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验茶、封箱,运货,顶着苏州那边的大风大雨,万般小心才送回了咱们杭州,眼看着是足够契书上的斤两了,可今日,江川他竟然把西煎熬茶园给烧
了……”
他说到这里,语气加重,声音也粗冷了起来:“儿子赶到杭州城的死后,就见西边黑烟滚滚,城中人无不议论。连运来的茶叶都来不及入西湖茶库,就赶紧跑去西郊那边查看,跟茶园主管事儿询问了几句,才知道这把火,竟然就是江川放的!
难道他不知道,还有几天就是要交货日期了?这种节骨眼上,何等关键,他竟然火烧茶园,他还有没有点轻重?已经十九的年纪,做事为何还像是个三岁顽童?”
“不是,你三弟他,他是一时糊涂……”张氏夫人看自己大儿子动了怒意,脸上一尴,又赶紧替江川说好话,“你没看,母亲已经在你回来之前,替你教训过他了啊,你看,捆也捆了,罚也罚了,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秦冷冷打断:“就什么?”
他作揖的手也放了下去,抬起头,目光寒彻地对上了张氏夫人的双眼,满脸失望地说:
“母亲到底要袒护三弟要什么时候?难道母亲你不知道,西郊茶园的茶库被他烧了,茶库内有火星阴燃,最后烧毁了十几缸封好的茶叶?跟契书上的总货量相比,足足少了七百斤!我们马上要出去赔一百五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