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听到此处,连忙将顾青青从怀里推开一些,将她从头到脚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她脸上泪痕斑驳,一番哭诉下眼睛已经肿得桃核一般,嘴角和手腕都带着被勒过的痕迹,头发也有些凌乱,不过身上的衣物却相对完好,并没有被撕破毁坏的痕迹。
这么看来顾青青确实是受到了惊吓,但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这多少让秦月夕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仔细问,生怕再刺激到顾青青,心中怒火非但没熄,反而越烧越炽。
“一群畜牲!”
秦月夕走过去,狠狠给那几个被捆成粽子的男人又各踹了几脚。
原本她还想押着几个男人去见官,现在却又改变了主意,这件事若是报官了被宣扬出去,顾青青的名誉可就毁了。
那些路人只会传出各种各样的谣言版本,满足他们的八卦欲望,根本不会在意会不会因此毁掉一个人。
虽然不打算将这些混混送去见官了,但秦月夕也没打算让他们好过,敢招惹她和她纳入保护的人,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秦月夕重新给顾青青梳理了头发,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以指尖
挑起一些透明的膏体涂在她唇角和手腕的红痕上推开抹匀。
“青青,你先出去就在巷口等我,把耳朵捂上,也不要回头往巷子里看,我很快就出去带你离开这里。”
她不想让顾青青看到自己更多的阴暗面,又不放心让她自己走到种子店铺去,只能叮嘱她走到巷口外去等自己。
“月夕姐……”
顾青青眼中还有挥之不去的惊惶,她紧抓着秦月夕的手不肯松开,如今再让她自己一个人离开她也不敢了。
“放心吧,有我在呢,只要稍微等我一会儿就好。”
秦月夕在她手背上拍拍,又亲自将她送到小巷口,指着旁边一处卖茶水的摊位说:“你就去哪儿坐下喝杯茶,那里能看到这条小巷入口,我很快就来。”
顾青青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而秦月夕也反身回到了小巷深处,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个被捆绑起来的男人。
他们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肿胀得像个猪头,早就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但眯成一条缝的眼中却还能看出来对秦月夕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干这种勾当不是第一次了吧,到底用这种手段
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自己还能想得起来吗?”
森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中升起的招魂幡,让几个大男人听了都汗毛倒竖,更不敢与那双杀意凛然的眼眸对视上哪怕一秒。
他们到了这时才开始后悔,被他们盯上的哪里是什么肥羊,根本是个催命的阎罗,这女人看起来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可是一脚将他们的腿骨踩折的时候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只是他们嘴里都堵着布团,根本说不出求饶的话,只能在嗓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将今天的事保密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你们永远开不了口……”秦月夕缓缓开口,果然从他们眼中看到了疯狂的哀求与绝望。
“想要我饶了了你们也行,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秦月夕直接出手捏碎了离她最近的那个男人的一只脚骨,又在那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将他的一只腕骨同样捏碎了。
即使嘴巴被布团堵住,那人的嗓子里依旧发出了非人般的惨嚎,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滚而下,只是瞬间身上的衣衫就被冷汗给打透了。
其他人看到他的惨像,都瞪大了眼睛,拼命将手脚缩起来,好像这样就
能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片刻之后,秦月夕拍拍手站了起来,身前躺倒的男人们无一例外地都被捏碎了一只手脚的骨头。
他们的罪行死不足惜,只是废了一只手脚而已,已经是很便宜他们了。
秦月夕忽然想起手镯空间里有一种草药,只要少量就能对声带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所以这种草药是绝对禁止口服的。
只是她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儿进入空间中去拿那草药,那还不如直接将他们都杀了灭口省事。
“要是那药材能用意念取出来就好了。”
这个念头才在脑子里冒出来,她就觉得手中一沉,有什么东西凭空就落在她的掌心之中。
好在有长袖的遮掩,并没有人发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却让秦月夕心头一喜,原来手镯空间还可以用意念力来操纵,即使身在空间之外,依然能随意将空间里的东西取出来。
“你们是自己把这几片叶子嚼碎吃下去,还是让我帮你们吃下去?”
秦月夕不紧不慢地将草药叶子摘下来,捏着两三片凑近一个人,甚至是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声音却冷得可以浸透骨髓。
几人都知道自己
没得选,他们不认识秦月夕手中的草药,但秦月夕之前有说过不会要他们的性命,这药吃下去应该不会致死。
终于有个男人点头来引起秦月夕的注意,示意他愿意自己把草药叶子吃下去。
秦月夕也不迟疑,将叶子递到他嘴边,看他费力地嚼了几下之后吞咽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很快那人脸上就现出痛苦的神情,他用仅剩的一只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霸道的药效几乎在瞬间就让他变成了一个哑巴。
其他男人都遽然色变,他们忽然明白了秦月夕为什么要逼他们吃下这草药叶子。
他们能苟延残喘活下去的条件,就是成为一个残疾的哑巴,再也无法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没有人敢违背秦月夕的意图,他们都从秦月夕的眼中看到了森冷的杀意,要么变成哑巴,要么死!
在亲眼看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