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亣想的并没有错, 行秋另有所图,不过不管是否有其他原因,他接待他们还是用心。
钟离是飞云商会的尊贵客人, 虽然是第一次接待但行秋曾经见过父亲和兄长接待对方时候的样子,依葫芦画瓢还是能做得不错的。
最好的茶, 最好的水,泡茶手法略微拙劣也掩盖不了这茶水的香气。
跟烟绯泡的茶水比起来火候略显不足, 但茶叶本身却能弥补这缺陷。
钟离端着茶杯品尝, 这一瞬竟是完全把来这里的原因抛之脑后,身心都陷入这茶的香和味之中。
温迪对这件事有明显的不满:“老爷子,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茶的。”
钟离莞尔:“谈事的人未到。”
“诶?虽说我们这次的货品确实不一般, 但好歹是飞云商会的二少爷, 竟然不是能谈事的主?”温迪不由得看向行秋, 那眼神充满了豪气, 就好像要在对方身上看出一朵花一样。
对于这件事行秋倒是承认得爽快:“虽说我身处飞云商会, 耳濡目染之间确实知道一些门道, 但上边有家父家兄担着,大大小小的事还轮不到我来做主。而且, 钟离先生亲自带人上门,所谈必然是大事, 还是稍微等候一下父亲或者兄长吧。”
说这话的时候绝口不提自己并不想参合商会里的事,就好像确确实实是因为父亲和兄长太过有能力并不需要他这个二少爷来管事。
温迪:“照你这个意思,你特地来接待我们看来是另有所图。”他的视线同样停留在行秋的水系神之眼上,很快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今天愚人众的执行官达达利亚把那个水伤杯胚子给买了, 另外一个满级水伤杯被月海亭收入囊中,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是飞云商会也不一定能保证抢到明天的水伤杯,所以你想从令亣这里入手?”
温迪给了他赞扬:“不错的想法。”
直接被点破目的的行秋看起来没有任何尴尬,反而顺着温迪的话下去了:“听这话,看来我有机会?”
毕竟‘对手’是愚人众和月海亭,老实说他原本也只是想试试,并没有多大把握。
温迪:“诶嘿,我有那么说吗?”他笑起来明明很好看但莫名有了些无赖感,并且语气也让行秋想打人。
“可是圣遗物的主人不是我,是令亣,即便我说了也不做数。”
“对吧,令亣?”
令亣:…摊上这么个神也是没谁了。她只能点头。
行秋倒是还不至于真因为这个失望,而是另辟他法。
不过这个方法他也不能做主,只能等‘管事的’来了再说。
接下来的时间倒是没了关于圣遗物的谈话,行秋反而介绍起了飞云商会,从飞云商会的起家到现今状况,这是即便‘不管事的’他也倒背如流的。
既然他们来到飞云商会定然是有事,还不能确定什么事的情况下把飞云商会的情况介绍出去不会有错。
“锦缎伞啊?”行秋明显有些意外,“虽说那是我们飞云商会出品的伞,身为飞云商会的二少爷我不应该说什么‘坏话’,但那把伞既不能遮阳也不能挡雨,唯一的作用就只有挂在墙上了。”为了自己的水伤杯,行秋很是诚恳地提议,“如果令亣小姐想要一把品质上佳,烈日时伞下阴凉,下雨时伞下温和的伞,我倒是能让人想办法研制一番。”
温迪:“真有那样的伞吗?!”
令亣:…
她木着脸:“不了,我需要的正是挂在墙上的伞。装饰店铺用的。”
她的店里除了展柜就是博古架,博古架上也满是圣遗物,虽然圣遗物确实很华贵但总感觉单调了许多,所以才想到曾经听到过的飞云商会的华丽的伞。
锦缎伞,一听就相当不一般,很配得上圣遗物。
不过,不能遮阳也不能挡雨,这玩意真的是以伞的形式被制造出来的吗?果然是以奢侈品的标准制造的吧!
行秋一听这话当然转了语调:“如果能被令亣小姐挂在一间小店的墙上作为装饰那就是锦缎伞的荣幸。”
行老板回来的时候恰巧就听到了这样的话,不由得对里边的人很是好奇。
要知道他的二儿子行秋跟大儿子可不同,虽然很适合经商也很会看人,但在面对客人的时候却很少真正表达对他们的看好,对一些触碰到他底线的人更是直接排到比胡萝卜更低的位置。
他倒是想知道被行秋‘奉承’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进去一看就看到了钟离,对方明明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那么坐着气势就已经出来了。
他自然也看到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有着很是夺目的容颜,那张脸只要看一眼都不会让人忘记。结合刚刚行秋的‘奉承’以及璃月港的最新情报,这个人应该就是来自蒙德的明星冒险家令亣,也是被行秋心心念念的专卖圣遗物的老板了。
他也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作为久经商场的人精,行老板看人很准。
那位绿意少年看起来并没有多突出,甚至在钟离先生的气势和令亣小姐的美貌之下有那么一丝丝的平庸,但能在他眼中跟钟离先生对比只是气势上稍微逊色一点本就已经不正常。
这绝对是一个跟钟离先生‘差不多’的人。
行老板很快就明白了这次的交谈的重要性,满脸堆笑地走了过去。
行秋看到自家老爸来了自然也就让位,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凑到父亲耳边说了句什么。
行老板稍微有些无奈,不过既然是小儿子地需求他自然不准备无视。
钟离放下茶杯,接下来就是正事了。
跟飞云商会地合作很顺利。
飞云商会愿意出借总部地仓库放圣遗物,每日在固定时间护送圣遗物到一间小店并且会派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