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叶清清买了那么多的酒,再想以比杜康阁高的价格卖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要么跟着降价,要么砸在手里。怎么算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两人都以为叶清清是被刺激昏了头。
在叶清清的坚持之下,熊大还是拿着五万两的银票,去杜康阁下了单。
五万两啊,一笔大生意,掌柜的亲自和熊大立了字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酒水若有问题,假一赔三。
叶清清收了字据,称心如意。
瞧着她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魏盛京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可仔细想了一遍,都不觉得有问题。
魏盛业皱眉,“你笑什么?”
被坑了还笑的这么欢,莫不是气傻了?
叶清清斜他一眼,“我高兴,你管得着?!”
不再搭理两人,叶清清拉着沈从安上了马车。
进了车里,放下车帘,叶清清眼睛眯成了一条月牙儿。
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唉声叹气道:“怎么总有人拿着大把的银子往我怀里塞?”
她本来只打算小坑一笔,下两万两的订单的。偏魏盛业往枪口上撞,两万两变成五万两,假一赔三……想想叶清清都直乐。
见她喜的跟只小狐狸似的,沈从安揉了揉她的脑袋。
叶清清顺势往他怀里一靠,笑的贱兮兮,“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都砸我头上了。”
沈从安声音也轻快了两分,“你就不怕他们赖账?”
“堂堂护国公府呢。”叶清清悠悠道。要不是知道杜康阁是护国公府的,她还真不敢下这么大的单。
护国公府啊,想来十几万两还是拿的出的。
想了想,叶清清又道:“他们要真不认账,我就把这字据给皇上,大不了五五分。想来护国公府胆子再大,也不敢光明正大昧皇上的钱。”
至于皇上,不过动动嘴皮的事,就能分七八万两的银子,肯定是愿意的。
沈从安低头,在她额头上吧唧一口,“娘子聪明。”
叶清清哼唧两声,“那是。”
两人腻腻歪歪,可惜路太近,很快到了工部门口,沈从安又要苦哈哈的去干活了。
叶清清送他下车,依依不舍的挥手。明明过不了两个时辰,晚上又要见面了,被他两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守门的侍卫只觉得牙疼,心里还有股子酸味,似乎还有点撑。
要是他们有机会问,荔枝和熊大就能告诉他们,这是狗粮吃多了。
叶清清在外头吃饱喝足,溜达了一圈,回到萧王府。大门口,正好和萧王妃遇上了。
萧王妃刚从马车上下来,看那模样,也是才从外面回来。
叶清清心情好,主动请安打了个招呼,“王妃这是去哪里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萧王妃满肚子的火气差点没憋住。
萧王妃去哪里了?
她进宫了。太后宣进去的,被太后劈头盖脸好一通责骂。
这还是太后顾念着情分,收着的结果,否则就不止骂一顿了。太后一向挺宠萧王妃的,还是头一次对她如此疾言厉色。
都是因为叶清清。
太后怪萧王妃没处理好画扇的事,让叶清清有理由带人进宫打她的脸。
这事吧,萧王妃挨骂也不亏。
昨天她要是把画扇给萧川,再处置了画屏,好生安抚叶清清一通,态度诚恳些,或许就没这么多事了。
偏萧王妃为了恶心叶清清夫妻,把画扇又给送回了映月居,让她继续服侍沈从安。
萧王妃还让莺歌连敲带打的威胁了一番,大意就是,这事说出去,双方都丢人,谁都落不着好,所以大家就当没发生过。
至于画扇,叶清清要是看她碍眼,过些时间,风声过去了,没人关注了,随便处置就是。
萧王妃满心以为,为了沈从安的名声,叶清清也会压下此事。
毕竟自己的侍女,看不上自己,转投了堂弟的怀抱,说出去了沈从安脸上也没光。
只能说,这么久了,萧王妃还是不太了解叶清清。
叶清清夫妻,是要脸的人?沈从安连断袖的名声都不太在乎,那些丫鬟看不上他,他还高兴呢,省了多少麻烦啊。
萧王妃这顿骂,完全是自找的。但她不会反思自己的问题,一切都是叶清清的错。
再看到叶清清那张笑意吟吟的脸,萧王妃胸腔燃烧着熊熊怒火,厉声喝问道:“你早上进宫了?”
“嗯。”叶清清点头,羞涩一笑,“我找太后求了个恩典,让画扇去服侍五弟。顺便把画屏送了回去。”
她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只是顺手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萧王妃气炸了,“谁允许你擅作主张?你要进宫,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叶清清就很奇怪,“往常我进宫,也没见王妃说什么。”
“以后我进宫,提前和王妃说就是。”一副你无理取闹,我都顺着你的语气,“王妃若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萧王妃恨的牙痒痒,叶清清已经转身往映月居去了。
画扇则直接被送到了三房。
以后她过好过坏都与叶清清无关。
叶清清找太后退人一事,不到一天,该知道的人家就都知道了。
叶清清的胆子之大,再一次刷新了人们的认知。偏她还有本事,狠狠打了太后的脸后,还能全身而退。这就很让人佩服了。
太后赏的人,都让叶清清给退了。其余有想法的,暂时也都歇了心思。
沈从安身边都跟着清净多了。
再没有同僚,聊天的时候,向他推销自己家妹妹、侄女什么的。
不敢啊。
若是被萧世子妃知道了,直接打上门,一家子的脸可就都丢光了。
经此一事,叶清清彪悍之名再次传开。
叶清清觉得挺好,也不放在心上。她只关注着杜康阁。
随着杜康阁酒水名头传扬开来,一样的味道,又比萧家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