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太极欢欢喜喜的迎了回来, 哲哲却是愁的直挠头的为难,人海兰珠一出现,皇太极就亲亲热热的上前,激动就跟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 这还不能表明海兰珠对他的特殊吗?
只这一份特殊就胜过许多了, 自然得给人家特殊待遇, 不然人皇太极看着自己的心尖尖被人慢待, 心里能好受得了, 不好受了就会迁怒, 自己这个大福晋必定是首当其冲。
问题是一同前来的还有囊囊大福晋,那也不是啥软柿子,作为林丹汗的八大福晋之首, 囊囊大福晋的名头谁没听说过,虽然从名义上说人家现在是俘虏,但是正因如此,所以才更加轻不得重不得的。
两人都不能慢待。要真分出个一二三来,才是真的挑事,要不分出来, 呵呵。并蒂双生哪里比得过一枝独秀让人愉快。
哲哲急的险些头秃, 思量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吩咐道:“海兰珠看着有些娇弱, 先让太医给她把脉, 平日里等闲不要让人去打扰了她, 让她安心的静养。
囊囊大福晋的风采让人折服, 过几日的赏花宴记得邀请囊囊大福晋, 也让其她的福晋们见识见识这位囊囊大福晋的风采。”
一个好好的待着, 方方面面俱到的不亏着她, 另一个放出来, 让她多风光风光,如此也有了说头,毕竟海兰珠如今还怀有身孕呢,出来人多的地方走动才是真的作死。
末了哲哲还不忘提醒着说道:“记着时常敲打宫里的奴才,莫要让他们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来。”
哈日那点了点头,纤长的手指按压着哲哲的太阳穴,小声的劝慰着说道:“大福晋说的奴婢都记下了,您呀,就安心的先歇歇。
为了这一场庆功宴,您前前后后忙碌那么久了,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哲哲轻咳一声:“你说什么呢,这些都是作为大福晋应该做的。”
哲哲并非没有生育子嗣,但问题是她生的全部都是女儿,可以说比没有生育子嗣还要可怕,为此这么多年她真称得上是面面俱到,样样贤惠的只为坐稳这大福晋之位。
至于其他的,计较的太多,那说起来都只让人觉得牙酸了,心里对海兰珠的小羡慕一闪而过的哲哲,很是务实的说道:“看好大玉儿,别让她自作聪明的又去招惹了囊囊大福晋她们。”
想想白天大玉儿突然跳出来说的那句话,哲哲现在都还觉得一阵窒息,尴尬,实在太尴尬了。
大玉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在自己的宫殿里都还在和苏嫲振振有词的说道:“好苏嫲快别念叨了,要真有什么麻烦,大汗还能不当场说出来。”
苏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格格…”
大玉儿不断点头已经把积极认错,死不悔改这句话刻到骨子里了,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她不是不会看人脸色,也不会不顾及场面的胡乱说话,只是懒得看人脸色罢了,反正有才就是这么的有恃无恐。
比起去忧虑皇太极对自己的态度,大玉儿更对多尔衮对海兰珠的态度耿耿于怀,咯吱咯吱的把后槽牙都咬出了声音来。
这样的态度让苏嫲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尽心尽力的宽慰着说道:“海兰珠格格那般国色天香,就连奴婢看了都觉得漂亮,更何况十四爷呢,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见了美人,哪能不动心。”
大玉儿听着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可那是多尔衮呐…”
是十四爷怎么了,苏嫲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仿佛从未看透过这个活泼明快的主子过,那内涵丰富的一句话让她越想越是皱眉。
大玉儿却浑然不觉的很快就扬起了笑容,欢快活泼的冲着苏嫲撒起了娇,让苏嫲内心一闪而过的担忧也被抛之脑后。
白日里大玉儿跳出来让场面一度显得极为尴尬,之后皇太极的那种种情深的表现,更让那看似一片平和的场面下波涛暗涌。
不过这些和海兰珠都没多大的关系,身为孕妇的她仅仅和皇太极寒暄了两句之后,就被特批可以离开了。
宫殿那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哪怕在这样寒冷的时节,一眼望去照样草长莺飞的,一看就知道,必定是花费了大价钱才能维护出这样花团锦簇的场面。
假山流水回廊小池,各种该有的景致都有,朱墙琉璃瓦的粉刷的极好,一看就知道这必定是被精心养护着的宫殿。
格桑花满意的直点头,海兰珠真没力气和他们过多的寒暄了什么了,随意的摆了摆手之后便走进内室,由格桑花帮她将头上的发簪什么的拿下。
松了松头皮之后躺在室内,松软的床铺让人光躺着就有种从内而外都放松下来的舒缓感,仰头看着那绣着繁复的缠枝花纹的帐幔。
海兰珠不知不觉间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清凉的月光从那窗柩中洒落,在这房间内留下一片银白色的光辉。
醒了的海兰珠没言语什么,只是轻轻的侧身,目光飘忽不定的看着那一地的银辉,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进了内室之中。
听见脚步声的海兰珠头都没抬,照旧伸手拨开床幔,探出大半个脑袋的盯着窗户附近的地板上,闲散的说道:“格桑花,不用进来,我还想再多赖一会儿呢。”
“便是想要赖床也得先起来吃些东西,你都睡了一下午了,再不吃些东西,怕你待会儿躺着躺着也得躺饿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即使说着这样关怀的话语都带着一份命令式的强硬,显然这不会是格桑花的声音。
海兰珠抬眼望去,水润的眼睛盯着那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影。
那样温润的目光把皇太极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