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软糯,可眼中的却是一片森冷。
这个狗日的邢远,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还真的无法无天,居然在伯爵府里派一个小丫鬟哄骗自己进了这个屋子。
要不是她身上有带着秦凤歌给的可以解毒的雪颜丹,恐怕真要吃亏了!
也幸好自己吃丹药吃的及时,再加上灵泉水改造身体的功效把,这吸收药效的时间也加快了不少,如果按照平时吃药,口服药物到了胃里,至少也要等三十分钟左右才能见效。
而自己只是静等了十分钟,也幸亏今天身上穿的是一套自己改造过的长袖带盘扣直缀,原本也是图个新鲜,没想到身上的三个盘扣倒成了拖延时间的关键。
她一直靠辱骂想要拖延时间,可邢远完全不吃这套,看辱骂无济于事,她说话也费力气的很,就只能按耐不动,靠着衣服上的三个盘扣拖延了几分钟。
正好是这几分钟,成为吸收雪颜丹的关键。
等邢远拽开所有盘扣的时候,她手脚上的麻痹感已经消失了,看到腰带被拽更是一时情急饿,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
原本是想踢中邢远头部,已达到击晕对方的目的。
可熏香的药效还没完全解除,她奋力跃起,僵硬的手脚也只能堪堪踢到邢远胸口停住。
她这才不得已,趁着邢远稳定身子的时间跳下床铺,先拉开彼此距离,再用袖箭,没想到这个狗东西居然身上还带了佩剑!
“果然是性子泼辣,一张嘴,说出的话就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邢远立在床边,听着秦月夕嘴里恶毒的话语非但不生气,还扯着嘴角笑着赞美。
秦月夕冷睨着他手中的拿一把软件,心中在暗暗估算他的武力值。
邢远手里的那一把软剑在灯油等映照下明晃晃的,犹如一道白练,银白锃亮,一看就是上好的兵器。
她前世做杀手的时候,都是和热兵器交手,要不然就是近身散打格斗,还没有跟跟人比剑过招,尤其是这种软剑,轻灵飘忽,招式难以琢磨,她手里除了一个能够飞檐走壁用的袖箭飞爪之外,再无其他冷兵器,且身上药效还没完全消退,行动上还是会慢一拍,要是硬接他的软剑,胜算几率最多五五开。
“邢远,看你是五皇子表亲的份上,加上你和鲁国公府老公爷的交情,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作罢,权当没有发生。”
为求
稳健,秦月夕微微昂起头,敛去眼底的几分冷意,认真道,“这天下女子那么多,想要找泼辣的还不简单,何必执着于我。如果非要和我硬来,你今天也吃不了兜着走,你可想清楚了在做决定!”
“我想得很清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邢远还是刚才那话,双眸灼热地盯着秦月夕,执着地道,“我就是想睡顾梓晨的夫人,不过是受你几个拳脚,我这个准备!”
在行行事之前,徐近宸也曾经多次提醒过他,想要抱得美人归,少不了要吃一些苦头的。
不过就是挨一顿揍的事情,只要能得到秦月夕,就是打掉门牙他也认了!
他歪着头,目光打量着秦月夕衣衫不整的模样,“你就算是有本事破解迷药,你能有本事走下屋子吗?这楼下还有我布置的机关,就是在今天给你准备的。”
看看,这个淫贼,比西门庆还不要脸!
秦月夕在心里暗骂,慢慢举起带着袖箭的左手,也不打算在对邢远客气,“好,既然你不要这个机会,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是这么放出来了,可她的内心依然是不想对打,说这几句只是想拖延时间,等下对打的时候还
是要找机会开溜的。
虽然真的很想把邢远的眼珠子抠出来,可若真的伤了他,不就是与五皇子作对,这京城内的党派之争向来是最厉害的。
当初顾家一朝遭难,从丞相之尊沦为阶下囚,焉知不是被卷入了什么党争中。
如今时局还没清楚,就直接重伤邢远得罪五皇子,那岂不是还没开局就先打出了一手烂牌。
所以她眼下心里想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先溜走再说,至于收拾邢远,私底下有的是机会暗中收拾!
“美人,那就比试比试吧!”
看秦月夕有动手的意思了,邢远也不再客气,手中的软剑铮地一抖,原本软绵的剑身瞬间刚直无比,随后便是扬手斜着刺出一剑,锋利的剑尖直挺挺的朝着秦月夕的心口刺了过去。
这就是邢远说的‘略懂功夫’?
秦月夕看到这一幕,瞬间眼瞳一缩,警惕地侧身翻滚,避开了刺来的这一击。
这出剑的动作利落狠辣,哪里是略懂,根本就是一个用剑高手,一看就是出师大家。
秦月夕刚刚避开第一剑,紧接着第二件就迎头从上至下又挑了过来,她大喘着气,头部的晕眩还没有完
全消退,硬撑着往后又躲开一下,身上的外衣经过这两次奔走,已经完全散开,绾发的金步摇也摇摇欲坠,要从发髻里掉落出来。
“秦月夕,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躺倒床上去,我还能对你温柔许多,让你领略这男女之事的极乐。”看她越来越狼狈的样子,邢远眼底的邪念更多,说话的态度也愈发肆意。
“啊呸!”秦月夕实在听不下去了,“不要脸的东西,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也不搬个名字照照你自己,长得什么模样还学别人做风流少年!”
说完,她左手抬起,机关同时一扣,手中的袖箭对着邢远脑袋就飞了过去。
就在射出的袖箭离着邢远还有三尺多远的时候,邢远拿剑的右手一晃,只见屋内一阵白光闪烁,三只袖箭叮叮叮,应声跌落。
靠!
秦月夕暗骂,正要继续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