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三郎石秀谨慎,没少跟自己畅谈,眼界被开拓。倒合适坐镇汴梁城,可是在大本营忙得脱不开身。朱贵经验丰富又心狠手辣,也可以却卡在梁山。
白鼠能力平平不行,杨林谨慎又有福分,可不擅长此道。孔亮,孔明等人干仗可以,做买卖会个球。
手底下众兄弟,最终还是朱富比较合适。
晁盖又在脑海中想了想,有些龇牙咧嘴。其实倒是有两个心灵手巧的人合适,只恨现在尚没结识。
“哥哥,咱们运气不错!”朱富趁着酒店东家安排酒宴的空档,甩开大步如阵风般跑到窗边来报喜。
他那张小胖脸上满是激动:“哥哥,这个酒楼好地方啊!出门就是闹市,那边是最有名的烟花场所。咱们买下来后,只要酒香飘荡,生意定能火爆……”
这小子咋咋呼呼天把晁盖拉回思绪,顿时眉头一皱。上上下下打量这小胖子,把对方看得连忙闭嘴。
“酒楼这么棒怎么会倒闭?还会等到我们过来?那小胡子没说实话。”晁盖收回目光,笑着摇摇头。
“哥哥,你是说?”朱富不笨,立刻想到。
“想让你知道你才知道。”晁盖笑了笑,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酒楼东家不地道,不能怪朱富。
“你所看到,所听到的不能全信,要多思考究竟。这里不像老家济州,汴梁城鱼龙混杂,多长个心眼。”
“兄长说的是,小弟差点铸成大错。”朱富脸颊发烫。想到之前乐呵呵又跑来请功的模样无地自容。
“兄弟,没那么严重,顶多吃点亏多花点钱而已。”晁盖拍拍朱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也不要有心理包袱,没有谁一蹴而就就什么都会。以后独自在汴梁城,那就以此为戒,凡事多想。”
“是,小弟明白。”朱富心里热乎乎的,连忙拍胸保证。其实暗自嘀咕说道,哥哥你就是什么都会。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青草蛇李四呼喊东家,快过来看的声音。楼上的晁盖和朱富知道这是信号喽。
“哥哥,小胡子张嘴就要三千贯钱,才会卖掉这家酒楼。”朱富压低的声音,语速快速的汇报。
“靠,抢钱呐?”晁盖眼睛一瞪,凑到朱富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哦哦”不断,胖脸上露出喜色。等晁盖交代完后,便拍了拍胸脯,转身直奔楼下。
“李老哥,不对呀,我琢磨了一下,你说的不对。酒楼居然这么好为何经营不善,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还有我听说樊楼贩卖酒水,你肯定没说实话。”
朱富越说声音越大,蹭蹭下楼都能感觉出他的愤怒。
“呸,想糊弄外地客商门都没有!”晁盖冷笑几声。他可是有长远的前瞻性和地头蛇李四的道听途说。
樊楼为北宋东京汴梁七十二家酒楼之首,宋真宗期间就已经是大酒楼,每年出售的酒曲高达2.5万公斤。
京脚店酒户内拨定三千户,每日于本店取酒沽卖”,成为酒类批发商,现在没那么严苛,却有宋徽宗撑腰。酒水甚好,凡是酒楼采购,多少受制约。
李家酒楼离得这么近,又快濒临倒闭其中肯定有事。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是跟樊楼行首交恶等等。
总之,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然好好的卖什么酒店?
事实也的确如此!
朱富怒气冲冲地质问,青草蛇李四带着几个破皮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看着小黑胡。酒店东家始料不及之下方寸大乱,只得如实相告。
原来,是他教子无方,两个儿子好的不学,学文人骚客逛青楼。在樊楼一掷千金,花钱如流水。哪怕老李颇有身家,可以禁不住两个爹在外糟蹋。
当知道两个儿子沉迷酒色,做父亲的痛心疾首又怒火冲天。跑到樊楼去抓人,又跟老鸨大吵一架。
自此无法采购御酒,好酒,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地痞流氓没事找茬,酒楼的生意急转直下,入不敷出。酒店东家知道无力回天,打算卖掉去做其他买卖。
明摆着背后有人作怪,几个月来都没有人敢接手。晁盖和朱富冲着酒楼来的也让他心思活泛起来。本以为欺负外地客商不知情,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事情说开后,以一千五百贯卖掉酒楼。
“哥哥,咱们买下来是不是?”少给了一千多贯钱,朱富没有高兴,反而满脸忧愁的来到晁盖面前。他担忧的是把酒楼盘下来,会不会得罪暗处的敌人?
“怕什么?尽管装修开张,老子看看谁敢不开眼?”晁盖拍拍他的肩膀,双手叉腰牛气哄哄的说。
“咱们正常营业,谁敢闹事就干他!”
朱富听到这铿锵有力的话,原本有些担忧也放下心来。
“哥哥,哥哥……,我回来了。”
这时,韩世忠的声音从楼下响起,沉闷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便只见泼韩五揪着李逵上了二楼。
晁盖看着满脸郁闷的李逵,心中觉得好笑。他离开城西的时候吩咐韩世忠去城中走访,又没带上李逵,怕这条黑大汉惹是生非,打发他同去找人。
谁叫天不怕地不怕的铁牛怕泼韩五。
晁盖大步迎了上去,似笑非笑地问:“黑厮是不是又惹祸了?”
“俺没有惹事!”李逵看到晁盖后哭丧着一张脸嚷嚷:“哥哥,俺不想跟泼韩五呆在一块,又打不过他,也甩不开他。上个茅房他都跟着在旁边看。”
“哼,谁叫你专爱惹事生非,让你乱闯汴梁城那还得了?”韩世忠甩开黑大汉,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两人这副架势,不用问就知道李逵闲不住,一路屁事多。
“哈哈哈,这是为你好,磨磨你的性子。”晁盖调侃大笑,又安慰道:“什么时候能自律就让你自由。”
“这可是哥哥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