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去,正好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老成的藏青色圆领长袍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的侧影。
果然是生的一表人才,尽管身上穿的长袍并非是多么名贵的面料,但却挺括熨帖,衣袍很好的贴着少年的清瘦身板,看得出这个卫敬书做的端正笔直。
侧看过去,摊位上挂着的竹篾灯映照出的鹅黄色暖光也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更加映衬的这个少年脸廓刚毅,面容深邃,是个芝兰玉树一样的冷峻少年。
而在秦月夕观察这少年的时候,这个侧对着他的少年忽然身子微动了下。
接着,少年猛然侧过头来,视线宛若刀刃般锋利,冷睨着幌子后面:“什么人,躲在幌子后面偷看许久了?你想作甚,阁下为何不亲自现身,反倒在做一些窃贼之举?”
窃贼之举?
这小子看着模样不错,说起话来倒是毒舌阴损的很啊!
秦月夕眼角不悦地抽搐了一下,自打她来到大晋之后,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说她是‘窃贼’呢。
“还不出来?”
八仙桌旁,卫敬书又是一声冷嗤,单手扶着桌沿已经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