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笑了笑,“那就有劳萧世子妃了。”
“不客气不客气。”叶清清挥手,呵呵笑道:“灼儿醒了,怕是要找我。大皇子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就快点走吧。
大皇子瞧她一眼,叶清清讪讪一笑,大皇子这才起身,“那就不叨扰萧世子妃了。”
沈从安不在,他确实不好长留。
叶清清让荔枝送他出府,她端起茶,刚喝了两口,荔枝就回来了。
叶清清很意外,“这么快?”
荔枝道:“大皇子被翠儿截走了。”
翠儿是萧云澜的丫鬟。
叶清清只是挑了挑眉,萧云澜的事情她懒得管。
沈从安说两日,就真的只用了两日,户部侍郎陷害萧王府世子一案便有了结果。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仅丁侍郎被抓,罪证确凿,还牵连了好几位官员,其中居然有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程大人的心腹,串通贼人,想要暗杀丁侍郎,被瑞亲王和彭大人抓了个正着。
皇上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虽然此事与刑部尚书无关,他的心腹自己抗下了所有,但皇上仍以识人不清、监管不力的罪名,将刑部尚书一撸到底,降为一名小小县令,打发去边境吃灰去了。以刑部尚书的年纪,想要再爬上来,估计此生无望了。
这处罚就很重了。但这次,连护国公在内,都没人再替刑部尚书说话。
丁侍郎更惨,诬赖王府世子、草菅人命、勾结官员,直接判了死刑。还有几名官员,受他连累,革职的革职,降位的降位。皇上一点都没手软。
反倒是丁管家,戴罪立功,免了死刑,被关进了大牢。
朝堂上很是动荡了几日,罪魁祸首沈从安却是轻松惬意。每天踩着点下衙,顺路去三香斋买两盒糕点,回家投喂媳妇。
这日,他照例提了一盒糕点,是新上市的蟹黄酥,如今蟹黄不是很鲜美,只吃个新鲜。另一只手,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叶清清看了一眼糕点,又望向盒子,见盒子上盖着宫里的印章,不禁道:“又是皇上赏的?”
这两日每天沈从安回来,皇上都会赏他东西。
沈从安点点头,叶清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象牙镂雕小套球,玲珑剔透,鬼斧神工。
沈从安道:“给你把玩的。”
叶清清拿着观赏的片刻,又放回盒子,让荔枝收好。打开糕点,拿起一块蟹黄酥,边吃边问他,“最近皇上心情很好啊?”
要不也不会变着花样的赏他。
沈从安轻轻一笑,“护国公抱病,两日未曾上朝了。”
皇上一面派人去护国公府慰问,一面马不停蹄的趁机清理了好几名护国公府党羽,这些空出来的位置,皇上准备塞上自己的人,心情可不是好么。
为此,瑞亲王和彭大人都得了赏赐。瑞亲王赏了金银珠宝无数,彭大人则从京兆尹升为了刑部侍郎。
原来的刑部左侍郎,是皇上的人,顺利接任了刑部尚书。
对比这两人,沈从安的赏赐都不算多了。
倒不是皇上不想给沈从安升官,只是沈从安是涉事人,理应避嫌,不该插手查案。他和瑞亲王一起给护国公下套挖坑的事,更不好摆不到明面上,皇上无法光明正大赏他。
只得多赐些小玩意,以示恩宠。萧王府虽不缺这些,但外人知晓皇上看重沈从安,心中自有计较,这两日,没少人给叶清清下帖子,请她赏花赴宴,叶清清都给拒了。
“对了,丁家祖孙如何了?”叶清清问。
她后来又给丁小宝施了两次针,丁小宝的毒已经完全解了,他年纪小,中毒尚浅,以后好好养着,还能养回来。
丁管家判决下来,叶清清安排他们见了一面,后来就交给沈从安处理了。
“让他们在京郊一处庄子住了下来,庄子是王爷的,里面都是些退伍的老兵,很安全。”沈从安道。
祖孙两人一老一幼,又得罪了护国公府,恐护国公府报复,去庄子上比别处安全些,也没人会欺负他们。
叶清清点了点头,有了稳妥的去处她就放心了。
小夫妻两坐着说了一会儿的话,又陪着小灼儿玩了小半个时辰,才去吃饭。
第二日,沈从安才去翰林院没多久,宫里便来人,宣叶清清进宫。
来宣旨的是太后的宫女,板着脸,一丝不苟的,叶清清就知道,肯定没好事了。
换了身衣服,叶清清照例带了荔枝和暮雨,随宫女一路到了长宁宫。
叶清清有段时间没见太后了,太后依然雍容华贵,倒是没为难她,淡淡道:“坐吧。”
叶清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太后身边的魏嬷嬷,眉头抖了抖。
寻常命妇来见太后,都只敢坐半边屁股,或者屁股沾了点椅子,能支撑住身体就行了。叶清清倒好,大马金刀的坐了个结结实实。
你要说她吧,人也没错什么,在规矩允许的范围内,坐的更舒服了些。
魏嬷嬷能忍着不说话,一旁的贤妃可忍不住,当即讥讽道:“果然是小家子出身,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当真是丢萧王府的脸。”
自从嫁给沈从安,进了萧王府,叶清清没少听类似的话,耳朵都出老茧了。
这些人翻来覆去就这两句,拿她出身说事,都没个新意。
叶清清羞涩一笑,“比不得贤妃娘娘,端庄持重,给护国公府长脸。”
贤妃脸一沉。
要说丢脸,护国公府最近才是真的丢脸。丁侍郎没护住,还搭进去一刑部尚书,又牵连好几位官员。可没少被萧王和闻首辅两党的人嘲笑。
早知今日,当初皇上要罢丁侍郎官时,让他罢好了,何苦来哉?辛辛苦苦忙了半天,就忙着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贤妃听懂了叶清清的挖苦,偏叶清清句句是夸她的,气都不好气。
贤妃手中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