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
呵!
劳资连自家人都削,你算哪根葱啊!还想让刘瑞高抬贵手。
于是乎,举孝廉不行,科举不行,任子不行的勋贵们自然盯上比较好混的军功,然后在程不识用火炮打了相当漂亮的一仗后提前领悟了“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的战斗精髓,开始给墨家大把大把地送钱。
甚至有脑子灵活的勋贵已经看到了军工业的未来,试图让儿女拜墨者为师,学习尖端的军工技术——前提是皇帝的脑子出问题了,居然会对不好控制的勋贵放开军工类的技术限制。
“让他们折腾吧!”想想自己在墨者工坊上烧了多少钱,再算算培养一支装配齐全的五万人骑兵要花多少钱,刘瑞的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疼。
啧!他还要在河东一带建几个战略仓库呢!难怪文景两代+高后的马政所攒下的家底都被汉武帝花得一干二净,甚至需要白鹿皮和盐铁专营来给国库回血。
更可怕的是,在这种入不敷出的情况下,汉武帝还大兴土木和求仙问道……
怎么说呢!
按照《君主论》,汉武帝是个标准的君王模板。
然而按照人民的标准,他真不是个好皇帝,并且在现代以前与秦始皇一样背了太多的骂名。
“他们在墨家那儿多花一文钱,朕就能在民生上多花一文钱。”
“陛下仁慈,虽不及文帝之德,但也称得上有明君之相。”文党瞧着眸中描绘出千秋大业的皇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然后向刘瑞揖了一把,沉声道:“陛下,南越之地是非打不可吗?”
大汉对闽越的胜利让文党看到非常可怕的一幕,即全国上下都已有了战争热的前兆。
西方曾把秦汉列为第一帝国,方便与隋唐的第二帝国进行区分。
独汉以强亡。
即便是在衰弱的汉元帝至汉哀帝时……
即便是在群雄割据的东汉末年……
大汉对周边的国家依旧保持着武力威慑,以至于在《后汉书》里还有邪马台女王卑弥呼向还未统一的曹魏派遣使者的消息。
文党不是后世那种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只会在江南水乡里醉生梦死的软弱儒生,可大秦的例子未过百年,陛下又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容不得文党不去多想!
刘瑞瞧着文党的正经样,本想做出轻松的姿态,但又怕自己是在侮辱这位正值的丞相长史,于是摆出相当正经的模样道:“朕不是穷兵黩武之人,但大汉需要南越,更需要把南边摆平。”
说罢,他还提醒文党莫忘刘长之事:“你也不想大汉与匈奴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时,南边还要防着一群蠢蠢欲动的人吧!”
虽说匈奴缺乏联系南边诸国的渠道,但是那些蠢蠢欲动的勋贵藩王不会放过关中虚弱的好时候。
刘瑞的大父汉文帝就曾遇到亲弟弟刘长与匈奴人,闽越人勾结颠覆大汉王朝的事。
也是出于这层原因,即使南方已无藩王,刘瑞依旧不放心地要把南部诸国一一吞下。
当然,考虑到大汉与南方没那么多血仇,加上还有夜郎国这种傻的可爱的存在,所以如何吞下南部,要用多长时间吞下南部,那都是能慢慢商量的。
条件允许的话,刘瑞更想以经济战的方式吞下南部,使之自愿并入大汉。
当然,要是他们不乐意的话,刘瑞也不介意用赵佗的脑袋让南方明白谁是那个一语定乾坤的人。
有一说一,在刘瑞的南部计划里,赵佗真是“出力最多”又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作为南部的周天子(西周的那种),他的脑袋无疑是震慑南部的最佳道具。
汉昭帝时的傅介子就是用楼兰王的脑袋警告了蠢蠢欲动的西域诸国,使其在大汉与匈奴的战争里安静如鸡,任凭匈奴喊破喉咙也没有响应。
有了这一效果不错的参考案例,刘瑞对赵佗那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