时得了消息的几房太太都赶了过来,见状,和叶清清站在一起,听门外丁管家的诉说。
丁府的侍女侍画死了。
按着丁管家的说法,沈从安在丁府喝酒,看上了侍画,酒后轻薄了侍画,并且承诺她,会带她回府,给她一个名分。
谁知事后沈从安就不认账了,侍画是个烈性女子,上吊自杀了。
普通百姓都喜欢听勋贵家的八卦,特别是这种带了一点风流气的。轻薄人家的侍女,事后不承认,逼死了人家姑娘。
有些性格火爆的,都要对着萧王府吐口水了。
几位太太听了个清楚,看向叶清清。叶清清神色平淡。
三太太嘴角一扬,假惺惺道:“世子妃你也是,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何必管的太严,这弄出人命了,可不好交待了。”
叶清清淡淡撇她一眼,“看来三婶的毛病还是没改好。”
三太太神色一僵。
什么毛病?嘴贱吧。
“外人说什么,三婶都信?三婶还是回去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吧。”叶清清说话很不客气。她面上看着平静,实则肚子里一肚的邪气,这丁家,是打定主意赖他们到底了。
心里不爽呢,偏三太太还要凑上来。
三太太怒火中烧,想要说话,叶清清却是理了理衣服,已经走出了门外。
三太太呸了一声,骂道:“活该!”
另外几人都懒得理她,齐齐跟在叶清清身后,看叶清清如何处理这档子破事。
门外,丁管家还讲的唾沫横飞,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