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就是收到了爹送的八百里加急的书信,知道家里缺了多少银子,才特意赶回来的。我这还留着爹给我的手书呢。”
秦月夕说着,手伸进衣襟里,掏出一封还沾着一根鸡毛的信封,抽出里面叠好的两张信纸,“书信里提到,家里缺口的银子只差一万多两银,因短期内凑不到一万多银子,又不好去变卖家里珠宝古玩,就想请我传令给月夕商号总账房,从商号里调出一万两银子借以急用。
既然只差一万多两银子,那只卖掉三百亩良田也够了,何至于把手里的田产卖个干净?这种半点家底也不留的卖法,哪里是我爹的作风!?”
在秦月夕质问出声的同时,手里的折叠的信纸也豁然展开。
顾启元的笔迹和书信内容也公开在几人眼前。
面对顾启元在书信里提到的数字,康老太太脸上松垮的线条不自觉的收紧了下。
躲在圈椅后面的方妈妈也是惊讶地张了张嘴,要不是秦月夕此刻在这里盯着,她都想问问老太太,家里主君是什么时候偷偷写的书信,而且还是发的八百里加急?
一时间,刚才还机敏诡辩的康老太太此刻陷入了沉默。
秦月夕手举书信,朝着康老太太逼近一步:“解释不通了吧?明明只需要一万多银子就可以把事情解决了,为什么还要卖掉所有的良田。世人多说知道良田难得,比寻常普通的田地更加难寻,轻易都不肯出卖的。谁家主君会如此办事,家里又不是要活不下去了,非要把儿媳赠与的五百亩良田全都卖掉!?”
“你,你……”康老太太语塞了下,视线微微有些慌乱。
但很快又挺起胸脯,视线慢慢转向秦月夕:“兴许是你爹在给你邮寄完书信之后,就改主意了呢?你也知道,就算是写了书信,这书信从邮寄,到发到你手里,即便是八百里加急的书信,也要三四天才能到。这期间我儿启元,改了主意也是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