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
阮家三兄弟早早起床去安排走后的事情。
晁盖跟着去拜见三阮老娘后,就在院子里晨跑和练习刀法。拿着油炸炸鱼吃的小阮良成为唯一的观众!
天渐渐亮了,阮氏兄弟先后归来。
随便吃了些早饭,辞别阮小二的浑家就乘船来到前村。先是到了村店跟护卫汇合,牵马收拾行囊。
由于阮氏兄弟家里贫困,又总是在水上讨生活,哪有机会骑马?为他们准备的高头大马成了摆设。
哥仨说他们腿脚快,一路跟着马跑!
那不是胡扯吗?两条肉腿能跑得过马?
晁盖想了想,于是掏钱在村店买了辆马车。奢侈地套上两匹战马,不管兄弟三人有多么不情不愿都将他们赶上去,随后跨马扬鞭带队离开石碣村。
“哟,二哥,出远门呐?”
“嘿,小七哥,打哪里去?”
不怪阮氏三雄意见忒大,实在是买的马车是敞篷型的。哥仨盘腿坐在上面,乡里乡亲见面就打招呼。还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只能强颜欢笑的问好。想想他们哥仨英雄一世,如今却成了小女儿姿态。
“哥哥,等到了你庄上一定要教我们骑马。”刚离开石碣村,阮小七就从车上跳将起来,大声嚷嚷。
“那是当然!不单单是骑术,陆战武艺也不能落下。”晁盖拍马来到马车边上,笑呵呵地点头回应:“这么跟你们说吧!以后需要跟吴学究学认字。”
这三位兄弟是他的班底,也是最忠心耿耿的拥护者。不可能只让他们懂得水战,其他方面也不能落下。尽量把他们培养一个大将之才方不负结识一场。
三兄弟可不知道被人寄予厚望,听到读书识字呆愣当场。他们跟吴学究相交几年,认识的字屈指可数。
“哥哥,武艺啥的好说,可是这读书写字真做不来。”
“是啊是啊,记不住,看得头大如斗。”
别说阮小七,阮小五,就连阮小二也苦着张脸叫屈。
“哼,知耻而后勇!”晁盖冷哼一声,摆出大哥的架势:“此事我跟吴学究商讨决定,你们休要耍滑。”
对了,五郎,七郎,以后不能再赌钱了!”
“苦也!哥哥,你就不能通融一二,少赌。”
“不行,你们是好汉不能搞这些歪门邪道。”
……
晁盖不理会阮小五,阮小七的苦瓜脸表情,苦口婆心的说着赌桌上的各种骗局,以及入迷后的危害。用后世许多倾家荡产的故事改动复古来警戒两人。
几匹战马护送着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赶路。行至中午时分,人困马乏,众人也饿了,在路边找个村店歇息。
没想到,村店不咋地人却不少。
布帘被掀开里面嘈杂一片,外面草棚半数坐满了客人。晁盖,阮小二,阮小五等人就在外面找了张桌。
“哎,几位客官吃点啥?”过了半晌才有小二拖着长音调跑来。边倒茶水边擦抹桌案,点头哈腰地问。
晁盖尽管穿越过来不久,又没怎么在外面下馆子。但好歹也见过大场面丝毫不怯场,高爽地摆手:“先打四角酒来,再切十斤熟牛肉,其他肉食尽管上。果蔬,米饭,面条有也来点,一并算钱给你。”
“好嘞!您稍等!”小二也为这客人的豪爽略微吃惊。愣了片刻之后,拖长音又冲入村店准备去了。
不大一会,罗列杯盘,果蔬菜品,酱牛肉,肥鸡胖鸭等摆了一桌子。众人也不客气,敞开肚皮吃喝。附近的一张桌子几个顾客的议论引起几人的注意。
“嘿,听说没有?郓城县最近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前段时间托塔天王晁盖庄上深夜被强盗袭击。”
“对对对,雷都头抓的贼寇就是劫杀商队的那伙人。”
“可不是吗?商队来自东京城,这可是大功一件。据说这其中主要是晁天王的功劳。知县老爷打算以两个村子建立一个武寨,保举他成为知寨哩!”
“整个县城里都传开了!我也听说了,知县老爷选定好的报喜人员,不日就带着赏赐前往晁庄。要是那样,配合县衙差役们,郓城县不惧贼寇侵扰。”
“是啊,我早就听说托塔天王晁盖有万夫不当之勇。接连击溃强盗,最近协助朱仝都头抓了不少贼人……”
“你们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我听说事情起因好像是叫什么韩伯龙,偷窃财物在先,又引来强盗。”
“我也听说了,官府派人去宋家庄缉拿……”
……
“靠,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晁盖听到两个村子合并成武寨,知县那厮要保举自己成为知寨的时候。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是正式成为朝廷武官怎么落草?
晁盖暗道蝴蝶翅膀煽动了,有种事态脱离掌控的感觉。偏偏这个时候,旁边的阮小七嬉皮笑脸:“哥哥,听到没?你要当官了!竟然是个知寨相公。”
“嘿嘿嘿,哥哥,我们兄弟仨就给你当个牌军,怎么样?”坐在对面的阮小五挤眉弄眼,低声坏笑。
“去去去,酒肉堵不住你们的嘴?”晁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当官当官,你们愿意头上多一群爹?我就舍下这张脸皮去给你们谋个差事。”
“就是,当个什么鸟官,尽受那些唵囋气。”阮小二瞪了两个兄弟一眼,阮小五,阮小七立马闭嘴不言。
“好了,快点吃吧,吃完赶路,早点回去。”晁盖忙摆手终止这个话题,催促一声继续胡吃海塞。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必须赶在官差之前回府布置。
他可不愿意当官成为朝廷鹰犬,而是打算成为梁山泊主。别人以为落草是耻辱,他却认为这是光荣事情。依靠自己的能力影响水泊周边直至辐射全国。
心里想着事情的晁盖以至于邻桌宾客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