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想着越得意的都冲她一笑:“你很得意吧, 如此轻易的就让皇上为你神魂颠倒,大张旗鼓的废后,可这又能如何?这天下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 这后宫却是博尔济吉特特的后宫。
没有了我, 也会有其她博尔济吉特的格格来当这个皇后,你永远都只能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妃嫔!
再如何受宠也是一辈子的妾!”
孟古青自觉说这话说的是轻蔑又居高临下, 却不知眼里带着未曾散去的嫉妒, 疯狂又傲慢的模样让董鄂秀玉只想到那在忘川来回盘旋的恶鬼, 表情狰狞的只想把过路的人也一起拉扯下去,仿佛其他人痛苦了它自己就能好过了。
很是无语的说道:“你如今就是你嘴里上不得台面的妃嫔!”
孟古青身上的秘密还没解开呢, 顺治当然不会把她放在科尔沁那种鞭长莫及的地方,因此只是把她降为静妃, 还允许她住在宫中。
董鄂秀玉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化为了无形的利剑刺的孟古青,再也保持不住那副表面上的智珠在握的表现。
疯狂的说道:“那又如何?至少我做过皇上的妻子, 而你永远永远都只能是他的妾侍, 以色侍人的妾侍!”
说着, 一甩袖子的转身离开, 如此外强中干的模样让董鄂秀玉不以为意地移开了目光。
压根没把她色厉内敛的姿态放在心里, 可却忘了有个迫不及待的询问自己心中藏着的白月光的近况的博果尔。
一入府中他便快步走到了董鄂秀玉面前,逼问道:“皇后已经被你害得没了后位了,你怎么还不放过她?非要去刺激她呢?”
董鄂秀玉人都呆滞了, 以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博果尔,这宫里的是等闲是不能传到宫外的。
你博果尔能够知道的这么快, 显然是贵太妃在宫里留下了点人脉, 这点事儿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算了, 可还生怕其他人想不明白的在这里大大咧咧的露出来。
自己才从宫里出来, 他就已经一副等候的姿态站在这里来质问自己了,这是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你人脉广了!
面前的人是个脑子进水的智障的即视感太强了,强到哪怕他一副暴怒的姿态来向自己质问,董鄂秀玉都没有生出太多的恶感,毕竟谁还能跟傻子多计较什么呢?
心胸宽广的她平静的说道:“放轻松,孟古青没什么大事!”要有事也是你这个智障先有事,一点都不懂得分寸。
博果尔心里一直存着火气,这也不奇怪,之前被自己的额娘逼着跪在养心殿前,被那么多人看猴戏似的观赏了那么多,当场社死的滋味让他恨不得移民去火星。
他自觉忍辱负重的跪在那,顺治也当没他这个人一样的任由他跪着,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的人跪久了之后,膝盖疼啊,可以说是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可皇上不言语,你就得接着跪下去,不然你当这养心殿是你想跪就跪,想不跪就不跪的地方嘛。
抱着好好折腾折腾他的心思,等到博果尔跪的头晕眼花的时候,顺治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一来就装模作样地说道:“博果尔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兄弟俩哪有那么多的规矩,你要求见朕,直接让人通报就是。”
说完,皱眉看着吴良辅喝斥着说道:“你这奴才心眼儿真小,就算襄亲王有许多做的对不住朕的地方,可你也不必如此啊!”
吴良辅啪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委屈巴巴的说道:“奴才就是见不惯他做的那些男盗女娼的事情!”
此话一出,那可不得了了,少数几个走的慢的重臣兴奋的脚步都慢了下来,光明正大的偷听宫廷秘闻。
饿得头晕眼花,最关键的是来之前该吃吃,该喝喝,急需解决人生大事的博果尔要不是要点脸面都得当场解决了。
手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他苦巴巴地说道:“皇兄,臣弟错了!”
那隐忍着咬着牙缩手缩脚的,仿佛在用全身抵挡着什么的博果尔别说这是真心实意的认错了,就是当场叫爹都没问题,朝臣解读出来的就是果然襄亲王和皇后没有清白可言。
虽然想接着继续听一手的资料,可也不能磨蹭的太过,朝臣们满是遗憾的离去。
顺治脸上虚伪的笑着:“既然你知错了,那,闲话就不用多说了,接你的福晋回去吧!你放心,朕会专门安排人伺候她,对方所需要的各种东西,都是内务府专门拨过去的!”
自己的妻子还要自己的哥哥来供养,这话要穿出去,谁不觉得荒唐可笑,整个人恨不得蜷缩在一起的博果尔浑浑噩噩的,压根没注意对方这打脸的话。
木木的他在顺治不耐烦的一挥手的动作之中,如蒙大赦的赶紧跑远了。
跑起路来都是夹着腿的,那跑内八字的样子很可笑,但凡谁看了都能明白几分,可朝臣们就不是没看到嘛,所以只听了个大概的他们对此是彻底的盖棺定论了。
当然了,也不是朝臣们缺心眼没注意到博果尔神情不对,而是作为臣子,能够见见皇上就是天大的事儿了,整理仪容早早的各方面的如临大敌的准备是很平常的事情。
这和博果尔向来都是吃饱喝足,悠闲的不当回事的是两种表现,如此自然会以自己的视角去批判,这样不就先入为主了吗?
事情一定性,博果尔的名声有多难听就可想而知了,本来平常就是到处去玩的,现在其他人都不敢跟他玩了。
毕竟纨绔子弟那也得先有家族,他们才能继续潇洒,因此别看他们看似很无脑实则是最敏锐的那一批人。
这一闲着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惦记自己的心上人了,得知自己的皇兄真废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