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让楚承嗣继续以楚王府世子的身份,在楚王府养病。
一直到了楚承嗣十五岁。他彻底的好了。
然而这时候,在萧王和皇上多年的努力之下,慢慢瓦解了太后手中的权力,太后已经不能如从前般为所欲为。
她只能徐徐图之。
以太后展现出来的心计和忍力,再给她一些时间,真的能够兵不刃血的再次让皇位易主。
饶是沈从安,心底都不住地发冷。为太后的手段感到胆寒。
细想想,这么多年,皇上只有四个儿子,其中宸王,是皇上登基前就怀上的。安王与宸王年岁相当,相互制衡。
四皇子是贤妃所出,没准是太后为魏家留的备胎。若楚承嗣不能平安长大,便推四皇子上位。
只有一个三皇子,算是意外。
而萧王,除了几个女儿,更是一个儿子都没有。
依现下人的思维,这便是断子绝孙了。
这是魏颜昭的手笔,可其中又有没有太后的影子呢?
太后唯一算漏的,是沈从安的存在。
沈从安带回了叶清清。
叶清清医术超凡,聪明伶俐,且胆大包天,帮了皇上不少忙,成了太后克星。
太后三番两次被叶清清气的吐血,身体状况急转而下,大不如前。
叶清清夫妻在京城搅风搅雨,让太后有了危机感,这才着急,把楚王妃和楚承嗣召回京城。
年前太后又病了一场,更让她感觉到了时间紧迫。
想来,安王和宸王出事,幕后推手就是太后了。
她到底是急切了。
皇上也不是蠢的,察觉出了端倪,查到了楚承嗣的身上。
屋内寂静的落针可闻。
如太妃没想到,过去了二十年,她居然再一次被卷进了皇室争斗中。
如太妃怔怔道:“原来她留下我们,不仅是为了折磨,还想让我们当证人。”
与她关在一起的那几人,也是曾随行南巡的妃嫔。
既能随行,都是当时最得宠的妃子。如太妃一直以为,太后特别对待她们,只为折磨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
却没想,她们还是有一点点用处的。
楚承嗣最后总要自证身份。
太后肯定是留了后手,有证据可以证明的。
她们这几人,也算是太后后手的一部分了。
这是一场筹划了二十年的阴谋。
如太妃苦笑一声,“败在她手上,我们不冤。”
如太妃自叹不如。
她们和太后,真的不是一个水准的。
叶清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点后怕。
庆幸太后到底是老了,不比当年。否则她估计早就凉凉了。
沈从安面色微沉。
太后如此老谋深算,这场争斗到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输的一方,必将万劫不复。
两人还没平缓好心情,外头荔枝敲门,“世子妃,世子爷,宫里来人了。”
“说是四皇子病重,请世子妃快些回去。”
叶清清皱眉看向沈从安。
沈从安冲她点点头。
对如太妃道:“今日之事,还请太妃保密。”
如太妃神色复杂的点头应允。
沈从安牵起叶清清的手,“走吧,先回宫。”
两人很快下山,没坐马车,沈从安骑马带着叶清清。
清凉寺在京郊,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便是骑马,回到皇宫时,也用快一个时辰。
一路上,两人无话,只有在进皇宫时,沈从安小声说了一句,“顺其自然,你尽力便好。”
贤妃殿里,挤满了人。
皇上,太后,齐贵妃,李院正还有一众太医。
四皇子浑身通红的躺在床上,李院正和几个太医,想方设法的给他降温。
贤妃哭的几乎断了气,“显儿!我的显儿!”
皇上被她哭的心烦意乱,怒声呵斥道:“就知道哭!你是怎么照顾显儿的?要不是你一再耽搁,显儿会烧的如此严重吗?”
贤妃满脸的泪水,早已哭花了妆,“臣妾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早上显儿还好好的,喝了大半碗的粥,臣妾以为他要好了,哪里想到……”
她捂着脸呜呜哭泣,想起什么,看向门外,恨声道:“宁安公主怎么还没回来?她怎么突然就去了清凉寺,显儿若是有个好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齐贵妃皱眉。
皇上顺手抄起边上的茶杯,砸在了贤妃脚边,“你还有脸怪别人?!”
齐贵妃冷声道:“萧老王妃旧疾复发,公主作为孙媳妇,理当去探望救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