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万事开头难。但在刘瑞这儿,万事不仅开头难,过程难,收尾更是难上加难。
就比如说都僚死后的东瓯问题与暂时没事的闽越问题。
刘瑞想搞民族融合,但也不会蠢得要死的去弄剃发易服,因为那跟埋雷没啥两样。历史上敢这么搞基本都没好下场。国内的满清搞得宣统帝要是晚点退位,估计连还未起义的七地满城都要被屠个干净,而国外敢这么搞的有阿拉伯的委马亚王朝和公元前的日耳曼人。
委马亚王朝对西班牙的强制穆化让西班牙在双王之后反穆反得比匈牙利还魔怔,几乎到了宁可放过新教徒也绝不放过穆|斯|林的地步。而希腊对德国也是一样的讨厌,甚至在油管的采访上,讨厌德国的希腊人比讨厌土耳其的希腊人更多,搞得德国非常尴尬。
硬要从历史上扒拉一个民族融合的正面例子,那还得是革|命老区的法国。
什么叫欧洲的老师?
什么叫启蒙运动的中心。
曾经的法国境内也有布列塔尼人和科西嘉人等少民认同。因为了解欧洲史的都明白法国在中世纪和公元前是什么情况,所以会有本土的少数民族也不大奇怪。
面对成立联盟并要求特权的不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法国政府是怎么做的?
第一,分散他们。
虽说布列塔尼亚和科西嘉岛在历史上非常有名,甚至出了“布列塔尼亚的少女”和“科西嘉的怪物”等国际名人,但是在近代,这两地的经济情况都不大好。尤其是科西嘉岛,每年都会吃掉百亿的欧元的补贴。所以在法国放开对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的移户限制后,两地的土著不出一年便少了一半。而且法国充分吸取西班牙的教训,严格控制大城市里的少民人数,使之难以形成群体。
第二,强制法语。
正所谓生存需求永远是第一需求。在法国打散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后,他们以“扫盲运动”为由开始普及法语教育,这让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离奇愤怒的同时又无可奈何——因为在法国政府的精耕细作下,分散的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难以满足形成族群的最低人数。
无法形成族群便无法构建内部循环的社区,所以在最初的反抗后,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悲催地发现他们要想正常生活就必须熟练使用法语,遵循主流的处事风格。
当然,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也有闹过,要求法国尊重他们的传统习俗。
可法国政府压根不理这种诉求,导致遭到政府无视的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直接掀起分家活动。
然后……
然后政府就带着账本和工程队来了。
分家可以,但分家前,咱得把两地与法国政府的旧账算清,并且拆掉政府出资所有基建。除此外,分家后的关税问题,外交问题,户口问题,养老金问题也要一并解决。
末了,他们还十分贴心道:“布列塔尼亚和科西嘉岛上有超过四分之一的人在法国政府工作,希望你们妥善解决这群人的生计问题。”
联盟的人:“……”
这么一闹,法国政府依旧淡定,可布列塔尼亚和科西嘉岛却起了内讧——首先是大城市里的布列塔尼亚中产和科西嘉中产不想离开。
尼玛劳资累死累活地攒点家底容易吗?你说放弃就放弃啊!那你能像以色列般给点好处不?
没钱的联盟:“……“
再就是底层的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尤其是老一辈的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不想离开。
法国虽有不做人的地方,但在启蒙运动与大区化的风气下,它对各个民族是真正做到了一视同仁,所以那些老实生活的布列塔尼亚人和科西嘉人能够拿到与法兰西人一样的薪水与退休待遇。
一旦二者彻底分家,那么没有启动资金的布列塔尼亚政府和科西嘉政府一定会对法国交付的养老金下手。
最重要的是,本地的实干派与技术精英多是法兰西人。
他们一走,布列塔尼亚和科西嘉岛拿什么发展?
拿口号发展啊!
因此在太学府的博士询问要对东瓯人和闽越人实施什么政策时,刘瑞提出了“跳棋计划”。
“敢问陛下,什么是跳棋计划。”应召而来的大臣们一头雾水得瞧着眼前的古怪棋盘,上面用三角形垒出几个方向不同的大三角,然后用方向不同的大三角拼成一个六芒星。
臣子们一边研究着棋盘上的圆洞,一面拿起
默……
“陛下,您不会是拿咱取乐吧!”如果不是了解刘瑞的真实性格,他们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突然中魔吗?毕竟这种性情大变的事儿又不是没有先例,所以……
瞄一眼上座的皇帝,除了因孝期变得清瘦些外,脸上并无中魔留下的萎靡惨白。
相反,他给人的感觉是又在憋些出意料的大招:“在朕解释挑起计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