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就知道,太后娘娘最是宽仁。”叶清清很不走心的夸了一句。
看到早退到角落里,跪着瑟瑟发抖的两位美人,扯了扯沈从安的衣角,“相公,太后一番心意,给你选的两位美人……”
那两人闻言,没忍住偷偷抬头,往这边张望,眼中露出希翼之色。
沈从安冷着脸道:“还未进府,就惹出这诸多事情来,更是害得主母受惊晕厥。这样的人,纵是国色天香,微臣也绝不敢要。”
“太后的好意,臣心领了。只是臣已娶妻,上面还有祖母在,房中之事,实在不必劳烦太后费心。”
一句一句都是在打太后的脸,暗戳戳指她手伸的太长。
皇上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太后若是闲的无聊,护国公府中还有许多小辈,尚未成亲的。”
就别管别人家的事了。
“朕瞧这两人容色倒是好,不如魏盛京魏盛业,一人送一个。”皇上道。
那两美人见进萧王府无望,心里正失落忐忑,闻言又立马升起两分希望,能进护国公府也是好的。
太后冷了脸,贤妃想也没想的拒绝,“京儿业儿都还未娶妻,怎好纳妾?”
她倒是真心为了两个侄儿好。
还没嫁进来,相公房里就有了正儿八经的姨娘,还是宫里赐下的,哪家姑娘能乐意?真把这两美人送去,以后兄弟两个说亲都要难上两分。
太后也得被人骂一句糊涂。
皇上冷冷扫了她一眼,平静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贤妃脸涨的通红。
太后已经不想再听他们说话了,揉着脑袋道:“哀家倦了,都退下吧。”
叶清清心里羡慕,辈分大就是好啊,太后不高兴了,就能明晃晃的撵人。
众人起身告退,皇上临走前,看着跪在地上,以为逃过一劫的宫人,眸色冰冷,“拖下去,每人重责五十,让他们长长记性。下次再想动手前,睁大了狗眼瞧瞧,到底能不能动。”
几名宫人顿时瘫软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
太后怒道:“皇帝不要太过分!这里是长宁宫,奴才犯错了,有哀家管,不劳皇上!”
“世子妃是萧王府的人,太后不也管了?”皇上道。
怎么,她管得了萧王府的人。他堂堂皇上,还不能管长宁宫的人了?
太后胸膛起伏不定,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只要皇上想,谁人他都管得。太后也不例外。何况区区长宁宫的奴才?
侍卫上前,拖住几名宫人,也没走远,就在长宁宫外,一一排开,开始打板子。
皇上的人,下手自不会手软。一声声惨叫哀嚎传进宫里,太后的脸,冷的如同腊月里结了一层冰。
“太后不必如此生气,朕也是为了太后好。”皇上悠悠来了一句。
太后冷笑一声。
皇上轻轻笑了笑,“萧王府都是些护短的人。萧王虽不在京城,可老王妃还在。今儿世子妃晕倒在长宁宫,太后没有一点表示,明儿老王妃就能拖着病体,来找太后要个说法。”
“若是萧王知道了,等他回京了,就不是发落几个奴才这么简单了。”
太后只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道:“皇上句句不离萧王。他是臣,你是君,何时需要看萧王脸色行事了?”
这是讽刺皇上,只敢拿萧王来压她。
皇上弹了弹衣袖,神色淡然,“谁让朕这个皇帝没用呢,不止萧王,还要看许多人的脸色呢。”
“朕只多嘴提醒一句,她到底是萧王府的世子妃,太后想拿捏她,还需多掂量掂量。”
皇上不再停留,大步离开长宁宫。身后传来瓷器碎落的声音,是太后气的摔了一整套的茶具。
太后还觉不解气,抬脚踹翻了椅子。她许久未被人气的这般狠过,踹椅子的动作比较生疏,加上年纪大了,椅子倒了,人也差点跟着摔倒。
魏嬷嬷连忙扶住她,“太后,小心。”
太后扶着腰,咬牙道:“一群混账!”
魏嬷嬷忙挥手,让殿里伺候的奴才都退下,自己小声劝道:“太后,您别气,仔细身子。”
“我如何不气?”太后的手都在抖,指着门外,皇上离开的方向,“你听听,他如今翅膀硬了,敢这样与我说话了!”
“早知如此,当日就该一同弄死他!千挑万选,养了一只白眼狼!”
魏嬷嬷唬了一跳,“娘娘,慎言!”
当日任由她们拿捏的稚童,早已化为骄龙,挣脱了她们的控制。
“哀家不甘!”太后道。眸光里一片冰冷。
贤妃还想邀皇上去她宫里坐坐,被皇上两句话打发,气哼哼走了。
叶清清这才给皇上行礼,“多谢皇上。”
皇上摆手,“不用谢朕。”
“朕答应了萧王,会照拂你们。”皇上道,看着沈从安的目光一直落在叶清清的身上,舍不得挪开。
打趣道:“王府那么多时间,不够你看的?”
还出来秀恩爱。
沈从安一本正经,“不够。”
叶清清脸颊微红,皇上笑骂了一句,“出息!”
又指着他对叶清清道:“自打知道你进了长宁宫,就催着朕去,生怕你被人给欺负了。”
叶清清进宫时,就打发了熊大给沈从安报信。毕竟她的身份,真对上太后,只有吃亏的份。只能靠着沈从安找皇上救急。
皇上这边也有人盯着长宁宫呢,叶清清前脚进了长宁宫,后脚沈从安就迫不及待的催着皇上过去。
沈从安认真道:“还是被欺负了。”
皇上噎了一下,没好气道:“那也没吃亏。”
对上太后,能不吃亏就不错了。还让太后丢了脸,算是小胜了一筹。
叶清清连忙拍马屁,“都是皇上赶来的及时,否则还不知怎么样呢。”
“只是,臣妇这次又得罪了太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