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月染垂眸敛目的走过来,秦月夕在心里一阵暗笑。
啧啧啧,秦月染摆出来的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却不知,一切都是因为她自作自受!
刚才听到顾梓晨说起秦月染的所作所为时,初听只是觉得好笑,可现在等亲眼瞧见秦月染这幅佯装乖巧可怜的模样,她就又想起了顾梓晨的那些原话了——秦月染不仅下了迷香粉包,还主动投怀送抱,上赶着要顾梓晨的妾室……
那会听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笑。
现在亲眼见到秦月染了,再去幻想一下秦月染是如何妖媚撩人地说要委身做妾的言行举止,何止是好笑,简直是可笑!
为了能够恶心自己,能够爬进顾家,分一杯顾家如今富贵多财的羹,一个堂堂景安侯府的正室嫡出的千金,竟然不惜学那楼兰瓦舍里的下三.滥的招数。
做了那般恶心的事情后,都不知道跟五皇子滚床单滚了几波了,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一脸无辜的扮娇弱,装淑女,真是要恶心的快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之前她只一味那个惠安长公主萧宛若已经是个十足的演技派
了,没想到秦月染演戏的功夫更是更高一筹。
她暗骂的功夫,秦月染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对着自己和顾梓晨伸双手交叠,盈盈一拜,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月染给妹夫和月夕妹妹拜谢了。是我刚才在大宝殿内呆的无聊,膝盖也跪的有些乏累了,这才一时兴起跑了出去,谁知道姐姐我甚少来着护国寺,走了不知几个地方后,竟然迷路了,这才让诸位担心了,甄氏月染的不是。”
她说话的气息平稳,余音柔和。
那恬淡优雅的模样,仿佛刚才下腰爬床,又与五皇子暗中苟合的是另一个人。
“大姨姐,我们找你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啊。”
等秦月染说完这些华,缓缓直起身子时候,顾梓晨率先开口,薄唇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啊,月染知道让妹夫和诸位大师辛苦了,有劳诸位费心了。”秦月染缓缓抬起眼皮,美眸之中波光潋滟。
看到秦月染今天干了这么缺德的事情了,居然还能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秦月夕的确忍受不了了。
恶心,太恶心了!
秦月夕原本是不想秦月染难堪的,毕竟就算
她私底下再怎么跟秦月染不合,秦月染的母亲再怎么谋害过李玉娘,也是和秦月染无关的。
而且秦月染再怎么样也是一个黄花闺女,想着都是女人在这古代社会里讨生活不容易,她原本想要当做毫不知情的。
可等她亲眼看到,秦月染分明已经是给顾梓晨下过药了,却还能这样含羞娇嗔地与之对话,心里对秦月染的那最后一点可怜之情也消失殆尽了。
旋即,秦月夕长眉一挑,对着秦月染冷冷开口,“是很费心,我的确没有想到长姐素来是在京城里长大的,以前也跟着祖母一起来过护国寺,竟然也能好端端的在护国寺里走丢了。都这般大的人了,又不是那几岁的孩童,怎么这样呢,就是走晕头了,也该找个小沙弥问路才对。今日长姐做的事情,可不太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作风啊。”
“月夕妹妹,你莫要着急啊,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你就把我要说的给抢着问出来了。”
看到秦月夕这样夹枪带棒的讽刺自己,秦月染捏着帕子的手攥得更紧了,强忍着心里的恨意,扬起红唇微微一笑,“妹妹今儿教训的对,以前姐姐的确来
过这护国寺,但都是和祖母一起进大宝殿烧香之后,在跟着祖母一起去斋房里吃一顿寺院准备的斋饭,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不曾私下里四处走过,今儿看着秋高气爽,瞧着后院有枫叶,就一时神往走过去瞧了,没成想不记得回来的路,这不就走迷糊了,怕诸位见不到我会担心,脚下就走得快了些,所以下台阶的时候不慎踩空摔了下去。”
说完这句话,又低下头瞧着自己的膝盖处,“各位请看,这是摔伤后留下的印记。”
众人随着她的视线一瞧,果然如此,在月白色的绢纱长裙上,靠近膝盖的位置站着两块圆形的尘土,好像是真的刚才跌伤了膝盖。
而人群里,站在最边上的熙春作为秦月染的大丫鬟,听到这句话后立马从群人里跑了出来,“大姑娘,您,您没事吧,天……”
跑到秦月染身边的熙春瞅见那月白色裙子上的两块污渍后,立马捂着嘴低叫起来,然后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姑娘,“您,您疼不疼啊,上过药了没有?姑娘您一直金尊玉贵的,自小到大连一块皮都没有擦破过,如今竟然摔了这么大一跤,可不知道要怎么疼
呢!”
“熙春,无妨的,刚才我跌伤了之后,正巧遇到了前来上香的五皇子,而且我与五皇子之前在齐国公府所办的马球会上见过两次,颇有缘分,五皇子见我受伤后不良于行,便主动搀扶我去了寺庙的厢房里,还给我备了金疮药。这连摔伤,带上药的,却是是耽误了些功夫,让诸位师傅还有妹夫担心了,是月染的不是。”
秦月染说着,又对着大家弯下腰,低头俯身行了一个大礼。
“你说五皇子扶你了,那五皇子人呢?”
人群里,有一个不满的声音传来出来。
秦月染书立刻抬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后站着的秦信泽也抬起头,视线在前面的人群里四处张望。
终于在靠近秦月夕身后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年纪约十三四岁上下的,梳着一一个丫鬟头的小女孩。
秦信泽认得这个丫头,是秦月夕身边的得力小女使,名字好像叫青瑟,也是个秦月夕一样嘴巴厉害,得理不饶人的主儿。
听到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