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爷,想教训后辈要么请暂压火气稍后,要么请离开这个院子走远些,米太夫人需要清净经不得吵。”
秦月夕背着药箱从后面走过来,身后还跟这个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鬼手李,只是他走到房门口就自动停下了脚步。
“顾少夫人说得是,是在下有些昏头了。”
米赋立刻应了一句,不再去当众呵斥米晚晴。
“既然府上已经另请高就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原本安静下来的大夫看到秦月夕背着药箱,以为这家人是串通好了要给 他难堪的,当下又提出要走。
米赋原本就打算让秦月夕自己来给米太夫人看病,自然巴不得那些闲杂人等都不在场才好,只是他还没等开口,秦月夕却先说话了。
“这位大夫且慢,我不是来抢你生意的,相反为了更好地救治米太夫人,我很需要先生留下来一起帮忙。”
秦月夕这一开口留人,最先被吓一跳的正是米赋,若是让一个大夫 掺和进来,他的计划就不能继续顺利实施下去了,需要冒的风险会更大。
“这,顾少夫人,这不太好吧,您二位的医术风格并不适合啊。”
他连忙开口阻拦道,言语之间暗示的是秦月夕之前救了米太夫人的那种古怪的治疗方法。
“米太夫人身上有伤,再说又不是心疾犯了,根本不需要用到那种疗法啊,所以有这位大夫在场帮我,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秦月夕说完,又看向愣在一旁的大夫,询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可愿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啊?可不要考虑太久,米太夫人年高体弱,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那位大夫到底还是医者仁心,虽然刚才被那个娇纵刁蛮的小姐气昏了头,但病人当前,如果依旧需要他的话,那他自然也是义不容辞的。
当下他便点头道:“如果能帮到夫人的话,那在下别无二话。”
米赋一看这二人已经达成了一致,若是他再横加反对的话,就要惹人怀疑了,当下只能点头道:“如此,那就听顾少夫人安排,不知您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现在只能顺着秦月夕来,然后再看看能否买通那个大夫,后面的事成与不成,就只能听凭天意了。
米赋虽然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条件当然有,米老爷请吧米小
姐带得远些,我不想在我救治米太夫人不成,又被人冷嘲热讽极尽羞辱。”
“之后所有的配药、制药过程会在这位姑娘和大夫的监督见证下进行,但只能让我的人来制作,别人不得插手。”
秦月夕这是要在米家这边断了所有米大老爷能做手脚的可能性,米赋虽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但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月夕提出这个要求。
“好,就依顾少夫人。”
米赋指着霏雪道:“这是老夫人房中最得宠的大丫头,霏雪,您有什么斗殴可以吩咐她去做,我这就带着小侄离开,顺便也会好好地招待好李先生。”
他现在十分无可奈何,之前还是他高兴得太早了,以至于现在事情开始向着他所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下去,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一番交涉已经占用了不少时间,秦月夕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立刻开始着手对米老太太进行救治。
事实上她现在并不很担心米老太太的情况,她前晚在药草中兑入了相当剂量的灵泉水,不管是内服也好,还是外敷也好,灵泉水都能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被人体吸收,并且产
生极为神奇的效果。
秦月夕转身进入屏风后面,坐在床榻上,将身上背着的药箱卸下,从里面拿出沾了酒精的棉片将双手仔细消毒了一番。
随即先给米太夫人把了把脉。
那脉象非但不微弱虚浮,反而十分强劲有力,不仅不像濒死之人的脉象,甚至比一般健康人的脉象还要好。
这也是让之前的大夫在诊脉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所以才会一直眉头紧皱,不敢轻易解读这种奇怪的脉象。
“这位夫人,您也看到老夫人的脉象了吧,这种奇怪的脉象在下实在是不敢轻易下定论啊!”
大夫隔着屏风看到秦月夕在给米太夫人诊脉,忍不住把他刚才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秦月夕心里明镜一般,会出现这种情况,还不是因为灵泉水的作用,不仅一晚上就将骨折修复到了只有骨裂的程度,甚至还对米太夫人的内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强化。
如今这种脉象的出现,不过是还未完全被米太夫人身体吸收的灵泉水作用的,待到再过几日完全被吸收了,就会呈现出一种相对正常的脉象来了。
只是这话她却不能这样说,只能对那大夫忽悠道
:“应该是老夫人急怒攻心之下,一股火气在体内鼓噪不去,虽然经由之前的呕血消散了部分,但剩下的还在她体内留滞,所以才会出现那么旺盛强壮的脉象。”
她说得极为逼真,又在话语间用上了潜意识催眠的话术,让那大夫虽然有些半信半疑的,可越是听秦月夕说,就越觉得言之有物非常可信,所以便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秦月夕检查完了米太夫人的脉搏,又去翻开她双眼的眼睑看了看,随即又伸手到她胸口,将衣襟微微打开,露出裹住草药的绷带来。
她的手隔着绷带按在米太夫人的胸口,仔细地感受着指尖下的触感,果然如同她预料到的那样,原本是骨折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
看来这回再用药,就要减少灵泉水的剂量了,否则不仅是骨折会被快速地彻底治愈,米太夫人的脉象一直持续刚才的状态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听说米太夫人的亲生儿子米菂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