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子渡听到这个主意都惊呆了,满眼诧异地看着秦月夕,“少夫人,您没事儿吧?哪有自己砸自己招牌的,那卖的可是咱们后山酒窖里产出来的葡萄酒啊!挂的还是您的名字呢!”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事吗?”秦月夕认真地看着他。
子渡盯着她那双眼睛。
眼神依然清澈明净,没有过多的情绪,也不见什么笑意。
看样子,的确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少夫人……”对上秦月夕那双认真的眼神,子渡都有些结巴了,“你,你确定吗?让我假扮一个无赖,跑去闹事?还要去衙门告咱们的月夕酒坊卖假酒,让我吃坏肚子了?”
实在是搞不清楚秦月夕的脑回路,子渡结结巴巴的又询问了一遍。
“对。”
秦月夕严肃点头,“我要你在喝完酒之后,就去告酒坊,告掌柜的高健贩卖假酒。让他去衙门里溜一圈,给你赔个百八十两银子。”
“哈?”子渡已经是听傻了。
秦月夕看他这副傻样,忍俊不禁,轻笑了一下,“你放心,我没吃错药。就按照我说的办把,高健这个人行事谨慎,又知道才得罪过我
,怎么可能一回来就去跟幕后之人见面?若不刺激他一番,他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那,那会不会对咱们的生意又影响?”
“影响肯定会有一些,但留着高健,影响更大。我不想因小失大,何况之前在蔚城开小陶然楼的时候,岳闻樱眼红我生意做的好,又不买她的水果,就跟我对上了,几次陷害店铺,在饭菜里下巴豆后去衙门状告我,结果如何?”
秦月夕讥诮一笑,“还不是都被我化解了?百姓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只要做的饭菜好吃,又能不定时的给一些优惠,百姓自然会记得你的好。就算有一两个人记得,拿这个事说出出来,也不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看主子如此成竹在胸,子渡也收起脸上诧异的神色,恭敬道,“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你昨晚已经盯了一晚上了,今晚你不用盯着了高健一家子了,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明天画个专业点的妆容,去砸一下月夕酒坊的场子。”
子渡一脸黑线,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砸自己场子还能这么开心的。
但脸上还是克制情绪,面无表情的垂下头道:“是。”
等子渡离
开后不久,周嬷嬷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少夫人还没歇下吧?”
见来人是顾母身边的周嬷嬷,秦月夕从圆凳上站起,站着旁边另一个空着的圆凳说,“周嬷嬷请坐。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周嬷嬷怎么过来了,是我婆母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漏夜前来打搅少夫人了。”周嬷嬷不急着回答,反而先微微弯膝见了一个礼,之后才道:“确实是有点事情,主母过来让我交代您一说,说半个时辰前,青青小姐还有杜小姐一起去城南戏园子听戏去了,兴许后半夜才能回来,她现在精力不济,要睡了,让您帮着留意青青小姐她们几时回来。”
“好的,请让婆母放心,这些月夕都会操心的。”秦月夕面带礼貌微笑。
“还有,老夫人说,您昨晚上给的那瓶子说是用来给宝珠泡汤送药的那瓶子水没用了。您说那水是什么‘体质能量水’,平日服用对宝珠有强身健体之效果。老夫人刚才给宝珠服了那化风丸还有治疗气喘的药后,那水就用完了,不知道少夫人这次来邺城带了没有。”
用完了?
秦月夕短暂愣了一下,的确她好像早上出发之前忘记给宝珠
屋子里补上新的灵泉水了。
“带了带了,周嬷嬷先回去给我婆母回话吧。给宝珠丫头的能量水我带了,只不过让我忘记从马鞍的挎包上取下来来了。”秦月夕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热情道,“周嬷嬷你现在也上了年纪了,又跟着跑了一天,赶紧回去给我婆母复命后早点休息吧,我这就去下楼去马厩里取来送过去。”
“那奴婢谢过少夫人了。”
周嬷嬷点头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秦月夕将桌上的药方收好放到了床垫下面,又随手将放在圆桌上的一个圆肚茶壶拎起来,然后披上软烟罗的长衫窄袖外套走出房间。
灵泉水,她的确是忘记带了。
但是,手腕上还有手镯啊。
只要手镯还在,她随时都可以找个安静无人的角落,进入手镯空间内随意取用里面的泉水,等拿出泉水之后,在稀释一些就可以了。
穿过走廊,下了拐角的木质楼梯。
她直奔客栈的后院,后院马厩里此刻除了马儿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就连负责照料客人马匹的马夫也早就睡下了。
她一直走到马厩的最里面,站在一个背人的角落里,手里拿着茶壶
闭上双眼,凭意念进入了手镯空间内部。
手镯空间内部,烟雾缭绕,白雾弥漫。
静静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若有似无的流水声音。
秦月夕踩着脚下微微湿濡的草地,直接快步走过种着药草的花圃,直奔最前面的灵泉水那边走了过去。
手拿着茶壶去接灵泉水的时候,虽然大肚茶壶的壶口已经很大了,但是灵泉水柱也不小,接水时有不少水滴飞溅出来,滴到了她的手指、手背,还有手腕处。
冰凉的泉水滴到皮肤的感觉,就好像是雪花落在肌肤之上慢慢融化的感觉。
一股微凉的寒气,正顺着肌肤缓缓渗透到身体之中。
秦月夕拿另一只手的袖子随意擦去这微凉的泉水,等茶壶接满了后才起身离开。
……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天亮后,邺城也再次热闹起来。
才刚天亮,就有不少的商贩从四个城门涌了进来,开始去城东和城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