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到这破戒尺就脑壳疼。
要不是这戒尺,魏嬷嬷也不会……别的人,用的都没魏嬷嬷顺手。
偏她还没办法。
戒尺是先皇之物,她也不能毁坏。
场面一时寂静。
皇上瞅着叶清清,一战五的身姿,不要太英武。
叶清清都这么给力了,他这个当皇上的,不好太掉链子。
不然萧王和陆沉会笑话他的。
“朕瞧着,清丫头说的也有道理。”皇上道:“即便她这名字起的略有不妥,也不是你们砸店打人的理由。”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重名不犯法,打架斗殴犯法。”
“所有动手打人者,关三月,仗五十。”皇上一锤定音,“清丫头不追究幕后主使,你们也别揪着名字不放。扯平了。”
平个屁!
这明摆着拉偏架啊。魏家人不服。
皇上给李德忠使了个眼色,叫他去抓人。
魏家五人脸黑如墨。
跪在地上的魏盛京,看着护国公,啊……这……
怎么办?真的要让他去撞柱子吗?
可看着一旁叶清清跃跃欲试的模样,魏盛京怀疑,他前脚撞柱子,叶清清后脚就能上吊。
又不是真想死。
都是演戏,万一演不过叶清清,不是尴尬了?
“皇上!”护国公一脸沉痛,“皇上此举,至魏家于何地?”
“皇上若执意偏帮这毒妇,老臣也无颜再当这国公,还请皇上收回魏家爵位吧。”
叶清清翻了个白眼,好么,她从贱妇,上升为毒妇了。
皇上脸色微沉。
这老匹夫,威胁他。
他倒是想,可惜牵一发动全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沈从安总算是有插话的机会了,媳妇太厉害,都没他发挥的地方,“娘子无错,若还被人逼着低头,我这萧王府的世子不当也罢。”
“父王远在边疆,为国效命。要是知道他的儿子儿媳被人欺辱逼迫,想来也没脸再当什么王爷将军了。”
“还请皇上令择良将,去替父亲吧。我们一家子解甲归田,远离京城,从此不惹是非,不沾朝事。”
不就是威胁人,谁不会啊。
皇上,……。
没见过这么坑爹的。
魏大老爷气结,这夫妻两个活脱脱的滚刀肉,皮糙肉厚还耐造,“你这个当儿子的,还能替老子做主?”
“当儿子的才了解爹啊。”沈从安理直气壮:“我不了解我爹,你了解?”
又不是你爹。
魏大老爷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从安平静道:“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给父王去信。到时候,护国公和父王一起隐退,归隐山林,闲云野鹤也挺好。”
护国公也头疼了,这是萧王能做的事。
那货肯定会屁颠屁颠逼着他一起辞官隐退。
萧王在京城,护国公铁定不会用这招。以退为进,在萧王那不管用。你退一步,他能得寸进尺逼上来,堵死你进的路。
奈何萧王不在,他这倒霉催的便宜儿子在。
打蛇打七寸,沈从安一下子拿捏住了护国公的命门。
护国公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叶清清夫妻二人软硬不吃,水火不进,魏家几人无比憋屈。
僵持间,闻首辅匆匆来求见。
皇上宣人进来。
一进来,闻首辅扫了一圈,见魏家几人神色难看,心下诧异。五人齐出,居然都没讨着好?
“爱卿来,有何事?”皇上问。
闻首辅看了眼护国公,叹了口气,护国公神情冷沉。
魏家几人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闻首辅沉声道:“皇上,臣得到消息,数千百姓围住了护国公府和府衙。”
“什么?”贤妃惊呼一声,“怎么会这样?”
闻首辅道:“昨日护国公府小厮当街行凶,砸店打人,已经引起了百姓不满。”
“听闻今日世子妃去府衙报官,蒋大人偏帮护国公府,只抓了三人凑数。”
叶清清点头,“是。”
闻首辅继续道:“世子妃和国公爷进宫的这段时间,护国公府的小厮不知收敛,竟又砸了十几家店铺。”
“其中一半是萧王府的店,一半是普通商户的店。”
“魏家小厮放言,世子妃敢向皇上告状,他们便把萧王府的店全给砸了,世子妃何时出宫,他们何时收手。”
皇上怒容满面,“那为何又砸普通商户的店?”
“这……”闻首辅也很无语,魏家小厮胆子大的能登天,“他们浑水摸鱼,趁机向普通商户索要巨额孝敬,商户们但有不从,动辄砸店,稍有反抗,便出手伤人。”
“短短半个时辰,已有七八家商铺遭殃,二三十人受伤。”
“商人们告到府衙,蒋大人未能及时处理,导致民怨沸腾,百姓们这才围住护国公府和府衙,要个说法。”
魏家五人恍恍惚惚,闻首辅说的谁,他们府上的小厮?
胆子这么大的吗?
咋不上天呢?
他们在皇宫,还要低头弯腰,打感情牌,演苦情戏。
府中下人在外,竟然嚣张猖狂至此。
他们听着,都觉得欠收拾。
皇上猛的一拍御案,“混账!”
“一帮狗奴才,谁给他们的胆子?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朕吗?!”
一声声暴喝,唤回了魏家五人飘飞的思绪,护国公率先反应过来,立即跪下,“皇上,这其中定然有隐情,府上下人向来安守本分,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说到这里,护国公想起什么,略有些怀疑的看向魏盛京。
不会是这个倒霉孙子干出来的蠢事吧?
之前叫人去砸店的就是他。
魏盛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我,孙儿没有。”
他就叫人去砸了几回玲珑阁,连人都不许伤。
“本分?”叶清清冷笑一声,“那昨天砸我店铺的人是谁?莫非真是谁家养的畜牲成了精?”
闻首辅道:“皇上,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
要先平息民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