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氏只怕要被冒顿处决半数人口。可即便是冒顿的阿囊出手阻拦,呼衍氏在冒顿当政的那几年也一直处于权力的边缘,直到冒顿去世,呼衍氏在老上攻打大月氏的战争里出了大力,他们的情况才有所好转,但也不到巅峰时的八成。
“是吗?”母阏氏很想说句“那不一定”,但是想到当下的处境,她还是生生咽下这口恶气,挑出儿媳的话语漏洞为次子脱罪:“颛渠阏氏说那阉人是大汉的细作,那么为了一个细作而挑唆单于怀疑兄弟,实在是让人怀疑呼衍氏的家风。”
因为呼衍氏与须卜氏的待遇问题,母阏氏从未正视这个儿媳,所以挑起她的错来也是得心应手:“在单于来前我就问了,颛渠阏氏和左贤王那么准地抓到伊稚斜和中行说的秘密会面,然后又说中行说是汉室派来的细作。”
母阏氏说着说着便笑出声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漏洞百出,自相矛盾吗?依我看,这阉人要么是汉室弄来挑拨单于兄弟关系的,要么就是颛渠阏氏和于单在贼喊捉贼,试图除去单于的兄弟。”
“别忘了,中行说可是单于的人。比起在王庭之东的伊稚斜,颛渠阏氏与他相处的时间更多吧!”