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很无语,耸了耸肩膀,“王爷早已与你断绝关系,将你逐出王府了,你还有什么不肯信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自欺欺人。
萧王没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萧云澜满心怨恨,恨不得能用针缝住叶清清的嘴巴,让她再也无法说话。
“那还有护国侯府、康王府。”萧云澜道:“外祖母一向疼爱我,表哥刚断了胳膊,我若再出事,外祖母和外祖父一定会伤心,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叶清清翻了个白眼。
果然蠢,到如今都看不清形势。护国侯最好能一命呜呼,皇上还得放鞭炮庆祝了。
本来不想杀她,她这么一说,都非杀不可了。
叶清清懒得与她多言。
皇上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交给宸王处置,“这是你府上的人,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皇上希望,宸王经此一事,能够长长记性。
宸王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萧云澜。
萧云澜心里七上八下的,“王爷,我......”
宸王道:“逐出王府吧。”
齐贵妃皱眉,觉得惩罚的太轻了,按她的意思,直接杀了最好
。
但皇上已经说了,交给宸王处置。且萧云澜与护国侯府、康王府,多多少少还有牵连,齐贵妃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出言反对。
萧云澜不能接受,出了宸王府,她还能去哪?
“王爷,你别不要我......”她哭哭啼啼。
齐贵妃听的心烦,冷声道:“丢出去!”
宫人忙上前,拖着哭喊着的萧云澜,丢出了皇宫。
萧云澜想回宸王府,被人赶了出去,什么东西也不让她拿。
她无路可去,在街上流浪了一会,灰溜溜的去了康王府。
皇宫内,处理完萧云澜,天色已经晚了,皇后领着安亲王夫妻准备告退。
齐贵妃叫住了她们。
魏琳琅心下一抖。
齐贵妃冷眼看她,“安亲王妃,是不是也该给一个说法?”
魏琳琅往安亲王身后躲了躲,“我不是故意的。”
安亲王护着她,“大哥治家不严,与我王妃何干?说起来,大哥还得感谢我王妃,早点发现,还有挽救的机会。”
魏琳琅头一次觉得,安亲王的身形是如此高大。此刻,她的眼中再也没有宸王了,满心满眼都是安亲王维护她的样子。
魏琳琅到底是存了坏心,皇上罚她在
佛堂跪着,替南阳郡主祈福。南阳郡主什么时候好了,母子平安,她才能起来。
安亲王演戏演到底,陪她一同去跪。只跪了半个时候,就被皇后派人叫走了。
安亲王虽然走了,魏琳琅还是很感动。
南阳郡主期间醒来一次,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别的都没说,只求情叶清清能陪她一夜。
她怕,叶清清在,她才能安心。
叶清清原就是要留下的,南阳郡主提了,省的叶清清再找借口。
齐贵妃和宸王都没有反对。
宸王甚至郑重行了一礼,请叶清清照顾好南阳郡主。
都是些浑身长满心眼的人,一次两次,还能瞒混过去。次数多了,早晚能发现端倪。
叶清清倒也不怕,就是以后麻烦些,少了一大底牌罢了。
众人都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叶清清主仆,和床上的南阳郡主。
李院正意思意思的守在隔壁。
南阳郡主握着叶清清的手,真心实意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叶清清实诚道:“先度过今晚再说。”
南阳郡主笑了笑,感觉肚子有点疼,又忙收敛了笑容,“就算这个孩子真的与我无缘,你的大恩大德,我都记在心里。”
“客
套的话,我也不多说。以后,但凡我和恭亲王府能够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她说的是恭亲王府,而非宸王府。亲疏远近可见。
成亲前,与宸王的亲事,一直是她的骄傲。她也曾满心欢喜期待,想与宸王相知相守,携手一生。可现实给了她当头一击,现在,保住自己正妻的地位和权益,与宸王相敬如宾,别的,她已无所求。
见她平淡的笑容,叶清清微微叹口气。
南阳郡主轻声道:“真羡慕你们。”
她挤挤眼睛,指指隔壁,“王爷对我,有萧世子一半的真心,我便心满意足了。”
沈从安不放心叶清清一人在宫里,正和李院正挤在一个屋里,大眼瞪小眼。
叶清清不知如何安慰她,夫妻同床异梦,令人无奈。
“宸王对你,也还是有真心的。”叶清清宽慰道:“知道你出事,他很着急。”
南阳郡主扯了扯嘴角,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他担心的怕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叶清清道:“你怀着身孕,要保持心情愉悦,不要想太多。”
“放心。”南阳郡主眉眼平和,“上次奈何桥上走一遭,我早就想通了。这世上夫妻能够真心,坦诚相待又
有几对?我们这样的人家,就更少了。”
“多是为了家族联姻,我能够嫁给少年时喜欢的人,已是很幸运了。”
只不过,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已。
“嗯。”叶清清转了话题,“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想问问你。”
“什么?”南阳郡主问。
叶清清正色道:“那香囊我看了,里面的麝香分量并不多,且你佩戴时间短,单凭香囊,应该不会对你腹中胎儿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南阳郡主怔了怔,慢慢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对我动手?”
叶清清点头。
怕被人发现,绣娘在香囊中放的麝香很少,长期佩戴确实会有影响。可南阳郡主才戴了几天,还不至于到流产的地步。
而南阳郡主的胎相,没有今天这一撞,一两天内也会流产。
叶清清怀疑,她还吃了别的会造成滑胎的东西。
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